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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太子的成年嫡長子,在先帝大行之前,有半數以上的朝臣都認為他會被立為皇太孫,可是先帝大行之前,一道遺詔便將六皇子立為太子,趙允傑什麼戲都沒了,他怎麼可能甘心。晉王知道當今皇上最忌諱的並不是太后,而是趙允傑。皇上為太后所迫,不得不封趙允傑為寧王,可是卻沒有給他任何差使,只是白養著他,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的了。

不能讓趙允傑再這樣下去,晉王心裡已經敲響了警鐘,他立刻微沉了臉說道:“允傑王侄,酒多誤事,你豈可如此貪杯,在座之人都是你的長輩,豈可如此沒有分寸?“晉王當著眾人敲打趙允傑,這話說的可不算客氣。趙允傑心裡恨不得一刀捅死趙天翼,可臉上卻表現出特別恭馴的表情,連連說道:“是是,小侄謹遵晉王叔教導,先父見背,還請晉王叔多多教導小侄,這才是小侄的福份。”趙允傑倒是會沾包就賴,立刻便粘上了晉王趙天翼,這話讓人聽了,鐵定會以為趙天翼和趙允傑之間有什麼呢。

趙天朗素日裡看著沒個正形,可是他心裡極有譜,而且他還有一個除了皇上和他,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特別任務,那就是盯死了趙允傑,一但趙允傑有異動,趙天朗就會在第一時間將趙允傑這個隱患徹底清除。趙天朗其實比晉王還了解皇上,也正因為了解,所以趙天朗才知道趙允傑的用意,他就是想讓皇上對諸王心生嫌隙,然後才好從中漁利。特別是晉王,如果皇上對晉王起了疑心,那無異於是就自毀長城,晉王和永定侯傅城垣這一文一武,是皇上最倚重的臣子,沒有他們的扶助,皇上想要坐穩皇位,簡直是痴人說夢。

趙天朗只往晉王趙天翼身上一靠,很沒正形的笑道:“九哥,看來允傑堂侄除了你,再不服別人的,我就納了悶了,九哥你說,我與允傑堂侄見面的時候比你多得多,他卻不說要我多我教導於他,偏你這個他個把月見不上一回的人是他叔叔,別人都不是了?”

趙允傑心中一緊,趙天朗這話的後果就是挑起大家對他的不滿,憑什麼大家都是叔叔,他趙允傑只對晉王如此呢。趙允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低調的向各家王爺示好,可是他這些日子的努力,卻不夠趙天朗一句話的破壞,在座的王爺世子誰也不是缺心眼兒,大家心裡都明白,都只搖頭笑著嘆氣,讓趙允傑活活要氣悶死。他一向沒把趙天朗放在眼中,一直覺得趙天朗不過就是仗著皇上的寵愛,他根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可是從今日趙天朗的舉動看來,那些應該是假象,這趙天朗,指不定是個大麻煩。

趙天朗之言,既巧妙的把晉王摘出來,又煽動眾王對趙允傑的淡淡不滿,偏趙允傑自己說錯話在先,他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了這口氣,陪笑說道:”是小侄不會說話,小侄認罰,諸位王叔,小侄自罰三杯如何?”

趙天賜看到趙允傑吃癟,心裡很是不高興,他也不清這股不高興到底是因為什麼,反正他看到趙允傑,總覺得很親近,看到趙允傑吃了暗虧,趙天賜覺得竟象是自己吃了暗虧一般。

“二弟,你怎麼能這樣說允傑呢,他是心求上進,才會請晉王兄多多的教導於他,這有什麼錯。”趙天賜都沒過腦子,便衝口而出說了這樣一句話,他一說完,酒桌上便冷了場。就連慶親王面上雖然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心裡也是不高興的。原本趙天朗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大家還能笑笑混過,不破壞席間的氣氛,可是趙天賜這麼橫插一句,讓人實在不好接話,可不就冷了場。

趙允傑聽趙天賜為自己說話,心裡可一點兒都不高興,他心中暗道:”趙天賜你個蠢貨,誰要你多嘴,難道還怕我混不過這場尷尬麼!”

想是這麼想的,可說卻不能這樣說,趙允傑笑著說道:“多謝天賜堂叔為小侄說話,原是小侄的不是,日後小侄一定多多向諸位叔叔請教,還請諸位叔叔看在先父的份上,多多教導小侄。”

慶親王是知道皇上心思的,便四兩拔幹金的說道:“允傑,你如今已經大了,先前你是跟著你父親學規矩的,不是我這個叔祖當著你的面說你叔叔們不是,他們和你父親比起來可差提遠嘍,你好好的學你父親,就能比他們都強了。”

趙允傑只得連聲說:“不敢不敢。”也不能再說其他的了。這一場認親宴因為有趙允傑的攪和,讓單純的認親宴增添了許多心機,反而不如裡頭的女眷們盡興。

酒足飯飽,吃了茶聽了戲,折騰了大半日,宗室們才都告辭而去,趙天賜和秦桑兩個基本上是當了大半日的活動背景板,而且趙天賜還被慶親王隱隱的點了一回,這夫妻兩人心裡都不痛快。趙天賜藉著送客的機會,悄悄的告訴寧王,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