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馬車在等候。
“就此告別吧。”
高志拱了拱手,雙方不熟悉,自然不能夠再繼續一起,雖然說他有心尋找一處宗門。
“小哥哥,你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吧。”
小魚介面,同時目光看向酒樓上方,發現許多食客在向下望。她雖然單純直率,但是卻不證明她是傻子,而且感覺很是敏銳。
聞言,青年男子那名女子都不由皺眉,但是那仇伯神色淡然,徑直坐在了車轅上,手中出現了一根馬鞭,竟然是馬伕?他可是獨道境強者啊!
“沒事。”高志微笑,青年可是人家的少門主,自己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起碼會讓青年忌憚。
“不如,就一起吧。”
青年開口,臉上滿是柔和的笑意,“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尊駕應該是一個人吧?”
“嗯?何以見得?”
高志微感詫異,對方這目光倒是狠辣。
青年微笑,“其實很簡單,尊駕從上了酒樓之後,都是一副打聽訊息的模樣。而且風塵僕僕,很顯然是從某個地方趕過來的。這南飛城是帝龍王朝最南側的一座城池,你又是一副打聽訊息的模樣,自然是從荒蕪古戰場那邊而來。而非是內部出來,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高志這一次是真的驚異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頓了一頓,也不否認的道:“也不瞞你,其實我是奔著未來的‘六門之爭’而來的。”
“哦?”
青年眉頭微挑,略作沉吟之後便道:“那便是要回師門了?”
聞言,高志苦笑一聲,“還說什麼師門啊,我的師門就是一個只有幾十人的門派。在霸者山脈外的那一場圍剿絕世妖邪的時候,全部隕落。現在這師門啊,就剩我一個人了。”
話落,包括仇伯都認真的打量了高志一眼。
“師門被妖邪所滅嗎?”
青年雙眼微眯,有精光閃爍,語氣忽然變的淡漠,“那尊駕倒是奇特了,如此大仇,為何還要為絕世妖邪說話呢?”
高志心底一笑,要的就是對方這樣的態度。當下深深的嘆了口氣,“對對錯錯,生生死死,恩恩怨怨,誰又能說的清楚?當年去圍殺的時候,我便是盡力阻止,卻沒有一分效果。果然,最後的結局和我想的一樣,那一戰死傷慘重,沒有多少人活下來。”
霸者山脈的那一戰,同樣是令人聞聲變色的,死傷數百人。
“你倒是看的很開啊。”那名女子忽地開口,充滿了嘲諷與冷笑。
高志面色不變,看向女子,平靜的問道:“那我想請問,絕世妖邪為何就該死呢?在眾人圍剿他之前,他可曾殺過任何一個人?”
聞言,女子呼吸一滯,大腦急速運轉,卻想不到任何一次妖邪先出手的事情。
南飛城外的慘烈廝殺,以及之前的每一次廝殺,包括後來的霸者山脈外的一役,再後來玉璧城的一場曠世兇戰。
這哪一次又是高志主動挑釁的?
青年男子變色,他也沒有去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們所接觸到的資訊,不外乎都是高志殺人的數字以及慘烈的場景。
“本來就是嘛,人家殺他,還不讓人家還手了?還手殺人了,還說是怨人家?”小魚嘟嘴,她雖然年幼,單純,可看事情就要簡單的多了。沒有外在情緒的影響,看的只是事情的本質。
“是啊,人若殺己,而不反抗,這不是善,只是……”
青年男子低語,很顯然這種說法影響到了他。而且這也是實情,人家殺你,你都不反抗,那證明什麼?證明你傻唄。
“兄弟能夠看到事情的本質,真令人佩服。”青年嘆了口氣,由衷的讚歎。
“其實也沒什麼,而且現在妖邪已死,萬事具休。何必再去辱沒亡者?根本沒有作用,也沒有必要。”
高志正色,說的那叫一個正氣凜然。只是心底卻是一陣抽搐,當著別人的面去強調自己的死,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只不過,他說的可都是實情。
“天降英才,必遭忌恨,有大禍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仇伯語氣沙啞,忽地開口,然後便再不再看這邊。
青年點頭,隨後又道:“可你一個人又如何參加六門之爭?要知道,六門之爭可不是靠個人實力就行的,而且必須有一隻七人的隊伍。”
六門之爭可不只是個人的篩選,而是要一個小型團隊。不僅有個人戰還有團隊戰,這一點天雲道尊也和他說過。
畢竟,一個宗門擁有一個人才簡單。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