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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將蛇蛻挑進了冬寶背後的豬草簍子裡,上頭蓋了豬草遮住,說道:“城裡離咱們遠,鎮上就有藥鋪,冬寶你跟著大娘去看大舅的時候,去藥鋪裡賣了吧。”

冬寶想起李氏隔兩個月就會去鎮上看望自己的大哥,便點頭道:“好,要是賣了錢,咱們仨平分了。”

“不用不用。”林實擺手笑道,“要不是你,我們也不知道這長蟲皮能賣錢,早就扔了,這錢是你該得的。”

全子也連忙搭腔,“就是就是,要不是冬寶姐,我早就撕了這長蟲皮扔了,賣了錢我們不拿!”

冬寶知道林家這兩個兄弟是看自己日子過的苦,想辦法幫襯下自己,眼下她確實困難,家裡還揹著給秀才爹辦喪事欠下了的錢,冬寶便不再客氣,點頭笑道:“那好,等賣了錢,我買糖咱們分著吃。”

回去的路上,冬寶怕宋家人發現了蛇蛻,放下了揹簍,把蛇蛻壓到了最底下,上頭蓋著豬草,等回了家就想辦法把蛇蛻偷偷藏到東屋裡去。

時間已經不早了,烤雞蛋來不及了,三人一邊往村裡頭走,商量著等吃過了飯,全子央秋霞嬸子煮了野雞蛋,到時候喊冬寶過來吃煮的野雞蛋。

冬寶自然沒有意見。

三人剛走到村口,就瞧見村口的大榆樹下圍了好多人,人群裡一陣陣婦人尖利的嚎哭聲傳了過來。三個人連忙擠進去看,人群正中,兩個婦人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二十來歲,抱著一個男孩哭的死去活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旁邊圍觀的鄉親們一陣唏噓感慨,“唉,這會上請大夫也來不及了,從鎮上打個來回得兩個時辰,等大夫過來,怕是也晚了……”

“好好的娃,咋就不行了哩?”

“回家準備辦事吧,買口好棺材,讓娃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聽到人群中的議論,摟著男孩的年輕婦人哭的更撕心裂肺了,“栓子,俺的栓子啊!”拼命拍打著男孩的肩膀胳膊,似乎這樣就能喚醒懷裡的昏迷的兒子。

冬寶仔細看了眼昏迷中的男孩,嘴唇臉色都是青紫的,毫無知覺的躺在那裡,看了半天,她才認出來,這個男孩正是幾天前她剛回家那天,嘲笑她是“母老虎”的洪栓子。

昨天還和他吹噓自己撿了多少野雞蛋的同齡夥伴,今天就躺在那裡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全子心裡一陣恐慌害怕,握緊了大哥的手,小聲說道:“那不是栓子嗎?他咋啦?”

大實問向了旁邊的人,“劉大爺,這是咋回事?栓子咋啦?”

劉老頭摸了摸花白的山羊鬍子,搖頭嘆氣,“聽跟栓子一起回來的娃子說,幾個孩兒下溝子裡玩,栓子撿了個果子……”說道這裡,劉大爺壓低了聲音,“說起來也邪氣,溝子裡那麼多野畜生,這都過了一個冬天了,果子咋還能撿的到哩?偏栓子就撿到了,小娃子嘴饞,吃了下去,結果這剛走都村口,就栽倒了。那果子肯定有毒,不中吃。哎喲,可憐洪家就這麼一個男孫……”

亂吃東西導致中毒,冬寶看著昔日裡皮實淘氣的男娃這會上奄奄一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小孩子哪懂分辨哪些東西是有毒的哪些東西是能吃的,臘月裡什麼新鮮東西都吃不著,新果子又沒結出來,一時嘴饞吃一個果子,還把命賠了進去。

只是瞧臉色青紫的栓子,鼻翼還偶爾扇動一下,似是極難受的模樣,這會上人還活著,吃下有毒果子的時間也不長,催吐加洗胃的話,說不定能救回來。

“嬸子,栓子還活著吶!”冬寶對摟著洪栓子哭的彷彿天要塌下來一般的女人說道。

然而那兩個女人壓根不理她這個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小女娃,只一個勁的摟著栓子嚎哭,淒厲的哭聲響徹在整個塔溝集的上空,叫人聽的揪心。

這會上,幾個男人也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扒開人群就衝了進來,看到栓子那副將死的模樣,一個個也紅了眼眶,其中那個二十來歲的壯漢,直接腿一軟跪到了地上,握著拳頭捶地痛哭不已,“兒子……我兒子啊!”

這都啥時候了,兒子都要斷氣了一家老小還只顧著哭!冬寶簡直氣悶,“人還活著,咋不想辦法搶救啊?”哪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在懷裡斷氣呢,總得想辦法做點什麼,說不定能救回孩子一命。

“冬寶,你知道咋救人?”林實心頭一動,連忙問道。

冬寶頓時也驚了一下,她一個小丫頭哪能知道這麼多,連忙說道:“我在城裡藥鋪看到過別人亂吃東西,也是不省人事,臉色青紫,大夫給救回來了。”

“那你會救嗎?”林實拉住了冬寶,小聲問道,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