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並懷疑靳越的配方和熬製過程。聲稱應該再找一個有用點的大夫。靳越露出疲累的表情,冷下眸子,與他分析現在的情況,提醒他們還在被追殺的事實。少年正還想說什麼,卻被冷羽珏再次打斷。
“閉嘴。”女子地聲音帶著嘶啞。卻冰冷地猶如她丟出去地武器。第二次她丟出地不再是枕頭。而是明晃晃地兩把袖裡箭。
一把險險擦著少年地臉釘在牆上。一把穿過了書生地袖子。釘在了地上。
兩個人臉sè蒼白地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鬼知道她身上究竟怎麼還會有這麼多武器。
後面幾天。冷羽珏安分了許多。一直睡得很沉。終於沒有起身。也終於沒有動到她地傷口。得到了充分地休息。
蕭清山憋了半天。在入住隨州客棧地時候。開口問靳越:“你究竟幹了什麼?”
青衣書生回答得很老實,帶著不好意思和愧疚:“……我在她的藥裡多加了些安神的藥材。”
蕭清山一愣。望著靳越,慢慢眯起了眼睛:“哎喲,靳大公子……”靳越jǐng惕地瞥了他一眼,硬著頭皮準備領教蕭清山的冷言冷語,誰知少年只是斜睨他一眼:“你早這麼幹不就行了?”轉身就去準備他離開隨州的行李。
大概是蕭清山收拾東西的時候動靜太大,靠在榻上臉sè蒼白的冷羽珏睜開了眼睛,盯了他的背影良久,突然開口問道:“你去哪兒?”
蕭清山一頓,回過頭。揚起招牌般的笑臉:“去英雄救美啊,冷美人。”
他笑著,彷彿所有陽光都集中在他地嘴角,天真又迷人,把眼中的yīn霾和狠毒掩飾得完美無缺。
冷羽珏臉sè蒼白,面無表情地瞪著這個笑容很久,才道:“收起你菊花一樣的笑容,滾吧。”
就知道她不會說好話,蕭清山地笑容僵在臉上。垮下了臉,經過靳越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別忘了你承諾的。”待靳越點了點頭,就乾脆地轉身走人,頭也沒有回。
方才聽著冷羽珏與蕭清山的對答,書生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此時看到冷羽珏的目光轉向他,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就轉開了目光。沒有回應冷羽珏的目光。
這幾rì。靳越都是這個態度,溫和有禮。卻像逃避什麼一樣,除了細心地幫冷羽珏料理傷口,照顧傷勢之外,很少與冷羽珏對話。自那rì冷羽珏說過之前就曾經見過他之後,他就好像小心而安靜地再次退回自己建造的殼,安全地窩在那裡,向她展示的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外殼。溫柔,有禮,關切,但又不失距離,完美無缺。
冷羽珏沒有想起自己燒地胡話,所以也不知道為何書生是這個態度。她盯著書生的背影,不知不覺地就皺起了眉頭,沒由來地一陣不快,讓自己停止在想這個問題,思緒又轉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我不信他。”冷羽珏突然低低說了這麼一句。
靳越一愣,抬頭才現榻上的冷羽珏還沒有入睡,半天才反應過來冷羽珏在說蕭清山,不以為意地揚眉道:“你不信他,卻還救了他?”
冷羽珏惱怒道:“我說了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否則我不會救他!”
靳越慢慢微笑起來,眉眼柔和下來:“但是你已經開始信他了。”
冷羽珏冷下臉來,皺著眉頭,冷漠中帶著點賭氣的成分,低聲道:“不,我不想信他。”
靳越忍不住輕聲問她:“你為什麼不肯相信小蕭?”
冷羽珏沉默了一會兒,背對著他,淡淡道:“因為紅袖添香其實很簡單,江湖上沒有其他人用,只是因為無人能用冰寒至此的劍氣。這招,兩種人就可以辦到。一種,達到一劍若神境界的高手。但是這種人,這江湖沒有。就算有,那也不是人。”她頓了頓,道,“還有,就是持靈劍的人。只要他會用靈劍。任何人都可以使出這招。”
而靈劍,這一年來根本不在冷羽珏手上。
所以,林鳶飛,俠王府的老爺子,並非冷羽珏所殺。
而客棧的案子生時,靈劍應該在蕭清山手裡。
無論靈劍怎麼會到喬瞬遊手上。都和蕭清山脫不了關係。
冷羽珏靠在塌上,突然微笑起來:“我以為只有我會用那討厭地東西,沒想到還有人會用。”
青衣書生不說話,他知道此時他應該讓冷羽珏歇息,然而他卻忍不住想要問一個問題。
紅衣女子轉過身來,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
靳越慢慢微笑起來:“小珏,你為什麼不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