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了,無論怎麼樣慶親王爺都不會容忍一個知道這等陰私之事的人活在這個世上。
柳月嬌沒有猜猜,慶親王爺的確對她對了殺心,可是慶親王爺不會在此時殺了柳月嬌,昨晚趙天朗告訴慶親王爺,這柳月嬌知道寧王意圖謀反之事,慶親王爺自然要將柳月嬌所知道的一切都榨出來,才會送她一命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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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慶親王爺強壓恨意堅持將柳月嬌審完,被突破了心理防線的柳月嬌是慶親王爺問什麼她便說什麼,還不到一個時辰,慶親王爺便將柳月嬌所知道的一切都審清了。因為房中並無做記錄的文書,慶親王爺親自寫錄下柳月嬌所供出的事實,命柳月嬌簽字畫押,柳月嬌此時那敢違逆慶親王爺的意思,乖乖的在供狀上畫了押。慶親王爺拿回供狀,一掌劈向柳月嬌的後頸將她打暈,然後才傳來暗衛將柳月嬌拖下去秘密關押起來。
慶親王爺收好供狀,忙忙換了王服趕到宮門外遞牌子求見,皇上正在御書房中聽晉王和趙天朗回話,聽得小黃門來報說是慶親王爺求見,皇上有些驚詫的看向趙天朗問道:“天朗,王叔不是病著麼,怎麼?”
趙天朗忙說道:“回皇上,臣弟請父王幫忙審問一個極重要的人犯,想必是父王有重要的發現,才帶病趕來回稟。”
皇上點點頭道:“天朗,你去將王叔接進來。嗯,王叔正病著,李得柱,速傳一乘涼轎隨慶王世子去迎接朕的王叔。”
一個精明幹練的太監忙跪下應了,傳了轎子隨趙天朗去接慶親王爺。到了宮門趙天朗放眼一看,只見慶親王爺臉色很不好,青白的面板底下透著隱隱的暗紅,趙天朗忙上前說道:“父王,你還病著怎麼親自來了?有事等兒子回家,由兒子帶您轉奏也就是了。”
慶親王爺看著玉樹臨風秀偉俊逸的趙天朗,心中五味雜陳,真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他停頓片刻,看著趙天朗溫言說道:“天朗,為父沒事,你如今身上有差使,沒得讓你來回跑那麼辛苦,這陣子你夠累的了。等回頭辭了皇上,我們父子一起回家,為父這一病,就特別想和你多說說話兒。”
趙天朗聽了父親的話,心裡便猜出柳月嬌必是什麼都招了,看著白髮斑斑的父親,趙天朗心裡也不是個滋味,那到底是他的父王,只不過將將四十出頭,此時看上去卻蒼老的象是六七十歲的老翁。趙天朗默默的點了點頭,伸手扶著慶親王爺,輕聲說道:“父王,皇上特旨準您坐轎入宮,您上轎吧。”
慶親王爺卻搖搖頭道:“不了,為父一路坐轎過來,正覺得骨頭髮僵,倒是走一走活活筋骨為好,天朗,你扶著為父走去便可。”
趙天朗點頭輕道:“好,兒子扶著您,父王您慢些走。”在宮中乘轎是極大的殊榮,慶親王府已經得到太多恩寵,不論是慶親王爺還是趙天朗都知道盛極必衰的道理,還是不要太張揚為好。皇上的好意,心領也就是了。
趙天朗扶著慶親王爺在前頭慢慢的走著,李得柱帶著空轎子在後頭跟著,距離慶親王爺和趙天朗不遠不近,始終保持著能看到他們,而聽不到他們父子說話的距離。
“天朗,為父已經審了那柳月嬌,她果然有極大的問題。”慶親王爺低低說道。
趙天朗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也輕聲應道:“父王,多謝您幫了兒子一個大忙。”
慶親王爺搖搖頭道:“不,父王應該謝你,天朗,等見過了皇上,我們父子回家好好聊聊,唉,父王慚愧啊,天朗,這些年來,父王讓你受委屈了。”
趙天朗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慶親王爺,若讓他說自己不委屈之類的違心之言,趙天朗實在是說不出來,事實上這二十年來他受的委屈數不勝數,就算現在慶親王爺悔悟了,也不能將他們母子這二十年來受的委屈一筆抹去。可是讓他現在再聲討慶親王爺,天性善良的趙天朗也做不出來,若無父母精血,又豈會有他趙天朗這條生命?
自從大婚之後,慶親王爺對趙天朗的態度變了許多,這便讓趙天朗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一方面,他忘不了這二十年來慶親王爺對他們母子的冷漠,另一方面,骨血相連的天性又讓他無法真的對慶親王爺不管不問。事實上每回慶親王爺生病,趙天朗看到躺在病榻之上的慶親王爺,便會真的感覺到心痛,那種心痛是不由自主的,並不由趙天朗的意志所控制。每一回心疼,都讓趙天朗更深切的意識到,那躺在病榻上的,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每當趙天朗離開慶親王爺的病榻之前,來到慶親王妃的身邊,看到虔心向佛,周身總是縈繞著揮不去的寂寞的母親,趙天朗又不由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