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拿著皮帶抽還是義無反顧地撲了過去。
那樣決絕又深情,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曼羅站在原地,忽然就懵逼了,那個穿著校服十分清純可愛的少女不就是剛才踩著高跟鞋牛逼哄哄得要死的女人穆雲嗎?
可是她又不能確定,剛才那個女人就是一團淬毒的火,現在這個女人卻是煙雨江南的濛濛雨霧,清雅動人,像是搖曳在春風中的梔子。完全不同的風格,偏偏卻是那張極其相似的面容。
她不施粉黛,沒有奪目的煙燻妝和烈焰紅唇渲染,看上去幹乾淨淨,清純唯美。原來這樣的型別才是主子喜歡的型別?
曼羅陷入沉思,覺得自己這輩子也無法成為那樣純白無瑕的樣子。她哪裡知道,雲羅又何嘗不是這樣,就算披上純白皮囊也掩蓋不了自己那副嗜血乖戾的心地。
纖纖玉指驀然覆上遲盡小腹處的血肉模糊,然後驀然狠厲一抓,血沿著她的指一點點滴下,遲盡吃痛地弓身,滿眼的難以置信……
她居然真的能夠做到這步田地,自己終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的改變。
“遲盡……我不愛你了,所以你到底痛不痛,我也……不在乎了~”
雲羅微微一笑,漾開蒼涼笑意,她乘著遲盡怔愣一把脫離了他的懷抱,靚麗的大長腿就算裹在寬大的校服裡照樣十分凌厲利落,身手敏捷,一個側翻,瞬間離開了他的懷抱,而她的手上卻滿滿是他傷口處被她驀然挖出來的血肉模糊……
退開以後,她才更清晰地看著自己所做的事兒是多狠,她徒手挖入他的傷口,那樣侵入他血肉的苦痛,想想自己的心也在滴血,但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所以,既然決定狠心那就別功虧一簣。
“阿狸……”他看著她,小腹的疼痛讓他有些微微顫抖,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傷了,這身子骨倒是嬌氣了。
緋色的唇被剛才流出的血潤成血紅色,悄然勾起邪魅弧度,他看到她眼底閃過的一絲心疼……
呵,只要還能讓你心疼,那麼便還有機會把你找回來,阿狸啊阿狸,你捨不得的,捨不得我這個佔有你一整個青春的人。
既然我們都一樣不捨,為什麼就不能坦誠一點呢?他盯著她,腹部的血一點點蔓延到地上,她的白色校服上沾染的是他遲盡的血,只能是他的。
就算是眼淚汗水也只能有他的,他執著地迷戀著那抹夢境,儘管她的阿狸長大了不一樣了,他還是跟從前一樣的愛戀便足夠了。
“真的不在乎嗎?阿狸……你看你手上的血,你的手在發抖呢……承認吧,阿狸,你捨不得的,你還愛我!”
他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在這一瞬間被剝掉皮肉,露出最殘忍貪婪自私的一面。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遲盡了,唯一的執念也不過阿狸一人,若是得不到……那便是更暗無天日的深淵。
“遲爺,您沒事兒吧?”
曼羅最是衝動的主,此時衝過來想要扶住遲盡,也趁機手一甩,暗自甩出飛針暗器,物件自然是雲羅,不管她是之前那個詭譎的女人還是現在這個看似清純實則毒辣的女人,她都不允許她接近和傷害到遲爺。
那是她的王,是拉斯維加斯的夜帝,這樣的尊貴無虞,怎麼能夠讓這樣一個小丫頭傷成這樣?
不過她忘了自己的本分,她是暗影,沒有主子的命令擅作主張,還想傷害正常人都看得出來的遲爺不會傷害的女人,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只見毒針以肉眼不見的速度從她指尖飛出,直擊雲羅的門面,雲羅輕蔑地看著這個她一開始就想除掉的女人,明明是個純白的學生少女模樣,在那一瞬間卻突然迸發出超出她衣物和容貌所侷限的氣質,彷彿王者降臨。
長髮揚起一個耀眼的弧度,剛剛明明可以躲開的女人卻是迎面而上,速度快到連遲盡都咋舌,不過瞬間,剛剛還站在原地的女孩兒轉換了地方,側著頭。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頭上被她隨手用勺子固定住的丸子頭驀然散開,長髮飛舞間,遮住了她半張白皙的神顏。
明明是飄飄欲仙的打扮,在穆雲羅咬著唇回首的一瞬間瞬間化成雪妖,一顰一笑皆是狠毒乖戾。
那雙漂亮的狐狸眼輕蔑地看著曼羅,纖細的眉梢輕挑,冷豔一笑:“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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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生日,雙十啦~老女人了,希望寶寶們多多為我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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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不怕,我在,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