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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裡又酸又甜;根子很快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司機遠遠看到他,便直接發動好車;洪生很想親一親他的小媳婦兒,可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最終只能拍了拍他的背,跳上車走了。

洪生在車上,衝樂生不停的揮手,示意他早點回去吧,可是樂生還是在那兒站著,直直的站著,連目光都是直直的,直到卡車拐了彎,洪生才悶悶的找了個位子坐下;這時旁邊同村的人們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同時不忘打趣道,

“你家這樂生呀,可是世間少有的奇人,還好不是個女人,要是個女人的話,咱橋頭村多少男人得離婚了,頭一對對離的就是咱喜子,是不,喜子?”

喜子被打趣的臉上一紅,啐道,

“閉上你的臭嘴哇,你才離婚了!”

“呀,喜子,前兩天打架鬧離婚的不是你?”

周圍知情的人們哄的一聲笑了起來,喜子覺得面子上無光,狡辯道,

“男人管教自家媳婦兒天經地義,管好你自己哇!”

“喜子,這媳婦兒要是疼你哇,那是發自內心的,管教有甚用了,你看人家樂生,那是誰教的?誰告的?你眼紅人家洪生也沒用!”

“誰眼紅他了麼?”

“你沒眼紅他?”

“我不眼紅他,我就眼紅你了麼,你家媳婦兒又是笤帚又是雞毛彈子的,可疼你了,我也想學學了麼!”

說的大夥兒又是一陣笑,這人啐了喜子一口,也忍不住樂了起來。一路上,一群為自己小家庭去打拼的男人們,將這苦啊累啊,化作一句句你說我鬧,似乎這難捱的時間過得就快一些。男人們在一起,總有那麼些愛鬧的,說笑完了,看看這路程還遠著呢,有人就拍了拍旁邊的人說,

“洪福,唱上兩句哇~”

西北的漢子,倒也豪爽,清了清嗓門兒說,

“你說唱兩句,咱就唱上兩句!”

這人剛說完,先是一通叫好聲,漢子往起一站,便開腔了:

“隔山那個隔水呀哎親親,不隔呀那個音,

山曲曲那個串起了哎親親,兩顆顆那個心,

青青山上臥呀臥白雲,難活不過那個人呀人想人。

走東那個走西呀哎親親,想著呀那個你,

天河水那串起了哎親親,兩顆顆那個心,

一屹塔塔那雲彩飄山頂,妹妹你就在那哥哥心坎裡。

哎。。。。。。嗨哎嗨哎哎,哎。。。。。。嗨哎哎;嗨。。。。。。”

漢子這邊剛“嗨”完,那邊就有人又說,

“我說洪福,就不能唱個高興的?咱這剛離開老婆娃娃,你就給咱們唱個苦情的歌?等等一到工地,工頭兒一看,咱這一車人哭一片,到時候都不好意思下車了麼!”此人話一出,本來被唱的還略有點憂傷的氣氛,一下子便被打破了,人群中呼呼嘩嘩的笑出了聲。這漢子轉過臉來,笑著說,

“那就唱個高興的?”

人們笑著應道,

“好,唱個高興的!”

“鬧元宵(民歌名)哇?”

“行,就鬧元宵!”

……

作者有話要說:

☆、洪生的“福星星”

這個冬天已經下過四場雪了,樂生覺得,兩個月的日子跟四個月一樣長,四個月比一年還要長,雖然他一有空就去四老奶奶家坐一坐,聊一聊,乾乾活兒,但每一夜都是那麼的漫長,第一次覺得這大棉被蓋起來,也會有冷的時候。睡不著了,就想洪生,想著他是不是也在想自己,想他現在幹甚呢,想他回來以後,就肯定不會再出去了吧?想他如果再出去,一定要把自己帶上,因為一個人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洪生走後沒多久,樂生就跟四老奶奶學著去做千層底兒的棉鞋了,廢舊的布塊一層一層粘在一起,裁了鞋底樣,再用錐子一圈一圈兒紮了,用大針腳粗麻線納起來,為了穿著結實,納鞋底兒的時候,每一針都要用力的勒緊了,因此手上要戴一塊牛皮做的套子,不然再粗糙的手也經不住一針一線的勒。

有其他人一起在四老奶奶家的時候,女人們會東家長李家短的嘮扯嘮扯,這時樂生就默默的坐在一旁納著他的鞋底兒,有時候人們也會把話題拉到他身上:

“你們說這王樂生除了不會生娃娃,甚也能幹了~”

“這洪生也是好心有好命了,撿回個愣子來,就跟不花一分錢娶了個媳婦兒一樣,裡裡外外甚也能給他安頓了~”

“你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