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也不知凡幾,現在又來充什麼多情。再說,來日方長,走著瞧好了。”
白靄見宮維即使在背後也依然不肯承認皇帝剛才一心一意的話,心裡失望,但她依然沒有直接反駁,“也是。但我相信貴妃的本事,有貴妃在,他不會變。這種兩情相悅,一心一意,原是看人的。沒有這本事,就別指望這命。”
宮維噎住,看看白靄,只能改了話頭,“你今天進宮找貴妃做什麼?本王不放心你,才跟去鳳儀宮。”
白靄淡淡地答非所問,“我看了會兒貴妃跟秦翰林他們做事,然後去看了貴妃做的衣服,明天我還得進宮一次,送兩個繡娘來跟貴妃的繡娘學裁剪。貴妃很懂得要什麼,也能做到。光這一點,我就佩服她。書房讓她砸了,我沒怨氣。”
宮維又是被這話裡有話說得尷尬,只好再次轉移話題,“你跟貴妃走得近點兒是好事。她剛才說你美了,怎麼回事?”
白靄開啟姜鏘臨別送她的一隻水藍色羊皮包,掏出一些小瓷罐,“貴妃送我這些竟都是描眼睛用的,我不敢讓她的貼身侍女畫太複雜,怕耽誤時間,可已經覺得眼睛亮很多。她上次送你的胰子也好,又香又幹淨,用了還不幹。可惜都是她閒時親自動手做的,我不好意思再問她要。”
宮維忙撩開車窗簾子,細看自家王妃的眼睛。果然有細細一條黑線從眼角畫到眼尾,最後斜飛一挑,平添一份俏皮嫵媚。卻又不明顯,不會顯得豔俗。“果然好看。以後本王替你畫,這麼細細的一筆,你自己對著鏡子可能畫不好。”
白靄微笑,但笑意不達眼底,“爺每天都替我畫嗎?”
“本王真是服了貴妃。”宮維又一次陷入尷尬。才知玫瑰雖好,渾身是刺。才跟貴妃相處一頓飯的大家閨秀白靄尚且幾次三番差點噎死他,何況貴妃。一時有些擔心自家王妃再與貴妃相好下去,他身邊還能不雞飛狗跳?
白靄見宮維不說話,她也不說,閉目只想貴妃“張牙舞爪”地說的那句話,“你憑什麼?你的高興很要緊,我的高興就不要緊嗎。”是的,還有一句話是,“你不怕傷她的心?”白靄是世家嫡女,又是才貌雙全,多少媒人踏破門檻,最終才花落八王府,原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原本循規蹈矩,只是偶爾心中煩悶。現在被一點破,又看人家皇帝都顧惜自家女人的心,她的不甘在心裡生了根。
回到晉王府,宮維自去了前廳。白靄來到內宅,一下子就聽得有人在嚎哭。
“怎麼回事?”
管事嬤嬤上來道:“周姨奶奶屋裡大丫頭的娘死了,領到二兩銀子,心裡很不服,說是上月張姨奶奶屋裡大丫頭死娘領到十兩銀子,憑什麼。周姨奶奶帶著她大丫頭來找老身鬧,老身沒法做主意,她就慫恿大丫頭在那邊哭。”
白靄一聽,心裡就冒火了。因為張姨娘屋裡的大丫頭被晉王寵幸過幾次,所以當時的十兩銀子是晉王找她特批,就是這麼簡單。現在這事又鬧出來,她心中刺痛。周姨娘屋裡那丫頭敢這麼鬧,只怕也是被晉王寵過。
白靄黑著一張臉,進了自己的屋子,喝上一口水,才面無表情地道:“做了幾年大丫頭,應該是個懂事的,趁爺和我進宮就嚎哭鬧事,誰給她的膽?宋嬤嬤,你拿上賣身契,帶四個小廝把那丫頭送出去,轉賣了吧。周姨娘難道連手下丫頭也管不好了嗎,還是特意藉機鬧事,出爺的醜?柴嬤嬤,捆了周姨娘,扔柴房裡,明天就許配個人家。周姨娘那個院子就關了吧。”
管事嬤嬤小心地輕道:“王爺最近去了好幾次周姨奶奶的屋子呢。”
白靄冷笑道:“原來是恃寵而驕,那再打二十個板子,打完就連夜送出去,許配給莊子裡的光棍。都別忘了,這兒是王府,這兒是有規矩的。主子管好自己的下人,下人管好自己的手腳。”
一屋子管事的都不敢響了。很快就有訊息傳到前面宮維的耳朵裡,請求他救周姨娘。可宮維也不敢響,知道白靄這是鳳儀宮一頓飯吃出的邪火。他再喜歡周姨娘的柔美,可相比白靄的重要性,周姨娘算什麼。
白靄處理了周姨娘,心裡卻不高興,回屋紅了眼圈。她是明白人,知道始作俑者是宮維,可宮維從宮裡出來,這一路上就是不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她也沒辦法。那些周姨娘張姨娘的,以後依然會層出不窮,不斷噁心她。
宮新成第一時間得到來自晉王府的訊息,就讓人通報給姜鏘。姜鏘正在御花園的角落裡親手拿著榔頭測試不同配方不同燒製溫度的水泥的效能。她通冶煉,卻不通做水泥,只知最基本的水泥是石灰石與粘土或者煤矸石燒製,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