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凝絡福了一福,說道:“凝絡心裡頭,也是這麼想的呢。我並不奢望能生個兒子繼承國公的事業,但求能有兒子為朱家延續香菸,也不枉國公對我好一場。”
李凝絡和朱元璋正說著話,就有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小丫頭先給朱元璋行了禮,端著一碗湯藥走到李凝絡面前,說道:“娘娘,這是你的安胎藥,你快服了吧。”
李凝絡點點頭,接過藥碗,微微蹙著眉頭說道:“這藥好苦啊。”
“哈哈哈,真是小女兒家,喝完藥有什麼?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凝絡你聽話,乖乖喝了它。以後我們的寶貝孩兒才能健康。來,本國公親自餵你喝藥。”說完,朱元璋拿過碗來,就一口一口的喂李凝絡服藥。
其實,李凝絡說自己有身孕,只是假裝而已,實際上,她並沒有懷孕。可是這幾個月來,她一直都在人前惺惺作態,裝作好像有身孕的樣子,還故意不和朱元璋同房來取信朱元璋,如此一來,久而久之,弄得府裡的人都以為她是懷孕了。
至於大夫,是由她指定的大夫為她把脈的,那個人已經被她收買了,所以沒有任何人懷疑她。
李凝絡素來是個聰明人,一切計劃都做得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
而隨著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她的計劃也越來越近了。
徐碧儀的病,終於慢慢痊癒起來。她大病初癒,整個人憔悴了很多,眼神中也盛滿了憂鬱,再也不是當初笑靨如花、剔透玲瓏的水晶女子。
楚流煙千叮嚀萬囑咐,教徐碧儀無論如何,也要遠遠得躲開李凝絡才是。李凝絡的手段,讓楚流煙尚且覺得高明厲害無比,更無論旁人了。
就連馬秀英,這樣聰明過人、城府深沉的女子,都栽倒在李凝絡的手下。而翠兒的死,楚流煙也一度懷疑是李凝絡所位。可是懷疑終究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指正,自然就奈她不得。
可是縱然是徐碧儀千躲萬避,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躲不過避不過去的。尤其是李凝絡已經計劃好的事情。
這日,徐碧儀的丫鬟,扶著她慢慢得走出院子,站在院門外的花徑中流連賞花。徐碧儀大病初癒,乍見花開,心中自然是喜歡異常。
小丫鬟笑道:“徐夫人,你雖然生了這麼一場大病,如今痊癒後,站在花叢之中,卻是人比花嬌呢。”
徐碧儀有些虛弱的抬起頭來,看了看暗無的天日,怔怔說道:“是麼?”
“是呢,怎麼會不是呢。”小丫頭咯咯笑了起來。
徐碧儀卻完全沒有理會她的笑意,只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縱然是人比花嬌,又能怎麼也?縱然是人比花嬌,能夠挽回他的心腸麼?”
“呵呵呵…………,徐姐姐這是想挽回誰的心腸呢?和妹妹說一聲,或者妹妹能幫上面也不一定呢。“忽然,一陣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李凝絡帶著她的心腹,站到了徐碧儀的後面。
徐碧儀忽然之間看到李凝絡的出現,臉上頓時出現了緊張的神色。李凝絡卻是似笑非笑得斜睨著眼角看著她,說道:“徐姐姐,你何必這麼驚慌呢?你我同為國公的夫人,你入門尚且在我之前,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親切的喚您一聲姐姐,不是麼?”
徐碧儀想起了往日裡楚流煙對她的叮囑,望著她高高挺起的肚子和異常嬌媚的容顏,心中忽然多了幾分害怕。她盯著李凝絡,半晌才說道:“你………你…………你說得對。”她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好去應對李凝絡的責難。
李凝絡卻像是若無情是一樣,慢慢往前走向徐碧儀。徐碧儀心裡,驀然就想其了那日朱元璋逼著她墮掉孩子的事情。她的孩子是個男孩兒,都已經成型了,就這麼輕易的沒有了。這一切,及時與李凝絡沒有直接的關係,也或多或少有些聯絡的。徐碧儀絕對不相信,李凝絡是無辜的。
因為楚流煙告訴了徐碧儀很多事情,徐碧儀對楚流煙向來是言聽計從,無所不信,楚流煙既然說這個人有問題,那麼這個人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李凝絡幾乎是貼近了徐碧儀的身體,她笑顏如花,嫣然動人:“徐姐姐,我們同侍一夫,自然應該同氣連枝。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我李凝絡的孩子,也同樣叫姐姐叫做孃親。姐姐,以前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一定會號起來的,你不要擔心。”
徐碧儀覺得渾身說不出的不自在,可是又不便於表現出來。她只好笑笑對李凝絡說:“你這麼說,就這麼是了。”接著又說道:“風大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我現走了。”說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