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底死心了,冷漠和無視才是對一個最大的打擊,她現在連恨都不願意給他了。
若是恨,不甘至少她的心裡還有這個人,有愛才有恨,她現在已經恨都恨不起來了,她知道……自己現在才是徹徹底底的放開了。
曾經千百次的作踐都已經成了笑話,她自己何嘗不是個騙子,從前騙別人冷血無情是個萬草叢中過的女妖精狐狸精,那麼現在她何嘗又不是個騙子,她說過一定會回去的,一定會回去見穆遲的……
但是她卻耽擱在了這一處,根本離開不得,一個月了,她已經成功的把這裡摸清楚了,這裡比雲家別墅的防衛更加森嚴,哪裡都有監控或者暗衛把手,要想從這裡出去,必須要摸清楚這裡的環境,她既然已經死心了,那麼對於遲盡她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憐惜之情了。
如果她想要走,這裡就算是全方位死守她也能夠輕鬆跑出去,她任由這些人給她注射那些藥劑就是為了放鬆他們的警惕,她是聰明人,求爹爹告奶奶地讓他們放自己出去根本不可能,說不定會把防護加得更牢還會不讓她自由出入。
而她這樣忍辱負重繼續待在這裡,就是為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遲盡啊……既然你們炸了我雲家,我穆雲羅若是不送你點禮物豈不是太失禮了?
自古以來禮尚往來嘛,如果不是為了想辦法要炸了這遲盡的老窩,她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跑了,這一個月來她已經摸清楚了這裡所有的暗線,還有暗衛接班的岔洞時間。
這裡的人倒是老狐狸,每天的換班時間都不一樣,如果不是待了一個月,她才不會知道這古堡森嚴的交班都是一個週一次輪迴。
在這一個周裡面每天的值班時間都不一樣,倒是個聰明的時間點,不過遇上她算是這古堡裡所有人走黴運了。
她等這一天很久了,一個月了,她該做好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就等著今晚來次好戲了,她依舊坐沒坐相地倚著沙發看著不遠處在吃肉的繆斯,這繆斯果然是遲盡的寵物,居然比她養的乖乖還霸道幾分。
上次在飛機上暗潯說遲儘讓她看看這繆斯寵物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會養只小狐狸或者貓兒什麼的,倒是想不到直接在暗河裡養了這麼個龐然大物,五六米長,雄偉又帥氣,想來騎著它去見穆遲定然十分霸氣。
突然思及了穆遲,她眼底滑過一絲憂鬱,她在這裡已經一個月了,她跟穆遲說了自己會回去的,本來計劃的是找著機會就溜,可是她自己的家被遲盡的人給炸成渣渣了她作為雲家的獨女怎麼可能忍得下氣?
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既然剛好到了遲盡的老窩,若是不給炸了,豈不是辜負了他特地帶自己回老巢?穆雲羅睨著繆斯的方向若有若無地尋思著,這個時候身邊的沙發驀然下陷,她知道是遲盡坐到了她身邊。
但是她依舊沒有回首,自顧自地看著不遠處的繆斯,繆斯吃肉吃得正好歡快,激動之下,扯著血肉水花四濺,居然還將血液都給潵飛出來,濺到雲羅面前。
遲盡一直看著雲羅,見她臉上汙了血跡便摸出了一方帕子想要給她擦,可是卻被雲羅冷淡地拂開了,他們最近的相處總是這樣,他很愛過來看她,坐在她的身邊也不說話。
原本就是他的錯他無力反駁,只能好好地陪著她,看著她在自己的身邊越來越虛幻,比起在鳳城有血有肉他尚且還能擁抱的女孩兒,現在的她更加冷淡無情,對待他怕是比對陌生人更加冷漠。
他知道原因,也沒辦法強求。
“阿狸乖,你臉上染了血,我把手帕放在這裡,你自己弄吧。這是你當初送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邊,看看……一晃我們認識快八年了,它……也舊了。”
遲盡無奈,把帕子放在一邊,自顧自地跟雲羅說到,看著她白皙的脖子上幾點殷紅這般耀眼,與她身上的紅裙甚配。
她的臉上也沾染了幾滴血液,他眸色微深,那死人卑微的血跡怎麼可以沾染上他心愛的阿狸的身子?
於是某男冷沉的視線落在津津有味吃肉的繆斯身上,冷漠的嗓音帶著幾絲沙啞:“罰你一個星期沒有肉吃。”
未婚妻嗎?她當是什麼牛鬼蛇神(四更)
於是某男冷沉的視線落在津津有味吃肉的繆斯身上,冷漠的嗓音帶著幾絲沙啞:“罰你一個星期沒有肉吃。”
繆斯原本十分歡快,忽然就停了下來,一副“憂傷”的模樣,彷彿是在抗議一般,它緩緩向雲羅的方向游過來,在暗衛的眼裡就彷彿是繆斯要抗議所以想要吃了阿狸小姐,暗潯第一個反應過來直接去拉雲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