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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情專注得近乎虔誠,完全沒有察覺停駐在身後的腳步聲。

“你在哪兒學來的手藝?”

“砰”的一聲,李宓手中的盤子在水槽裡碎成數片。

“對不起!我以為你聽到我的腳步聲了。”江笙探了過來,試圖用那隻未受傷的右手,替她撿拾碎片。

“不用了,我自己來。”李宓拍開他的手,不想和他靠得如此貼近,他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很陽剛、很男人的,總教她魂不守舍。

江笙聳了聳眉,往後退的同時,卻發現她手上那片白花花的光爍。

鑽戒?!戴在無名指上是代表……

下一秒鐘,李宓的右手被緊握的舉在半空中,毫無預警的,她忍不住的抬頭瞪他。

“這是真的鑽戒。”江笙確定自己的眼睛還很雪亮,“誰送給你的?”

“男人。”李宓冷冷的抽開自己的手,美麗的黑眸裡繃著即將沸騰的怒焰。

“哪個男人?”江笙心中的震驚更深,不明白自己又一腳踩入李宓爆炸的臨界點。

“元井水澈!”李宓的目光是以逼退兩百公分的巨人,“要不要連他的生辰八字都一一向你稟告?”

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這麼做。江笙咬了咬牙,沒將這句話說出口。李宓太倔強了,他犯不著硬碰硬,這是經驗談,況且他不想逼走她。

“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江笙放緩了口氣。

“你講話的樣子,很像我以前的教官。”李宓斜睨著他,諷刺的撇了撇嘴角,“無論是高壓或懷柔的手段,目的都是要我俯首認罪而已。”

她受夠了,扭緊水龍頭,她旋身走出廚房,拿起沙發上的白色肩包,就要踏出江笙的地盤。

然而大門敞開的那一秒,江笙那隻包得像“木乃伊”的左手卻阻擋了她的去路,然後她看見他那張痛得擰起眉頭的表情——撞門的感覺大概十分不好受。

“別記在我的帳上,這次是你自找的。”李宓忍不住尖酸刻薄的口氣,執意忽略心中那份細細的心疼。

心疼?!得了!就是因為心疼,她才會落到現在替他做牛做馬的地步,謝了,從此敬謝不敏。

“宓兒——”微風稍稍舒緩了江笙糾結的眉宇,“別把我和學校裡的教官相提並論,我也沒有要你俯首認罪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坐下來好好談談——”

“好,談。”李宓冷冷的截斷他的話,肩包一甩,雙腿一蹺的坐進沙發,“你愛怎麼談,我們就怎麼談。”說著,她順手掏出一根香菸對著江笙吞雲吐霧起來。

果不其然,江笙眼底積蓄起一抹怒氣,卻出乎她意料的,他沒有伸手奪走她的香菸,甚至連開口的語氣都壓抑得十分平和。

“我很好奇你手中的戒指。”他記得下午她在廚房割傷的那一幕,那時還沒有這個鑽戒,“那個男人……向你求婚了?”

李宓晃了晃白花花的戒指,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你——”他幹麼心口一陣扎痛,“你答應他了?”

李宓忽然抬眼瞅著江笙,那黑幽幽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曖昧之餘還多了份女人的嫵媚,瞧得他一顆心莫名的晃啊晃的,快要透不過氣似的。

糗啊!活到三十一歲這把年紀,他還不曾這麼坐立難安過,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才妥當些。

“還沒有。”那張紅唇輕描淡寫的逸出了幾個字,“他讓我多考慮幾天。”

“是嗎?”江笙的表情陰沉下來。

他讓她多考慮幾天?他讓她?活像她巴不得趕快投進那男人的懷裡似的,元井水澈到底是何方人物?

“元井……水澈……”這個名字艱澀的從他的嘴角吐出,“他是個什麼樣的男孩子?”

國中的同學?高中同學?還是其他學校慕名追求她的學生?一連串的揣測掠過他的腦海,然而李宓的答案卻讓他的心臟差點休克。

“不知道。”李宓的回答非常的理所當然。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的控制力已達到頂點。

“不知道的意思是我只見過他兩次,連認識都談不上。”李宓盯著江笙那張駭然莫名的臉孔,似笑非笑的繼續道:“如果你問的是他的職業——”聳了聳肩,李宓吐出一口煙,“黑七幫的新幫主,報告完畢。”

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幫主?亂七八糟的組合幾乎弄昏了江笙的腦袋,他惟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胸中愈漲愈高的怒氣。

“一個甚至稱不上認識的男人,你——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