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看著宋翰笑道:“我和你嫂嫂沒有回靜安寺衚衕,而是去了廟裡燒香……”
竇昭感覺到宋墨看宋翰的目光有點冷。不再像從前那帶著幾分寵溺的歡欣。
而宋翰顯然沒有感覺到。
他略帶興奮地打斷了宋墨的話,笑道:“我知道了,哥哥和嫂嫂定是去求菩薩保佑能順利地生下麟兒!”
宋墨就笑了笑,扶了竇昭往頤志堂去美女律師不好惹。
宋翰就嘟著嘴,有些委屈地跟著他們的身後。
宋墨笑道:“你嫂嫂累了,你也回去歇了吧!等會用了晚膳做完了功課,你再過來玩。”
宋翰笑吟吟地高聲應“好”。由丫鬟婆子簇擁著回了上房。
宋墨就悄聲和竇昭道:“你有沒有發現,宋翰長得像父親,一點也不像母親?”
心境不一樣了,看事情的結果就不一樣了。
以後。宋墨肯定還會發現宋翰身上有更多的不同。
竇昭笑道:“我剛嫁進來的時候就覺宋翰和國公爺特別像,和你倒不是特別的像。”
“是嗎?”宋墨若有所思,扶竇昭回內室洗漱之後,在書房裡折騰了半天。找了張蔣夫人的畫像給竇昭看,“你看。宋翰哪點像母親?”
五官的確沒有相似之處,倒是神態有點像——或許是因為他從小跟著蔣夫人長大的緣故。可現在宋墨正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宋翰,竇昭自然不會把這些告訴宋墨而讓他難過。
“是不太像,”她仔細地看了看畫卷,認真地道,“反而是琰妹妹的五官和婆婆的像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似的。”
宋墨凝視著畫像沉默半晌,才收起來交給了竇昭:“你明天就派人把畫像送到琰妹妹那裡去吧!”
他把遺貴……不,現在要稱蔣琰了,安排在了原來蔣四太太進京時住的宅子裡,把夏璉留在了那裡,而竇昭則留下了金桂。
竇昭把畫像接在了手裡,劉章就匆匆地跑了過來:“世子爺,陸鳴和杜唯都到了,正在書房裡等您。”
宋墨對竇昭道:“我去去就來。”
和劉章去了書房。
竇昭問陳核是什麼事。
陳核笑道:“我上茶的時候只聽見世子爺說什麼賀家、韋家的,其他的卻沒有聽清楚。”
竇昭不禁打趣他:“你成了親倒變得滑頭了!”
陳核赧然地笑。
竇昭揮手讓他退了下去,想到蔣家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現在又只是庶民,讓甘露開了箱籠,打發了丫鬟婆子,親自挑了幾匹不太名貴卻又花色時新的尺頭和幾件鎏金鑲珠的首飾來。想著蔣琰既然是以蔣家女兒的身份進府,蔣家又是百年世家,又從陪嫁中尋了幾件有傳承的老飾物放在了鏡奩裡,隔天一大早,把素蘭叫了進來,細細地囑咐了她一番,和那幅畫像一起,送到了蔣琰的手裡。
素蘭回來告訴竇昭,蔣琰看著那畫像大哭了一場,然後拉著她的手問了很多府裡的事:“……我照著夫人的吩咐,事無鉅細地都告訴了琰姑娘。”
“辛苦你了。”竇昭賞了飯,悄聲吩咐她給蔣琰買兩個年紀大些的丫鬟和婆子,“等進了府,在眼前晃一晃,我就把人放出去,用府裡的丫鬟婆子。”
第四百零八章 理由
素蘭會意,第二天就去了牙行。
竇昭又把嫁在了京都的蔣驪珠請進了府,遣退了丫鬟婆子單獨在屋裡說了半天的話。蔣驪珠出來的時候,腿都有些打顫,對自己陪嫁過來的乳孃道:“我讓大爺的護衛護送你回趟濠州給大伯母送封信。你要記住了,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她所說的大爺,是指自己的丈夫吳子介。
那乳孃是經過蔣家家變的,聞言並不驚慌,想著她是從竇昭屋裡出來後說的這話,肯定是關係到蔣家安危的事,發誓道:“少奶奶放心,奴婢就是死,也要把信送到大太太手裡。”
蔣驪珠點點頭,魂不守舍地回去寫了封信。
竇昭見事情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一面和宋墨在家裡翻黃曆,一面將蔣琰向素蘭打聽府裡的事告訴了宋墨,並道:“我想把宋世澤派過去服侍琰妹妹一些日子,琰妹妹若是再問起府裡的舊事來,也有個回答的人。”
而且他是宋家的老人,忠誠方面不用擔心。
還可以證明竇昭和宋墨並沒有騙她。
“你安排就行了。”宋墨覺得這是內院的事,理應聽竇昭的安排。
他說著,把黃曆翻到了六月初一,道,“你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