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吃的用的全都不缺。
心情不好,他就跳過你家,給別人做,你也拿他沒辦法。
尤其是在過年的時候,正好他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脾氣那是一天比一天暴躁,見到誰都要嘀咕罵兩句。
平日裡,村人們見到他,都得控制自己抽抽嘴角,以和善的笑容來面對他,雖然得到的通常都是,不屑的眼神,以及喉嚨裡咕嚕咕嚕的抽旱菸聲。
總之,他就是個不討喜的裁縫老頭子。
“接個牛糞豬糞,你們往身上裹,怎麼不把糞坑穿在身上?”夏老爺子一邊吧嗒吧嗒抽著旱菸,一邊斜著眼罵罵咧咧。
小屁娃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低下頭,不敢吱聲。
小二黑跟曉丫頭皆如此態度的原因很簡單,村裡所有大人都說,誰要是不小心惹怒夏老爺子,以後過年都不會有新衣服穿,這可是最大的威脅,比什麼都管用。
大花臉甜妹兒,已經將臉上的大多數牛糞,都抹在小男孩的肚子和背上。
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連續呸呸呸了幾聲。
頂著小屁娃們,或驚恐或擔憂或幸災樂禍的眼神,甜妹兒的小花臉,對著夏老爺子笑一笑,也不扭扭捏捏,奶聲奶氣地解釋加比劃著,自己的黑歷史。
“老爺爺,我是甜妹兒,剛剛我是來看二姐的,然後我們幫她接牛糞豬糞,我看到一頭牛,有這麼大……”
這一刻,她在小屁娃們心底就是少年英雄,碧山村娃娃們的絕對頭兒。
夏老爺子板著個臉,上下打量這個渾身牛糞、小胸脯挺得筆直的小豆丁,也沒說話,扒拉扒拉繼續抽著旱菸。
他瞥了一眼其他娃娃們,眉毛一挑,“你們還不去搞豬糞?”
其他娃娃們都一蜂窩又跑了,包括那兩個調皮的倒黴蛋。
只剩下思丫頭跟曉丫頭,還有猶豫不決的小二黑,留下來陪甜妹兒。
這時候,一身藍色工裝的張隊長,正好路過這裡。
他看到夏老爺子與四個小豆丁,揮了揮手,笑道:“喲,夏老爺子你在這啊!還有葉家三娃娃,張家的黑子,嗯,甜妹兒,你這一身是怎麼了?掉牛糞堆裡了?”
夏老爺子瞥了一眼張隊長,也沒吱聲,只是點了點頭,作招呼。
他作為裁縫,也是手藝活兒,但又不像是張老爺子對生產隊那麼有用。
張隊長卻沒讓他下地裡幹活,只是做一些簡單的收倉庫、幫記工員計算娃娃們的工分之類的輕鬆活計。
雖然工分掙得少了,但他是一人吃飽全家過活,憑著縫紉機以及裁縫手藝,夏老爺子還真不缺這點兒工分。
張隊長也懂這個,就沒讓他必須下地幹活,其他村民為了衣服等,也都沒意見,最多私下嘀咕幾句。
也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