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極其美豔的女人,就像當初他見到穆雲羅時的感覺,他就是喜歡那樣的絕豔,曾經他以為自己就是極愛雲羅那樣的張揚魅惑,可是自從那個女人入了他的夢,他總是忍不住反思,雲羅是那道幻影吧?好像,那樣極致濃郁的豔,可是他心裡又很清楚,穆雲羅是穆雲羅,夢裡的紅袍女人又是旁的人。
“祁哥,我今晚給你泡點安神的茶吧,最近是不是總失眠,眼底都是青紫的,到了劇組上妝會不好看。”蔣坤不愧是個面面俱到的人,心細如髮,此刻已經端過來了一杯泡好的溫熱茶水,顧祁接過來,晃眼看了一眼窗外,突然看到一個紅袍美人站在醫院樓下的樹林裡,月光很冷,映在她身上格外的淒厲,彷彿是惡鬼鬼魂,偏偏又是個極其美豔的惡鬼,讓他一時間晃了神。
一個不小心把茶水打倒了,他驚訝地抬眼,再一眼望去,卻不再有那抹紅豔的顏色。
“祁哥祁哥,怎麼了?是不是太燙了?來來來,我來收拾,你還沒恢復好,我怎麼就沒有注意讓你來端著茶水?”
“沒事兒……”顧祁失神道,搓了搓眼睛又望向窗外,什麼都沒有,晚上的醫院更是淒涼,誰會大晚上的在醫院外面站著?
“阿坤,你剛才看到什麼了嗎?”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剛才那抹紅色逗留的地方,彷彿能夠盯出一朵花兒來。
“什麼?祁哥,外面沒有人啊,那麼晚了,外面那麼涼,沒人會在那裡的,這時候狗仔都怕是冷得回被窩睡覺了,那群娛樂記者才沒有那麼敬業呢,沒事兒的。”
蔣坤以為顧祁是擔心有狗仔,寬寬他的心道。其實顧祁這段傳醜聞的時間都沒有出面,然後又有更大的新聞被丟擲來,大家都是善變的,此刻娛記恐怕早就轉場子去了其他藝人那邊蹲點,他這邊倒是落得清靜多了。
“不,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古代婚服的女人站在樓下,就在剛剛?”顧祁皺眉,不相信是自己眼花。
“……祁……祁哥,你可別嚇我,這醫院裡最多的就是不乾淨的東西……”蔣坤:臥槽,好怕怕怎麼辦?能不能求祁哥抱抱求溫暖?
你現在叫什麼名字,我好想你
“……祁……祁哥,你可別嚇我,這醫院裡最多的就是不乾淨的東西……”蔣坤:臥槽,好怕怕怎麼辦?能不能求祁哥抱抱求溫暖?
“沒事兒,也許是我看錯了,收拾東西吧,今晚就走。”顧祁收回視線,心裡卻久久無法平靜,道。
“好的,祁哥。”蔣坤點點頭,也猜測是祁哥看錯了,現代新時代的人,誰會相信鬼怪什麼的?估摸著是祁哥最近失眠太多,精神有些恍惚了。
不行,他得趕緊收拾了這裡,然後再給祁哥倒杯安神茶,開拍在即,必須要讓祁哥發揮出超長水平,這次去安城拍攝的電影要不是江御晟臨時退組,導演暫時找不到代替的人,那麼大的製作不會找剛剛從醜聞頭條退下來的顧祁的。
顧祁在一旁喝著安神茶,一邊看著蔣坤忙裡忙外,突然感慨年輕真好,有拼勁兒有幹勁兒。
而醫院樓下的梧桐樹下,專門設定給小孩子準備的鞦韆在沒有風的情況下突然搖晃了起來……
“你現在叫什麼名字啊?我好想你。”女人淡淡的嗓音透著滄桑,幽綠的眸光飄向醫院的某個視窗,緩緩的淺淺的!
——
“巧韻,窗外是不是起風了?把窗開啟好嗎?我想感受一下風的氣息”紅韶扶著牡丹雕花的紫檀木床沿,面色是無力的蒼白,眸卻生得極好,豔麗中透著難以言喻的清冷,但此時卻並沒有什麼神韻!身著一襲淺色的長衫,顯得人更清瘦了幾分,卻擋不住美人與生俱來的傾城媚色。
“夫人,外邊是在下雨。若是開窗,寒氣進來,您身子又不好……”不愧是沈府訓練有素的丫鬟,說話也是點到即止。在這裡養傷也有一段日子了,卻從未見過沈君冥一面。
“我從前釀的桃花酒,還有嗎?”紅韶不想與她辨這些是非,自從那件事後她便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且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想著從前在雲堯山上的自己,可斷過不下去這樣沉悶的日子的。
“公子吩咐過,到了夫人想喝桃花酒的時候,便可以出去走走了。”這句話倒是甚合她意。如今,他還能記得她的品性,也算實屬不易了!
“也是,有些事旁人勸千遍萬遍也不如自己想通來得好。”紅韶微微一笑,好似春水暈開的一幅水墨畫卷,透著微涼的詩意與初升的生氣。她素白的手撐著床頭起來,墨潑的雲霧般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