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揉太陽穴,抬頭向房門的方向看去。
趙天翼匆匆走進御書房,來到御書案前大禮參拜,皇上笑著說道:“九弟快起來吧,你去而復返,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趙天翼站起來,躬身垂首說道:“請皇上屏退左右。”
皇上心裡更加吃驚,揮了揮手命屋子裡所有服侍的人都退下,然後沉聲問道:“九弟,出了什麼事?”
趙天翼想起趙天朗鬧的笑話,不由笑了起來,只說道:“皇上,臣弟去而復返,有兩件事情要回皇上。”
皇上眉頭微皺的說道:“快說。”
“第一次,臣弟要給皇上講一個笑話,這笑話可不是杜撰的,是真事兒,就發生在子綱身上。這第二件麼,就是臣弟看了子綱的笑話之後的一點子感受,臣弟想向皇上求幾天假期,以彌被臣弟對臣妻的虧欠。”
趙天翼的話顯然吊起了皇上的興趣,他笑著說道:“哦,天朗又鬧了什麼笑話,難道朕罰他當巡城吏,還不能讓他安生一些麼。”
趙天翼笑道:“回皇上,適才臣從宮中回覆,剛巧遇上子綱巡城,他不由分說便把臣拉下轎,拽進茶樓,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說與臣弟。”
皇上聽了搖頭笑道:“天朗這小子真真荒唐,這都是朕素日裡慣的他,看來還給給他緊緊皮子。”
趙天翼立刻笑道:“皇上,您還是饒子綱一回吧,他眼看就要當爹了,別的不看,只看小侄子的面兒吧。”
皇上聽了這話立刻驚喜道:“什麼,九弟你是說天朗媳婦有喜了?好個混帳東西,有這等好訊息他也不來向朕回稟。”
趙天翼忙笑道:“皇上,您罰子綱做巡城吏,他一個從八品的小吏,哪兒進的了大內深宮,那小子的臭脾氣您還不知道麼,他等著您詔他呢。”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只說道:“他倒和朕擰上了,罷了,看在朕的小侄兒的份上,就免了他的巡城吏,讓他仍回兵部當差,九弟,天朗媳婦有喜,天朗能鬧出什麼笑話兒?”
趙天翼忙說道:“這就是臣弟請皇上屏退左右的緣故,臣弟是真怕子綱丟人丟大發了,這小子居然跑來問臣弟在她媳婦有喜期間,什麼時候可以同房,您說這小子是不是……”
皇上先是錯愕,復又皺起眉頭說道:“糊塗東西,難道全天底下就他媳婦一個女人麼,朕還能虧待了他,回頭就讓你皇后嫂子選兩個可人的送過去。”
趙天翼忙連連擺手道:“皇上,萬萬使不得啊,您不知道,方才臣弟也是這麼說的,那個死犟筋臭小子竟然立刻翻了臉,跳著腳的向臣弟大叫,說他媳婦正為他受十月懷胎之苦,他若在一旁風流快活就不是個人。只說不算,這小子還狠狠打了臣弟一拳,子綱這小子力道見長,他這一拳險些兒沒把臣弟打的背過氣去,回頭臣弟還得去太醫院討點兒膏藥貼貼。”
皇上皺眉沉聲道:“胡鬧,天朗打你哪兒了,要不要緊,來人,傳陳太醫伺候。”陳太醫是太醫院裡骨科高手,對於跌打損傷特別在行,皇上此舉有關心趙天翼之意,可更多的卻是要驗他的傷。
陳太醫很快趕過來,就在御書房裡給趙天翼檢查傷口,但見他皺著眉頭說道:“王爺何等金貴,怎麼能被打成這樣,是什麼人下這般的狠手,沒個五七十日的再難恢復的。王爺,十二個時辰之內傷處不可沾熱水,過了十二個時辰才用藥酒熱敷貼膏藥,可不敢大意了。”
皇上在一旁見趙天翼的左肩窩有拳頭大的一片青紫,絕對不象做假,方才信了趙天翼之言,他命陳太醫開了方子,叫小太監跟去太醫院取藥,然後又問道:“九弟你是因為受傷要請假麼?”
趙天翼搖搖頭道:“非也,皇上,剛子綱走後,臣弟細細想了他說的話,再想想阿如懷睿兒的時候是那般的憔悴,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說,還賢惠的替臣弟安排一切,這讓臣弟心裡很是過意不去,臣弟想請假多陪阿如幾天,以表心中愧疚之情。”
皇上沉沉點了點頭,身為一個皇上,他很樂意看到趙天翼,這個對他皇位最有威脅的晉王沉湎於兒女情長,他緩聲說道:“小九,你也不必如此太過介懷,世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女人為丈夫延續血脈,這是她們的天職,不過細想想,她們也的確不容易。罷了,你身上有傷,就歇上個三五日吧,朕免了你的早朝,可你也不能不管事兒,大秦是我們趙家的天下,可不是朕一個人的,你是朕最器重的兄弟,朕還要你幫襯著。”
趙天翼忙跪下道:“臣弟謝皇上隆恩。”
皇上探身親手扶趙天翼道:“小九,你是朕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