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些簡單的儀式,羅恩的屍體被抬到了王城前的廣場,在這裡已經升起了一堆篝火。
楚天和貞德站在篝火前面,目送羅恩迴歸戰神的懷抱。而其他人,包括獸王查理也只能在遠處失聲痛苦。
貞德臉上依舊沒有一絲哀傷,還是那副與年齡原不相符的成熟。
“貞德先知,你不傷心嗎?”趁著周圍沒人,楚天小聲問道。
“有生就有死。沒人能改變命運,就算是上古眾神也不能。”貞德面無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老師的屍體在火焰中湮滅,“既然無法改變,那傷心也沒有任何用處,弗拉迪諾殿下,你說對嗎?”
楚天感覺怪怪的,同樣是小孩子的模樣,楚天甚至不會害怕全盛時候的墨菲特。可貞德,卻讓楚天從心底湧上一股涼意。
“早晚有一天,我也會死的。”貞德繼續說道:“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殿下也能為我主持葬禮。”
“先知今年才七歲,就已經想到死後的事情了嗎?”楚天問道:“而且我比你年紀大,說不定是你主持我的葬禮呢。”
“不會的。”貞德輕微的搖了搖頭,“一定是你主持我的葬禮。”
讚美生命女神!楚天心中暗道:真不知道羅恩是怎麼教育貞德的,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有這麼深厚地神棍水平了。
“你不信麼?”貞德抬起頭,淡淡一笑。“我們打個賭如何?”
“怎麼賭?”楚天也笑了。
“就賭誰先死!”貞德似乎已經淡漠了生死,說道:“如果我先死,那就請你為我主持葬禮,如果你先死,那我也為你主持葬禮。”
跟一個七歲的獸人女孩賭博生死,楚天突然有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不過他還是說道:“還,就這麼定了。”
說完。楚天眯起眼睛笑了,“不過你輸定了!羅恩先知已經預言過。我無法活著回到凱撒。”
“呵呵,老師也有犯錯的時候。”貞德擦拭著手中的水晶球——羅恩的遺物,說道:“別忘了,我也是先知,也擁有預測的能力!”
“你也能預測?”楚天有了一種被扒開地感覺。
“別擔心,我還不能預測到每一件事。”貞德說道:“至少,我就不知道,你會給獸族帶來什麼災難。”
“那你還敢留我在大草原上?”楚天奇道。羅恩已經說過,楚天留在大草原上會給獸族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可貞德卻不讓楚天離開,這個新任先知到底是什麼意思,楚天很不理解。
“如果災難真的要降臨,那他就不會因為你的離開而停止。”貞德臉色有些落寞。
兩人沉靜了一段時間,整個廣場上,似乎只有羅恩屍體燃燒的劈啪聲,還有遠處一些獸人地低泣。
漸漸地,天黑了。
猶豫了良久,楚天問出了一個自己最關心地問題,“你能看到我的未來嗎?”
“你想知道自己地未來?”貞德抬起頭,凝視著楚天。
“是,我想知道。”楚天點了點頭。
相反,貞德卻搖了搖頭,指著遙遠的星空,緩緩說道:“老師說過,天上每一顆星星,都代表一個生命。三年前,一顆不屬於這個天空的星星出現了,他擾亂了正幻獸大陸的天空,從那一天起,老師就再也預測不到大陸的未來。但那時候,老師還可以預測到那顆星辰的軌跡……”
“那顆星星的軌跡是什麼?”楚天急道。無疑,那顆星星代表的就是楚天。
這時候,楚天再不相信羅恩只是一個騙人的神棍了。能說出楚天不屬於這個世界,羅恩便已經證明自己是真正的先知!
“老師說,那顆星星的未來有;打兩條路,隕落在北方,或者用他的光芒,重新劃定這個即將崩潰的天空。”
貞德嘆了口氣,說道:“唉,可惜一年前,那顆新星從天空中消失了。”
“讚美生命女神!”楚天楚天眉頭一皺,老子明明好端端地站在這裡,貞德怎麼說代表老子的星星消失了呢。
剛想繼續問下去,貞德卻前進了一步。避開了楚天,低下了頭自語道:“知道自己的未來,但卻無法改變,這不是最大的悲哀嗎?”
火焰繼續焚燒著羅恩的屍體,但楚天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貞德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獸人小女孩,恐怕他真的擁有預知的能力,如果真是這樣,那剛才的賭約是什麼意思?
楚天相信,貞德不會跟他開玩笑。而是恐怕真會比楚天先死,那麼貞德為什麼要楚天支援他的葬禮?
疑惑中,貞德突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