當目光落在了愛妻平坦圓滑的小腹上時,猛然一驚,是啊,何芷霞肚子裡的孩子哪裡去了。是掉了還是生了。任天琪一時六神無主,怕是同床共眠尋錯了人了。任天琪驚出一身的冷汗,頭皮發麻。
任天琪再伏下身仔細打量著身邊的何芷霞,就是何芷霞,就見何芷霞脖子上掛有一顆小的晶瑩透亮的黑玉石,右側圓滑的Ru房下面紋有一隻飛翔的鳳凰,其他身上各處皆是光滑潔白,不見有特別的記號。
任天琪平躺床上,腦袋裡一片空白,百思不得其解,睡亦睡不著,乾脆就起身坐起來,掛脖子上的上古黑玉石一個碰撞,任天琪猛然發覺自己的這顆掛石與何芷霞脖子上的那顆黑玉石是何等的相似,忙取下自己的那顆黑石,俯下身與何芷霞胸前的那顆一對比,竟是一模一樣。
任天琪心頭掠過一種不祥之感。任天琪知道,這種上古玉石是任家堡的祖傳之物,別人是不應有的,自己就只得到了一顆,可何芷霞胸前這顆又是從哪裡來的,莫非他何家竟然亦與任家堡一樣,本姓劉,同樣是西蜀堂之後,天下哪裡會有如此的巧合。
任天琪正手拿自己的玉石,怔怔發呆。
何芷霞醒了,一見自己光著身子全展現在爺的眼前,嫵媚一笑,翹起一條腿壓住任天琪,笑道:“爺,你真壞!”
任天琪淡淡一笑,抬頭瞧了一眼何芷霞,道:“小妹醒了。”
何芷霞一骨碌爬起來,摟住任天琪,笑道:“爺,你沒睡啊,你就這樣看著我的?”
任天琪點點頭,道:“是啊,你脖子上的黑玉石是家裡祖傳的嗎?”
何芷霞亦已瞧見了任天琪手裡的那塊黑玉石,咯咯笑道:“我說爺啊,我戴著這塊黑玉石不過是覺得好玩而已,爺可是高貴之人,怎會亦戴這麼一個不值錢的破石頭!”
任天琪心裡一陣冰涼,忙掙脫何芷霞的摟抱,回頭笑道:“你的肚子,孩子哪裡去了?你不才七個月左右嗎?”
何芷霞一怔,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任天琪心頭一顫,忙一把抱住何芷霞,輕輕拍著,道:“是掉了嗎?掉了掉了,算了!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
任天琪勸了好一會,才總算將何芷霞勸好。
二人穿好衣衫,相對而坐。
任天琪笑道:“小妹不在家待著,跑到這裡作啥?”
何芷霞抬頭一笑,道:“小妹想爺了唄,就過來了。我先去任家堡沒瞧見著爺,就來揚州了,不想竟給碰到了,今rì運氣真是好得很的!”
何芷霞一雙大眼,瞪得大大的,瞧著任天琪。
任天琪給其瞧得怪不好意思的,心想何妹如此大膽,以前又是那麼矜持,倒底哪個才是真哪個是假啊,這女人哪真是太善變了。
任天琪笑道:“妹子受苦了。爺或許沒多久就要出遠門了,還不知道啥時才會回來的,亦就沒多少時辰去看望你們的了。好在二哥會半月一次派人過去的,有啥事就跟二哥說吧。”
何芷霞應了一聲,搖搖任天琪,嬌笑道:“爺啊,你已是一品大員了,打算該給我什麼樣的賞賜呢?”
任天琪抬頭瞧了一眼愛妻,笑道:“再說吧,寨裡面是郡主說了算,莊裡面是冬雪說了算。爺正忙著整頓軍馬,亦一直沒那個空,亦沒思量到這一點。下次補上吧!”
何芷霞尖著嘴扭過頭,一動不動,淚流滿面。
任天琪本就心頭覺得欠缺何芷霞的,見得何芷霞如此倒亦不見外,人之常情嗎。
何芷霞坐在那裡一聲不出。
任天琪亦不知說啥好,忙上前摟其入懷,笑道:“那爺明rì再過來,給你帶點東西過來,如何?”
何芷霞這才破涕為笑,二人方和好如初,再次行得男女之歡。
何芷霞剝了一片桔子遞爺嘴裡,笑道:“爺,聽說你要率軍北上了,是北上抗金還是故作姿態?”
任天琪笑道:“小妹是聽誰說的,這可是朝廷的機密。開不開戰,這是要得到朝廷的准許才行,那可不是一樁小事,一動而牽全身的;再說了,爺怎麼可能剛完婚就和老王爺對著幹,爺才不會的。爺倒是擔心這朝廷不把我徐州兵怎麼當人看的。”
何芷霞笑道:“那我們就全去老王爺處好了,幫著老王爺打過來唄!”
任天琪哈哈一笑,道:“說得容易。爺去得,你如何去得的;再說了,這眼下是大金國打不過來,我們大宋亦是同樣打不過去的。爺可不想背一世的罵名。爺啊是真不想走到那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