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還不如說他是走在兩名警察前面的帶路者。
在場的眾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這位年輕的帝國軍人:他面目俊朗、身材高大、陽光的氣質令人心折,短短的頭髮現在已經是聖彼得堡年輕人的效仿的物件。
不知是誰帶的頭,在場的禁衛軍士兵們突然鼓譟起來,他們高呼著口號,喊著上校的名字,門口甚至已廝打起來,警察們壓根無法讓人們安靜。
“肅靜”帶著厚重的法官假髮的馬克部長敲了敲小木槌,可大廳裡的兵痞們壓根不買賬,直到羅伊上校轉過身朝他們抬起手臂,眾人才安靜下來,馬克部長翻了個白眼,你妹的這是誰審判誰啊?
“今天我們開庭要審理的是,前皇帝彼得三世被殺案件。先請控方律師發言。”
控方律師站起身,他是個個頭矮小的中年男人,他掏出幾頁紙,匆匆又翻看了一遍,隨後開口衝著對面的陪審團說道:“在場的諸位,我今天要向你們揭示的是一樁性質惡劣、影響極大的謀殺案。十一月二十八日,也就是事發當夜,距離首都聖彼得堡不遠的洛浦莎,帝國的前任皇帝彼得三世被人謀殺。兇手就在我們面前他:禁衛軍上校羅伊*別斯托傑夫因為私人利益與前皇帝彼得三世發生口角,隨後動手殺人,割斷了彼得三世的喉嚨謀殺了一位帝國皇室成員按照律法羅伊上校必須得到嚴懲,殺人償命理所當然我的發言完了。”
嗡的一聲,法庭內炸開了鍋,前皇帝彼得三世的死亡原因引起人們議論紛紛。前來觀摩的市民們雖然對這個短暫卻無厘頭的皇帝沒什麼好感,但是聽聞是被謀殺的,都不由自主的議論起來。
此時辯方律師站起了身,微微一笑開口道:“諸位,諸位,請安靜,現在我們姑且不論羅伊上校是否如控方律師所說的有罪,我們先來了解一下這位上校。羅伊*別斯托傑夫,是隨同開國大帝鑄造我們沙俄帝國的別斯托傑夫公爵的後人,是當前皇家海軍司令別斯托傑夫公爵的弟弟。他十四歲參軍,一直在西軍效力,從一名普通的列兵做起,成長為魯緬採夫元帥麾下第二軍團上校。後來他回到帝國首都,調任禁衛軍,並擁立琳娜女皇陛下登基,是帝國的有功之臣。
我們來看看這位上校先生:他年輕有為、氣度不凡、擁有帝國西軍慣有的高尚品質,怎麼可能是個謀殺犯呢?又有誰親眼目睹了這場謀殺?人證物證何在?”
辯方律師正說得口若懸河、吐沫橫飛,突然他的助手收到個侍從打扮的人遞過來的紙條,掃了一眼,急匆匆的塞給了他。辯方律師隨意的開啟紙條看了一下,立刻滿面激動的接著說道:“法官大人這個案子應該被撤銷因為我要宣佈個最新訊息:前皇帝彼得三世,也就是該案的被害者,已經被證實並非謀殺他是死於疾病”
嗡的一聲,法庭內再度喧鬧起來,什麼?什麼?又改口了?不是謀殺是病死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時連羅伊本人都驚訝的站了起來。
一週的牢獄生活,算不上辛苦,禁衛軍兄弟們的照拂,他坐牢簡直像是在度假。
他打定了主意交代事情的實情,就是為了避免子虛烏有的猜測,將嫌疑扯到女皇陛下身上。他,羅伊*別斯托傑夫,一個粗人,帝國少了他照樣可以實現輝煌。從政治角度考慮,女皇陛下只要秉公辦事,按照實情判案,就可以既甩掉彼得這個包袱又洗清自己、獲得個大義滅親維護法典的好名聲,這可是成為一代明君萬古流芳的絕好機會。
他是個微不足道的人,他也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帝國一帆風順、讓琳娜一帆風順而已。
可如今禁衛軍同僚們找來的這個律師究竟在胡說什麼?死於疾病?開什麼玩笑,脖子斷了血流了一地怎麼掩蓋成死於疾病?這是要把事情搞大嗎?
“我認罪”他突然衝著馬克部長大聲喊道,“我不求任何的寬怒,也絕不存在幻想,陪審團的先生們,這是場簡單的情殺案,沒有什麼預謀,我該當被判處死刑。”
如履薄冰 第一百二十三章 辯護
第一百二十三章 辯護
“我認罪我不求任何的寬怒,也絕不存在幻想,我該當被判處死刑。”
隨著羅伊上校的認罪聲,馬克部長又開始流汗了,他甚至感覺假髮內黏糊糊的捂著腦袋令人難以忍受
你妹的認什麼罪?我要是真判了你我以後在女皇陛下面前還怎麼混?
“法官大人”辯方律師適時的又開口道,“請不要聽羅伊上校的個人言論,據我所知,這位帝國的英雄,我們的羅伊上校不幸患有一種特別的疾病:戰後心理綜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