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這一仗必須得打。已經排好了的順序,要是不去,還以為怕了他們。
他緊了緊腰帶,決定今天穿上單衣上臺,已經有人傳說:“那冒頓脫光了更好看。”媽媽的,我真脫光了,你們敢看嗎?
你們敢把家裡的女人們都帶來嗎?
咸陽宮前的廣場上,觀眾少了很多。
不是因為今天的比賽沒看頭,而是因為今天的情況很特殊。
安檢太嚴格了!
兩裡地以外,就排滿了中尉署的軍士。
凡進場的都是認為可以信任的人。即便是可以信任的,也一律不準攜帶任何兵器,連那些帶有保衛任務的護院、軍士也不行。
今天,皇上要出宮看比賽。
是近距離地觀看。
禁衛軍已經提前安排妥當,咸陽宮前的臺階兩列站滿了衛隊的人。
擂臺在中間,離擂臺五十米遠的地方也佈滿了軍士。只留了一個五米寬的缺口讓觀眾進出。
咸陽宮這一側是空白的,不能讓觀眾把皇上的視線擋了,皇上來了要站在臺階上視察。
扶蘇早早到位,和牛祖佑、戚禁每一個細節都核實一遍,確認無誤了,才向宮裡送了個信兒。
比賽的程式及場次安排早都送進宮了,今天是王元和蒙不棄參賽,父皇才說要出來看看。
扶蘇想,要是能把母親也帶出來,那該多有樂趣。站在高階之上觀看,畢竟效果不好。
但這是宮裡的規矩,他也沒辦法。只能時不時進宮去,把有趣的地方說給母親聽。
冒頓一進場,就發現今日與往日不同。
他已經熟悉這種賽場的氣氛,觀眾一鬨鬧,他就覺得舒筋活血,可是,今天大家都挺老實,見了他也不敢說:冒頓你脫了,你脫了才好看。
他敏銳地意識到,今天是大秦的大人物要來。
哼哼,不就是胡亥他爹嗎?
當老子沒見過大人物嗎?
華夏人就是屬狗的,見了大人物立刻老實。草原的牧民就自在得多了,在他這個太子的馬蹄前,打野戰的都不帶停的。有時候,還得他說一句,呀,忙著呢?
……
胡亥吃力地跟著父親走下臺階。
今天,一起陪父親的不止他一個皇子,幾乎所有的兄弟都來了。
這讓胡亥心裡很不平衡。因為請父親觀看的是自己,可是他們蹭過來,就好似把他的孝心遮蓋了。
不,應該說是攤薄了。
可是,哥哥們,你們知道胡亥的代價嗎?
早早起來,上數不清的臺階,進了宮請了安,候著父親出來,再下臺階,是數不清的臺階啊……
傷腿,傷腿啊!
我還得陪著父親說笑一上午,強顏歡笑,你們知道嗎?
我總不能說,父皇,兒子腿疼得不行了,您站著,我坐著。
我也總不能說,兒子的腿得搭上條羊皮褥子,免得將來落了毛病。
我怎麼能在父皇面前表現得像個病秧子呢?
……
比賽開始了。
扶蘇走上前來,站在父親腳下右側的臺階上,和兄弟們站在一起。高往旁邊讓了讓,他一向是有眼色的。
“那是王元?”皇上問。
“對,是王賁將軍的小兒子,比腳力也是不錯的成績。”扶蘇答。
“呵呵,王家教育得好。估計老王翦現在摔個小夥子都沒問題。”
“多運動,多調理總是有好處的。”扶蘇答。
高在旁邊不吱聲,父親如果這麼和他說話,他也得像大哥這麼回答。這麼說才不會出問題。
“呀,這是飈上了!好看!”皇上很開心地說。
果然,臺上的一對兒飈上了。
王元的長處還不在角抵這些技擊才能,他主攻的是用兵之法。但軍中騎射訓練這一套要是不精,也是沒法帶兵的,那會被屬下看扁了。
今天他一來,就知道皇上要來。
出門的時候,爺爺就說,前幾場皇上都沒來,他就等著你出場看看我王家的實力呢。
果不其然,爺爺真會把脈!
但爺爺今天沒來,那幾天他倒是來看看熱鬧,但今天他不來。他只說,你隨便去比,怎麼樣都行。輸贏都不能說明你是不是將才,也不能說明我王家有沒有本事。
王家的本事,不需要你一個年輕人去證明。
帶著隨便去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