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聽後卻有點躊躇,“如果我們都去了,那小,那小子他怎麼辦?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可不放心!”
“也對呀!”姬月眉亦不無擔心地接道,“他現在是痴兒一個,止不定會鬧出什麼事出來。不如這樣,今晚就由我去一趟吧。”
“嗯。如此甚好。那就辛苦姐姐了。”葉星雨聽了,心裡一陣竊喜。她可是還有事要做呢。
晚飯過後不久,姬月眉便獨自一人出了客棧,到呂梁山深處找那個青年劍客去了。
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葉星雨走到溫子君的房間門前敲門,一敲門便開了。她見到溫子君大刺刺地躺在床上,連被子都沒有蓋,打著呼嚕睡得正香。
葉星雨幫溫子君蓋好被子,憐惜地望了望溫子君,然後出手點了他的黑甜穴。她準備出去一會,如果期間溫子君醒來找她卻找不到的話,只怕會大鬧起來。所以葉星雨乾脆點了他的黑甜穴,如此一來,溫子君怎麼也得三個時辰後穴道才會自解。三個時辰,足夠葉星雨做很多事了。
至於把溫子君一個丟在房裡會不會有危險,葉星雨已經想過,如今溫子君是個村民打扮,且是一副痴兒相,誰有那個閒情去動他呢。
殊不知,就在葉星雨出門後不久,溫子君亦睜開了眼睛。進入了先天之境的他,可以隨意控制穴道移動,只要他不願意,誰也點不中他的任何一個穴道。
溫子君看到蓋在身上的被子,心時不由一暖。他掀開被子,極快地整理身形,然後一個鯉魚躍龍門,悄無聲息地從窗戶鑽了出去。
挨著客戶一間一間地搜,溫子君終於在第五次時搜到了一個人的包袱裡的夜行衣。他穿上後還覺得有點寬鬆,當然,也不會有礙他的行動。
江湖中人,大部分都會備有夜行衣的。至於他搜過的房間的主人,都已經昏睡過去了。憑溫子君此時的武功,他們有誰可察?
宛如一個幽靈,溫子君出了姚記客棧,並沒去呂梁山深處找那個青年劍客。而是循著無憂門少門主閭丘烈四人的方向行去。
溫子君不斷地施展出不同的輕功,八步趕蟬、踏雪無痕、燕子抄水……不同門派的輕功,他使出來卻樣樣精通,極為流暢,輕如柳葉,快出閃電。
一路行去,不一會,溫子君卻見前面有一黑影。看那窈窕的身姿,應是女子。細看之下,溫子君覺得甚是眼熟。
再定睛一看,溫子君心下大為驚訝,那黑影竟然是葉星雨!
葉星雨去哪裡?她怎麼不是去呂梁山呢?溫子君心裡不禁升起無數疑問。
起初,知道葉星雨亦悄悄出門後,溫子君還以為她也是去呂梁山找那青年劍客。如今看來卻不是,難道……她也跟自己一樣,是去找那個閭丘烈的?溫子君不由想到。
她是要去找閭丘烈報仇?看來,也只有這個理由了。憑葉星雨如今的功力,也的確不用懼怕閭丘烈四人。即便是他們四人一起上,葉星雨亦可輕鬆應對。要殺閭丘烈,對於如今的葉星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不過,溫子君還不想讓閭丘烈死。因此,他不由加快了腳步,直向葉星雨追去。
溫子君沒有看錯,那個黑影正是葉星雨。那身夜行衣是姬月眉的,她穿好後,便徑直去找閭丘烈了。
葉星雨與閭丘烈打過那麼多交道,自然瞭解閭丘烈的習性。閭丘烈平常生活甚是奢華,他寧願在外面搭帳篷,亦不願住像姚記那麼般的客棧的。而在仰牙這樣的小鎮,只怕他也唯有搭帳篷了。
果然,離鎮不遠之處,葉星雨見到火光沖天,照得四周有如白晝,中間是三四座帳篷。還隱約聽到有琴音從帳篷裡傳來。
其中最大的帳篷里正歡聲笑語,琴音亦是從裡面傳來的。仔細聽的話,閭丘烈四人都在帳篷裡。
溫子君一路跟來,卻一直都沒有現身,他也察覺到閭丘烈四人所在的帳篷。此時卻見葉星雨徑直往那帳篷裡闖,怕她殺了閭丘烈,心裡一急,便一個箭步,快如閃電地欺身上去,伸手拍了一下葉星雨的香肩。
葉星雨正走近那帳篷,卻不料左肩被人輕拍,心裡一驚,連忙往右邊閃開幾步,沉聲喝道:“誰?”說話的同時,左手置於腹部,右手置於胸前,俱都捏成掌刀,非常戒備地盯著面前的黑衣人。
對於自己的武功,葉星雨極為清楚,能夠悄然走到自己身旁卻不被發現的人,只怕也沒有多少人。如果有,只能說明來人的武功極其厲害。她不得不防。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幹什麼?”溫子君用很沙啞的聲音說道,他儘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