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行勇打斷他,“你說你是弟妹,如何自證?”“怎麼證明呢?”周曉曉歪了一下腦袋。“對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對程時照道,“在鳳翔,那天只有我們兩個,你對我說過,國公府沒什麼好,你府上的王妃……”程時照一把捂住她的嘴,滿面通紅,扭頭對俞行勇道:“大……大哥,她可能真的是弟妹。”……一間昏暗的水牢,半池渾濁的汙水,四面潮溼的高牆,頂處一扇極小的天窗,將一道微弱的光束投在漆黑的水面上。光束中起伏飛揚的塵埃,大概是這陰冷的牢房中唯一生動的事物。俞行知半身泡在渾水中,被鐵鏈束縛在一根粗木樁上。他面色青白,嘴唇乾裂,目光呆滯的凝望著水面上那一小束光線。一個老獄卒開啟牢門,從溼漉漉的階梯上下來,手上端著一碗清水,一個饅頭。他在池邊蹲下,遞過饅頭,舉在俞行知口邊。俞行知就著他手,機械地咬了兩下,閉目緩緩搖頭。那獄卒勸道:“俞將軍,你還是多吃幾口吧,你這樣不吃不喝,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幾日。”見他閉目不言,那獄卒只得嘆了口氣離開。俞行知緊閉著雙目,曉曉,自那之後,你都不曾來找我。你,是不是已經……他的臉上滑落一滴清淚,滴在黑沉沉的水面上,盪出一圈圈波瀾。一個柔軟的雙唇,輕輕吻在他的臉上,吻去他的淚痕。俞行知猛地睜開了眼睛,胸中湧出了無限欣喜。他對著空蕩蕩的水牢,啞聲喊道:“曉曉,曉曉,是不是你?”空闊的牢房發出嗡嗡的迴響,無人回應他的問話。然而一個又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他乾裂的唇上。將他最為渴望的答案,深深刻進了他的內心。撫慰了他幾欲崩潰的身心。他眼中的熱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一滴又一滴的落於水面,濺起水花。“曉曉,曉曉,你沒事。你沒事!”他感到一個柔膩的手指,在他胸前輕輕寫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