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髮亂的如稻草一般,面板乾枯死白中間著異樣的潮紅,眼睛深深下陷,嘴唇乾裂如開裂開口子的老樹皮,她看上去老了足有十歲,醜的讓慶親王爺噁心,慶親王爺一想到自己被這樣一個女人加害了二十年,心裡的恨便如滔滔江水翻湧不息,若非他一定要問個究竟,此時慶親王爺就能一腳踹死柳側妃。
柳側妃這些日子真如跌入地獄一般,她數次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是每每卻被是被飢餓和疼痛折磨醒,發覺自己還活著受罪。因著這二十年的獨寵,柳側妃根本就不相信慶親王爺會對她無情,她一看到慶親王爺,豆大的眼淚珠子便噼哩啪啦的往下掉,無比委屈哀怨的哭道:“王爺,婢妾總算又見到您了,婢妾就知道您不會不要婢妾的……”因為屋子裡並沒有外人,所以柳側妃強撐的站起來,便想和從前一樣向慶親王爺偎去。
慶親王爺大怒,又被柳側妃身上那令他做嘔的味道薰的差點兒把早飯都吐出來,慶親王爺一腳將柳側妃踹翻在地,他用力之大,以至於柳側妃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直撞到門檻才停了下來,柳側妃還真是死性不改,又邊哭邊爬向慶親王爺,哀叫道:“王爺,婢妾是凝華啊,是您最愛的凝華!”
這下子慶親王爺真是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將早飯都吐了出來,正吐到剛剛爬到他面前的柳側妃的頭上,一般酸味兒立時在小佛堂裡瀰漫開來,慶親王爺鐵青著臉大喝道:“來人……”
慶親王爺的心腹小廝忙跑了進來,慶親王爺指著柳側妃道:“把這賤人拖出去丟進井裡涮乾淨了再拖進來。”
兩個小廝架起柳側妃,將她拖到井臺旁邊,然後在她的身上綁了繩子,果然如慶親王爺的吩咐,將柳側妃丟進井裡涮洗乾淨,至少再將柳側妃拉上來的時候,她身上沒有那種令人做嘔的味道了。
就在剛才那一會兒的功夫,小廝們也把小佛堂內沖洗了一遍,又薰了一把子蘇合香,才改了屋子裡的味道。
等柳側妃再被拖回來的時候,她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單薄的衣裳緊緊的貼在身上,柳側妃不住的打寒顫,九月的井水,雖沒有夏日裡那麼冰的刺骨,卻也冷的讓人受不住,柳側妃養尊處優久了,早就忘記當年她無論冬夏都得自己汲井水洗衣裳的情景,那裡還熬得住這樣的苦。
柳側妃還試圖勾起慶親王對自己的憐惜,只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慶親王爺,哀求道:“王爺,婢妾若是犯了錯,還請您給婢妾指出來,婢妾一定改,王爺,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啊!”
慶親王不聽這話也就罷了,一聽這話更加生氣,大喝道:“來人,取荊杖。”
柳側妃嚇的頓時收了聲,荊杖是慶親王府裡懲罰下人的厲害的刑具,但凡捱過荊杖的,就沒有一個人能死裡逃生,最多熬上大半年,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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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略》 第一百五十七章
荊杖很快就被取來了,看著粗糙不堪,細刺突起的荊杖,柳側妃不寒而慄,也真的知道慶親王對她徹底沒了寵愛,只是柳側妃怎麼都想不明白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天。
柳側妃很快就沒有辦法再繼續想下去了,慶親王爺喝令小廝將柳側妃拖到院子中,杖二十下。小廝們見慶親王爺的臉色很是陰沉,都不敢放水,儘管他們平日裡都少拿柳側妃給的銀子,可是這會兒,誰不出力就是和王爺做對,再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是不敢的。
只一杖下去,柳側妃便如殺豬一般“嗷……”的叫了起來,這荊杖上半截把手處削光滑了,其他的部位可都還粗糙著,那細細的刺扎入肉中,千百倍的放大了疼痛的感覺,柳側妃這二十年來養尊處優,自然是連一下子都承受不住的。
慶親王爺如今身邊最得力的就是孟興的弟弟孟海,孟海見慶親王爺聽到柳側妃那“嗷”的一聲大叫後雙眉擰的更緊,便立刻走出門喝道:“還不快把嘴堵上,你們想驚著王爺不成。”
小廝們隨便找了破布將柳側妃的口堵了起來,孟海點點頭,示意小廝們繼續,便只聽得杖杖到肉的悶響充斥著小佛堂的院子,再也聽不到柳側妃的喊叫之聲。
柳側妃只熬到第三杖便昏死過去,小廝們忙去請示,孟海得了龐大親王爺示意,只出來說道:“用水潑醒繼續行刑,別打死了,王爺還要問話。”
小廝們心裡有數了,提來井水兌上大把的粗鹽潑向柳側妃,濃鹽水沁入柳側妃身上的傷口,她果然哆嗦著醒了過來,小廝們便繼續用刑,如是重複了數次才打完了二十杖,柳側妃自腰部以下血肉模糊,根本都不能看了。她也再一次昏死了過去。此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