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眉頭一挑,問道:“虧本的買賣你肯做?”
姓衛的男子眉頭皺的更深了,點了下頭,道:“我不想輸給一個女人!”
年輕男子好笑道:“你是怕被緋月五馬分屍吧?”
姓衛的男子不耐煩,道:“少羅嗦,一句話,你幫不幫,只要你點頭,我可以以百分之七十的價格賣給你一批我新進的貨,款式隨你挑選,一定有你喜歡的!”
年輕人有些心動了,但還是按耐住了表情上的顯露,道:“既然衛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要是再不答應那就有點太不識趣了,咱們先看貨再說!”
燕京時間,晚上22:30,川南區天都龍酒吧。
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掩蓋了整間酒吧,拳臺上那勁爆火熱的場面將酒會推向高潮,拳拳到肉的打鬥場面令臺下那些因受了酒精刺激的男女都如同瘋了一般,獎金池的數目也是在不斷的增加,在尾聲時有望突破兩千萬的鉅款,而此時,拳臺上站著的是一名東瀛人,穿著一件寬鬆的武士服,體型顯瘦,跟之前那些健碩而孔武有力的參賽選手相比,簡直可以用弱不禁風來形容,可就是原先不被看好的傢伙,以一手殺氣濃重的空手道連斬英、美、意包括華夏在內的十名大將,氣焰囂張,令人聞風喪膽,在打敗了第十一個對手時大聲朝著臺下和樓上用東瀛話吼道:“還有誰,難道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
陳雲峰跟唐仲謀坐在18號桌子上看著拳賽,作為一個武者,從開始到現在也是不禁驚歎那個東瀛人的武術,雖然他也算是精通十八般武藝,可國外的招式他也不過是隻聞其名不見其實,只知道這玩意是唐手與東瀛本土的格鬥術結合而成,其中包含踢、打、摔、拿、鎖、絞等多種技術,現如今在國際武術臺上所佔的比重還是非常之高的。
“緋月說,如果我能打敗這個東瀛人,桑江的商業區在剷除雙面黨之後劃給我們,你怎麼看?”陳雲峰望著唐仲謀,問道。
“陳哥,”唐仲謀喝了一口紅酒,道:“我是覺得不上為好,可緋月既然下了如此重金,那麼她應該是會讓陳哥你有無法拒絕的理由,而且她還知道您有這個能力能夠辦好這件事情,既然這樣的話,拒絕了就相當於你們之前所談的一切都是廢話,答應了,利弊權衡一下,輸了一條命,贏了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加上兩千萬的獎金,關鍵還為華人的武術界正名!”
陳雲峰苦笑道:“說了這麼多還不是要讓我上!”
唐仲謀微微一笑,道:“桑江商業街,這將是武門今後在川南不可動搖的命脈,兩千萬的資金則會成為我們進入川北與川東的血液,比賽勝利了,那麼陳哥的名聲或許就不只是侷限於川南,到時候憑藉著威望與名氣,設立武術館,一方面為武門培養人才,另一面也可以增加收入!”
“一條命賭回這些也值了!”陳雲峰說完起身脫下西裝,拉下領帶, 脫下襯衫,裡面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緊身衣,這是他擔心這趟出來會遇到什麼危險,而穿著西服展不開拳腳,所以特意穿上的,危險倒還不至於,可也算是派上了用場,只是讓唐仲謀不禁心生感嘆,讚了一聲‘陳哥真非凡人也!’
緋月靠在三樓的欄杆上,雖然知道陳雲峰會上,可之前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會有些擔心,現在終於是可以鬆了口氣,只是看他這般霸氣側露還是覺得忍俊不禁,多少年前她就在心裡默默期盼著他可以為了自己而敢怒於天下人,雖然事到如今帶著濃重的利益驅使,可她也算是心滿意足了,不敢奢望太多!
一個穿著銀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朝著緋月走了過來,油光滿面的臉上充滿著令人發自肺腑的排斥感,笑得眯成縫的眼睛依然掩蓋不了那滲透出來的猥瑣,唯一能夠讓他身邊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孩違揹著美學原理與三觀定義而露出笑吟吟的姿態,關鍵還是有錢,不提那一身昂貴的衣服,就單看他大拇指上戴著的金鑲玉搬指就已經價值連城。
中年男人用著蹩腳的普通話笑著道:“緋月小姐,看來你今晚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緋月抱著手,還是很有禮貌的微笑著,道:“寺島先生,比賽還沒有結束,現在說這種話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寺島點頭笑呵呵的說道:“反正今天我是要定你了,中華武術雖然厲害,但據我調查,你們緋月門裡最高也不過就駕馭級別的,原野是松影武道館最為出色的弟子,曾經兩次獲得世界空手道的冠軍,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是駕馭巔峰,如今已經過了三年,你可以祈禱他還沒有突破!”
“凌雲!”緋月不禁嚇了一跳,目光注視著正緩緩上臺的陳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