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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好的王家會被他弄得家破人亡!

王贊完全沒有注意到兒子的鄙視,王玉龍出門時,很不湊巧看到他桌上放的畫像,而頭一張正是他見過一眼的宋軼。

不得不說,那張臉,驚鴻一瞥,的確讓人終身難忘,尤其是眼角那顆滴淚痣,憑空勾去了人幾縷魂魄。

“你見過他?”王贊後知後覺地看向王玉龍,視線再掃到畫像上,眼中頓時一亮。

“他,就是漱玉齋的宋軼。”

這真是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王贊陡然明白過來,之前畫古樓的那位“孫先生”說的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何意思了,畫古樓不愧是畫古樓。

宋軼狠狠打了個噴嚏,這兩日她老是打噴嚏,大概是受了涼。這人一旦有心事啊,就容易生病。昨晚,劉煜那個混蛋來爬床,說什麼為了證明你不喜歡我,就跟我睡一起,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動心。

結果,這個混蛋不僅佔了她大半張床,到後半夜,被子一掀,衣服一脫,直接將完美的酮、體,呈現在她眼前。

宋軼裹著一條被子,瑟瑟發抖了一夜——他爺爺的,就算她不喜歡他,可也禁不住這種美□□惑啊!

心裡越亂,宋軼越發將琴聲彈奏得雜亂無章。

“嗑”地一聲響,有什麼砸到了她的腦袋,此刻她坐在紫藤花樹下,這個季節正是紫藤花綻放時節,紫色的花條垂下來,絢爛成一片花海,微風一吹,萬千絲絛飛舞,別提多漂亮了。

她沒有回頭,覺得那多半是花條砸到自己了,雖然似乎重了點。

沒多久,又被砸了兩回,宋軼然滿腹心思難平,依然沒有回頭。俄而聽得頭頂莎莎作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花樹上竄動,宋軼怕是蛇,趕緊跳起來,挪了個位置,抬頭望去,便見一黑衣男子,那一撇熟悉的小鬍子尤為顯眼。

宋軼瞬間瞪大了眼,“孫朝紅?”

“噓——”

宋軼趕緊四周張望,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又重新坐回琴臺,裝模作樣重新撫起琴來。而此刻的琴聲沒有先前的煩躁雜亂,顯得十分輕快愉悅,向來不通琴韻的孫朝紅立馬便明白了她的心情,於是一張俊臉端得十分高冷。

“我來就是通知你,你被人盯上了,小心王贊。”

宋軼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別管了!彈琴,琴聲都亂了!多難聽!”

“咦,幾日不見,孫神捕都懂得賞琴了,不錯不錯!”宋軼一邊調侃,一邊將琴聲調正,孫朝紅往她頭頂的樹杈上一趟,手枕著腦袋,像是準備睡覺。

曾幾何時,她們也是這般,她坐在下面撫琴,而孫朝紅躺在樹杈上睡覺,那似乎是在她動手報仇之前的事。明明不過一年的時間,卻恍若隔世。

一曲畢,宋軼選了一首她曾經喜歡聽的,又悠悠揚揚地彈奏起來。

時間在指尖流淌,琴聲在花條間婉轉,有些東西變了,比如她們的身份,但有些東西大概永遠也不會改變,比如她們之間的情誼。

劉煜一直關注著這邊的琴聲。都說琴聲最能反映一個人的真實內心,毫無疑問,宋軼之前的琴聲是煩躁的,雜亂無章的。而現在,這種舒緩悠揚,卻是無比暢快的。

劉煜非常多心地去沮渠牧的房間看了一眼,那個混蛋此刻乖乖地坐在屋子裡畫畫,這是李宓交給他任務,畫畫本,作為在漱玉齋寄宿的酬勞。

除了這個混蛋,那還有誰能挑逗起那個小傢伙的興致?

拔拔錦厘和拓跋琿都不可能,難不成,是那個楚流雲出宮了?

劉煜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徑直衝到宋軼彈琴的地方,宋軼方圓百尺沒一個人,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她頭頂,因為離得太遠,所有視線被紫藤花條阻擋,根本什麼都看不見。但紫藤花下,宋軼嘴角微翹,那一副甜蜜幸福滋味,看得劉煜酸水都要吐出來了。

他猶如一頭猛獸,警戒地,小心翼翼地靠近獵物,連宋軼都沒發覺多了一個人。又一曲完畢,她很自然地問道:“還想聽什麼?”

回答她的不是孫朝紅的聲音,而是劉煜一聲“呵呵”。

宋軼猛地睜大眼,惶恐地往頭頂上看,慶幸的是,孫朝紅已經不知道何時離開了,不幸的是,那個混蛋離開了,沒忘記留點東西做紀念,而這東西還是一件男子的衣袍……

孫朝紅,你個天殺的混蛋!

宋軼僵硬地將腦袋轉過來,看著劉煜,劉煜眼中紅光閃爍,“那個姦夫是誰?”誰特麼讓你笑得這般春風盪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