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來征服安南。
他們已經忘記了,他們曾向議會許諾過,只需要三千名士兵就可以征服整個越南,但是比塞爾中校對於這個建議很有興趣:“是中國軍隊?”
“嗯。”孤拔很清楚地說道:“我們在河內地區的唯一使命,那就是死守。”
“等到順化和北寧決出勝利之後,我們將重新獲得這場戰爭的主動權。”
第一百六十三章 賭注
巴黎。
一八八四年的春天格外得冷,以致於內閣每次商量越南問題的時候,都必須關緊窗戶,以免被東方襲來的寒風所侵襲。
海軍和殖民部長拿著從越南送來的報告:“東京地區駐軍司令官已經同意,向北寧的中國軍隊發起一次不宣而戰的襲擊,中國軍隊雖然有四十到五十個步兵營,但是戰鬥力脆弱,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費裡是個標準的法國男人,不過他的性子已經在過去數十年的政治鬥爭磨平,磨平了之後的結果就是除了一顆法蘭西男人的心之外,他什麼都沒剩下。
他並不軟弱,但也不強硬,他不夠激進,可也不是保守派,他就是第三共和國所產生的一個政治人物,正如他所在的政治派系一樣――機會主義者。
在歷史上,他是一個四平八穩,除非能徹底成功地做下一件事,否則不會去冒險的人,他在任上並沒有提及對德意志的復仇,而是把視線放在拓展法國的殖民地上。
歷史上他雖然沒有取得完全的成功,但是他和他的後任卻為法蘭西殖民大帝國建立了基礎,不過在這個時空,他遇到了大麻煩。
法蘭西要打兩場殖民戰爭,馬達加斯加和越南,馬達加斯加的女王雖然有著堅決的抵抗,但是疫病才是法國人最大的對手,但無論如何,向一個殖民地國家賠款的醜聞不會出現在費裡的任上。
但是越南問題卻徹底牽動著費裡的心,他甚至認為這是自己政治生涯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但大多數不能成為偉人的原因,就是無法改正自己的錯誤,他明明是越南問題他犯了錯誤,但是他根本沒有力量去糾正他。
放棄越南,在議會里零零星星的反戰議員們大概會贊上幾聲好,可是自己所有堅定的盟友會立即背離而去,事實上比起敵人,他更擔心的是內閣中的盟友。
在法蘭西第三共和國,倒閣並不是政治生活的一部分,而是政治生活的全部,這個怪異的共和國容納了一切法蘭西人的政治思想――左派、右派、保守派、激進派、保王派、波巴拿主義、共和派
費裡是一個堅定的共和派,但是共和派早已經分成反對這場戰爭的激進派和支援戰爭的溫和派。
這彷彿是一個笑話,激進派反對殖民戰爭,溫和派支援擴大戰爭規模,但卻是不爭的事實――所謂的溫和派,是指對德採取緩和政策,發展國力,拓展海外殖民地,最終戰勝德國。
而激進派卻期盼著一場明天就要打響的偉大戰爭,他們無視一切困難,但是他們在法蘭西共和國的地位卻在不斷上升,甚至隱隱有挑戰溫和派的趨勢。
歷史上,中法戰爭後期法國人遇到的諸多困難,便是激進派在一八八四年的議會改選之中取得近乎勝利的成果,不斷挑戰溫和派的殖民戰爭政策,而法國也確實沒辦法一股作氣把中國軍隊打跨,以致於形成進退兩難的局面。
現在費裡就感受到議會改選的壓力,因此他需要一場勝利,即便是虛幻的勝利也沒有問題:“我們對於北寧的遠征,是否有著全部的把握?”
“我們將取得一次完美的勝利,如果這場戰鬥演變成一八一二年的悲劇,我願意與東京地區駐軍司令官一起上軍事法庭。”
“如果取得勝利的話,我們將能重新在議會選舉中佔據優勢,嗯。孤拔將軍需要什麼樣的地支援?”
“他希望在東京地區再增加兩個步兵旅,這樣一來,我們在東京就能保持著兩個步兵師的力量。”
“我不需要把太多的部隊用於遙遠的東方。”費裡很少說到復仇和戰爭,但是他的心卻是與所有法蘭西人有著共同的感受:“我們要準備戰爭啊。”
“我明白。”
但是政治永遠是如此無奈,費裡總理還是拿起了鋼筆:“雖然我不能把兩個完整的步兵旅派往安南,但是我可以派出令前線指揮官滿意的援軍。”
他轉身朝著陸軍部長問道:“你推薦的那名軍官叫什麼名字?就是那個獵兵營長。”
“愛爾明加。”陸軍部長補充了一句:“聖西爾軍校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