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趣。”群起推算,香菱、晴雯、寶釵與其同庚,餘與其同辰,芳官與其同姓,於是各斟一盞。餘笑顧探春曰:“汝命中既可招貴婿,茲當請汝先飲。”探春赧然應曰:“刻薄嘴,慣打趣人,大嫂子請代餘順給一掌。”珠大嫂笑而答曰:“人家不得貴婿,反致捱打,是亦非我所忍為。”眾均失笑。席終,天已二更,薛姨媽特遣老嬤迎餘,餘因辭眾歸寢。
翌日,平兒還席,因紅香圃過熱,遂改設榆蔭堂。是日之樂,不減昨朝。宴畢,忽見東府數人匆匆入,言敬舅已死。時璉哥、珍哥等均往孝慈未歸,尤大嫂一聞此言,驚恐無狀,即卸妝飾,攜領家丁,往元真觀料理一切。緣餘敬舅平時最信導氣之術,參星禮斗,守庚申,服靈砂,等等虛誕之說,無不輕試,此次之死,聞系誤服丹砂所致。嗚呼!金丹何處,白骨先埋,神仙之說,可信乎哉?(閨中雅謔,趣甚。)
金風入戶,玉露無聲,時序如流,又是瓜果之節。午窗危座,無可遣懷,默數平生遭際,不覺闇然生悲。亟命丫鬟設案焚香,陳列瓜果,望空一祭。嗚呼!餘此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