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間,全是滿足。天下,權勢,愛情……她什麼都不缺,她還想征服什麼?莫若,和玉哥哥,一起在這山間,做個山野之王!
心頭豁然開朗,葉初落髮自內心的笑了。
彼時,採信國皇城大殿之上,採信國皇上逸緻軒面色沉著。舉薇國、碧水國、帝俊國盡皆向似錦國稱臣,似錦國兵犯自己之時,是不是已經不遠了?急急踱著步子,他步下殿堂,仰面望著殿外昏黃的月亮,你動,還是我動?唇角掛著幾許嘲弄,逸緻軒緩緩抬起手,掌心裡,一張信箋已是被他捏得幾乎爛掉:東方家主已逝。東方家主,自己的肱骨之臣,此去似錦城,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似錦國,你說,這筆帳,我能和你們善罷甘休麼?
永連國靜寂的夜裡。万俟澤眼神幽幽地望天,少峰,沒成想,前日一別,竟是永別。究竟,是誰害了你,我一定會查個明白。
星輝國,北辰座內,北辰秋眼神犀利地盯著落敗而歸的家將,心中已是打起了算盤,星輝國敗,為求自保,這皇上保不定就把自己給出賣了,保險起見,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是夜,朗月高懸,北辰秋玄衣一襲,蟄出了北辰府。次日,流言四起,北辰少爺傷重不治,已是身亡。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
陰謀仍在繼續,對手亦在潛伏,是結束,還是開始?
長風寂寂,碧空蕭索,暗雲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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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一章 戰地情生
似錦過得夜總是很涼。
大大的月亮高懸在夜空之上,發著昏黃暗淡的光。
“小郡主,舉薇國、帝俊國、碧水國三國裹住即日來降,聽探子報,已到了似錦城外三百里。”一襲緊身衣的侍衛跪拜在地,脆聲道。
似錦皇城的大殿,葉初落撐著下巴,將手臂支在桌案之上,眼神幽幽看著殿下侍衛:“嗯?這麼快就來了?”聲音慵慵懶懶,有些許疲憊。
那侍衛恭謹地答道:“小郡主英明神武,三國來朝也是早晚之事,來早一些,或可在小郡主面前討個好,也說不定呢!”
葉初落輕輕一抿嘴,拂手笑罵:“別來拍我的馬屁。即使三國國君給我這麼大面子,我也不能慢待了他們,傳令下去,差宮內十八侍衛好好盯住三國國君一舉一動,不能讓他們在似錦城內出現任何閃失。”
那是為喏了一聲,身子一揖到底,退了下去。
帷幕輕舞,羅紗揚。
一襲素白的男子淺笑吟吟的自帳後現出身來,“還說要逍遙自在,現在看來,只怕沒那麼容易吧?”
葉初落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玉哥哥,你還在說風涼話!”嬌嗔的話一出口,香風一動,已是站起身來,“三國國君來朝,是大事,我得好好準備準備,不能讓他們跳出什麼不是來!”
玉清塵伸手將她拽到懷裡,輕嗅著她的髮絲,柔聲道:“急也不急這一時。”
一雙笑意盎然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葉初落,直將葉初落看得面紅耳赤,小女兒之態盡顯。
“玉哥哥,靈兒姐姐回聖水宮,也有段時間了,什麼時候,我們去看看她?”葉初落沒話找話,想打破曖昧的氣氛。
玉清塵寵溺的一刮她的鼻子:“你說什麼時候,便是什麼時候。”
葉初落沒好氣得翻翻白眼,忽的不說話了,眼眸微微一轉,秀眉輕挑,回首望著門外:“誰?”
一襲黑衣的冷月一臉尷尬的進了門:“樓主……”
葉初落倒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整整衣襟,肅容道:“什麼事?”
“剛聽樓里人來報,採信國和永連國勾結一處,似是有所圖謀。”冷月情知事情緊急,也顧不得玉清塵和葉初落正是繾綣情深,斟酌開口。
“哦?”柳眉揚起,月牙兒似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們還是不肯死心?”
冷月搖首而笑:“採信國在這玉簫大陸之上,總歸是第一大國,讓它心甘情願臣服,只怕,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葉初落默然不語,眼簾微微一垂,凝視著殿上的奏章,這皇族之事,果然麻煩得很!
“為今之計,樓主以為該當如何?”冷月咬咬唇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永連國果穗不大,但將士卻勇猛非常,採信國裹住逸緻軒心機之深,在這九國之內也鮮有人可及。一方有勇,一方有謀,兵合一處,卻是讓人頭疼。
葉初落媚眼一撩,卻是看向了玉清塵,語帶調侃:“玉哥哥,看來,落兒是勞碌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