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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陶器重不由得苦笑,低聲提醒他道:“若是傳出父虐子的傳聞,也不太好!”

宋宜春眉頭緊鎖。

※※※※※

出了上院的宋墨嘴巴抿得緊緊的,眉宇間透著幾分凜冽。讓路上的僕婦一陣慌亂,紛紛避到了一旁。而宋墨直到進了頤志堂,這才陰鬱地開口:“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前軍都督府掌印都督的!”

他的話提醒了竇昭。

上一世。英國公府在蔣氏去世之後就每況愈下,到遼王登基時,英國公早已閒賦在家,這也可能是遼王之所以敢毫無顧忌地褫奪了英國公府爵位,將英國公府當成槍打出頭鳥震懾京都勳貴的原因之一。

可見宋宜春這個人能力有限。

她問宋墨:“長興侯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宋墨不屑地道:“想來他也聽說了我們家的事,再次幫父親做媒。一是為了挽回幾分顏面,二也是想試探我到底有幾分手段,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得逞,少不得要給他個教訓!”

竇昭有點擔心。

宋墨安慰她:“大家不過是互相試試深淺,彼此都不會為這點小事傷筋動骨的。”

竇昭只能叮囑他小心。

但剛才的旖旎氣氛卻早已煙消雲散。

宋墨叫了嚴朝卿過來議事。

竇昭暗暗鬆了口氣。

宋墨還是太年輕,不適宜太過放縱。

到了晚間,她的小日子來了。

宋墨則難掩失望。

竇昭心情複雜。

她早打定了主意,這一世她要親自教養自己的孩子。

可他們眼下要做的事太多了,孩子晚點來,他們的準備也能更充分一些,所以她使了些手段。但現在看到宋墨這個樣子,她心裡又很是忐忑。

要不,就順其自然好了?

宋墨很快收斂了情緒,不住地安慰她:“說不定下次就能懷上呢!”

竇昭的笑容怎麼看也透著幾分勉強。

宋墨暗暗自責。

到底是子嗣重要還是竇昭重要?

不是因為孩子是竇昭生的,所以他才會如此殷切地期盼嗎?

若是因此而讓竇昭不高興,那還有什麼意義?

他找了年長的婆子來問,親自衝了紅糖水給竇昭喝,又要她在家裡好生地休養,說自己這兩天有事,她如果無聊,可以把六伯母、汪少夫人等親友請過來說說閒話。

竇昭強忍著,才沒有落下淚來,自責了好幾天才緩過勁來,不想卻被宋宜春叫去好一頓喝斥。

她這才知道,宋宜春和王家的親事又沒成,不僅如此,長興侯管理侯府庶務的胞弟石又蘭還曾親自登門拜訪宋墨,說了些親熱的話,送了宋墨兩幅前朝的古畫、一對鑲玉石的雞翅木屏風、一對汝窯的梅瓶,還有二十幾匹今年江南織造新貢的妝花尺頭。

竇昭看在長興侯府送的禮物的份上,決定原諒宋宜春的咆哮。

她安安靜靜地垂手肅立,有一耳朵沒一耳朵地聽著宋宜春在那裡發脾氣,心裡卻盤算著過幾天要回孃家住對月,該給還沒有回西北的舅母和璋如表姐,還有六伯母他們帶些什麼禮品好。

宋宜春訓了半天。這才發現兒媳婦泥塑似地立在那裡,一點反應也沒有,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他頓時火冒三丈。

兒子他管不了,難道連個兒媳婦他也管不了?

“來人啊!”他大喝道,“給我拿家法來!我就不相信了,我教訓自家的兒媳婦,竇家的人還敢鬧上門來!他們就不怕嫁出去的姑娘有‘忤逆長輩’的名聲?”

竇昭並不怕。

自從龐昆白的事之後,她在內宅走動,不是帶著素心就是帶著素蘭,到了外面。身邊一定要有護衛。

她退後幾步,笑道:“公公教訓媳婦也是應該!我們竇家也斷然沒有因此而為出嫁的姑娘出頭的道理。只是我沒有婆婆,每日晨昏定省。我也不過是隔著門簾問候一聲,不知是哪裡惹怒了公公?還請公公明示。日後親戚間問起來,我也好有個交待。”

“你還敢頂嘴?!”宋宜春一掌拍在桌子上。

外面突然湧進幾個粗使的婆子來。

竇昭一愣。

再看宋宜春,也是滿臉的詫異。

幾個婆子很快將竇昭圍了起來,其中一個笑道:“國公爺快請息怒!常言說得好。堂前教子,枕邊教妻。夫人縱然有錯,您且等世子爺回來了,教訓世子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