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打仗沒問題,長手就能打,但是打完了,怎麼辦??
這個社會,你捅誰兩刀白捅,誰捅你兩刀不疼!?
忙,是幫完了,但我們很被動,雖然沒受傷,但是對方要報案,怎麼辦?我又拿什麼去平事兒?
所以我他媽一直提倡,沒有能力,就別談義氣!!
但我一這樣說,這幫虎b,就認為我人品有問題
想到這裡,我上火,不停的抽菸,低頭回了李水水一句:“我上哪兒知道!”
新佑衛門,聽著我和李水水的對話,搓了搓全是嬰兒爽身粉的雪白臉蛋子,咬牙說道:“仗因為我打起來的,那我肯定不是損籃子!!你們放心,這事兒肯定跟你們沒關係!”
聽到新佑衛門的話,我和李水水都沒吱聲,新佑衛門不算是這個圈子裡的,有些事兒,他考慮的比較片面。
“你們去哪兒?”我穿上t恤,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我回家!”新佑衛門直接開口說道。
“我也回家!”李水水低頭沉思了半天,開口說道。
“那走吧!”
莫名其妙的幹了一仗,大家心裡都有事兒,新佑衛門低頭可能一直在思考,回去怎麼跟他爸說。李水水考慮的應該是去哪兒躲兩天,因為他根本不可能回家,至於我?無論如何,必須得回家!
我和李水水,還有新佑衛門,都住在一個區,算是“鄰居”,區別是下車以後,新佑衛門走的方向是一個叫“香醍雅諾”的高層,而我和李水水要穿過,兩個雜亂無比,一抬腿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狹長鬍同。
過了衚衕,能看見一片平房,這趟街叫鐵路街,平房和七層最高的老樓混在一起,顯得不倫不類。據說拆遷的錢批了,但什麼時候拆就不知道了。
下車以後,新佑衛門提劍走了,李水水站在我後面說了一句:“我去買點東西,你先走吧!”
“嗯!”
我知道他肯定不會往家走,因為他怕出事兒,所以我也就沒多問,自己深一腳淺一腳的奔著家裡走去。中途路過一家食雜店,我買了兩個灌啤,一袋老奶奶花生,三根火腿腸,還有一袋泡麵。
十分鐘以後,我穿過衚衕,到了一棟平房門口,在北京這叫四合院,象徵著復古,款式和品位,但在東北,這就象徵著貧窮,朝不保夕。
“咣噹!”
我推開鏽跡斑斑的大門,走進能有三四百平方的小院子裡,院裡有三間紅磚房,一間佔地能有四五十平方,房子外面紅磚裸漏,沒有抹水泥,夏天潮溼,冬天乾冷
走進院裡,我關上了大門,掃了一眼,看見左手邊房間的燈還亮著,拎著東西就走了過去!!
“哦,向哥你慢點呃呃啊向哥!”
我手搭在門把上,剛要推開,裡面一個女人的**聲,就在我耳邊響起,我愣在了原地,隨後一鬆手,只有一個鐵鏈子做的門環,立即發出鐺鐺的聲響。
“向哥好像有人是不是你兒子回來了!”
“不用管他!”
兩個喘息間對話的聲音,像蒼蠅一般讓人生厭的強塞到我耳朵裡,我停頓了一下,一聲沒吭,面無表情的拎著手裡東西,奔著正房走去,這是我的房間。
“嗷嗚汪汪!”
開啟房門,我還沒等邁步,一條身上斑點很雜,但很肥碩的土狗,搖著尾巴,溜溜達達的走過來,在我腿上一陣磨蹭。
“別整的好像咱倆挺親似的!!滾一邊子去!”我用腳扒拉他一下,從塑膠袋裡掏出一根火腿腸扔在地上,它毫不猶豫的丟棄了我,奔著火腿腸撲去。
“虎子,吃完把皮叼到垃圾桶!”我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嗷嗚!”它眨著明亮純潔的大眼睛,哼唧了一聲,兩口就幹碎火腿腸包裝皮,蹲在門口開始嚼了起來。
我進屋脫掉外套,隨後走到院外,打了盆清水,聽著旁邊房間的**聲,光著膀子,身上露出打鬥留下的淤青,開始旁若無人的洗澡。
“吱嘎!”
十幾分鍾以後,亮燈房間的門推開,一個起碼四十六七歲,身材有些發福,穿著絲襪超短裙的婦女,臉頰上汗漬還未乾涸,拎著一個很小的包包走了出來。
這人我認識,前趟街足道里,歲數最大的小。姐!
“小南,你回來了啊?”婦女看見我,打了個招呼。
“嘩啦啦!”
我使勁兒往臉上揚著水,身體的溫度好像降低了幾分,從八號線鐵絲彎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