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著急問道。
秦依依和秀鸞年紀相仿,二人又很聊得來,秀鸞回宮後不止一次跟楚騫提過秦家姐妹。
看出了她是真心替秀鸞擔心,楚騫笑了笑,安慰她道:“鸞兒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這個趙貞,真不是個東西,要不是看在太傅的面子上,父皇早就讓人把他給打死了!”
楚騫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又不說個明白,秦依依更急了,抬頭看錶哥。
事關秀鸞,楚離也急,但以他現在的身份,不能多問,是以面上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關心。
“父皇答應了鸞兒,不會強迫她嫁給她不喜歡的人,因此今日上午,讓趙貞進宮與鸞兒見上了一面。沒想到他趁著嬤嬤和宮女不注意,竟然對鸞兒動手動腳……還好鸞兒沒吃什麼大虧。”楚騫握緊拳頭,秀鸞與他雖非一母所生,但他就這麼一個妹妹,而且小時候他還答應過皇兄,若皇兄有什麼意外,他一定會替他照顧好秀鸞。
皇兄……
想到已經病逝的皇兄,楚騫心裡又不由地一陣愴然。
。
因為秀鸞的事情,楚離和秦依依都沒什麼心思再逛了,辭別了楚騫,二人提前回了秦府。
秦桑因著昨夜偷溜出去玩,被秦昭抓了個正著,訓了半個時辰,令她半個月內都不準踏出秦府一步。秦桑撒嬌無果,睡醒之後誰都不肯見,把自己關在房裡生悶氣。
秦依依心裡有愧,回府之後就扔下楚離就去找妹妹。
秦桑聽到姐姐敲門,倒是沒什麼脾氣了,飛快地開了門,把姐姐拉進房裡,又把門栓上,姐妹倆坐在一張床上開始說悄悄話。
楚離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交代了福順幾句,又獨自出了府,一路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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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政殿。
嘉禾帝正在為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心煩,一個是自己的愛女,另一個是心腹大臣的孫子。早上聽說秀鸞被輕薄,盛怒之下,他下旨革了趙貞的翰林院修撰一職,並讓人打了他五十大板。事後大太監劉喜來報,趙貞被打得只剩下了一口氣,性命堪憂。
嘉禾帝聽了卻沒有半分高興,趙貞是他器重的臣子的孫子,也是他在年輕一輩的臣子中,看中的為數不多的適合駙馬的人選。可誰知趙貞此人看著衣冠楚楚,背地裡卻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小人呢?科舉年年都有,他倒不在乎少了一個趙貞,只是擔心太傅是否會因為此事而介懷,畢竟太傅就這麼一個孫子,雖說他下旨之時想到了太傅已經從輕發落,但趙貞怎麼說也只是個文弱書生,只怕這五十板子挨下去,不死也是個殘廢了。
嘉禾帝嘆了一口氣,正在愁是否要派太醫去太傅府看看,劉喜匆匆來報:“皇上,太傅求見。”
嘉禾帝挑眉,坐直了身體:“宣他進來。”
劉喜答是,不一會兒,趙博彎著腰進殿,全程都沒有抬頭,趙博已經年近六十,當上太傅也已十多年了,從嘉禾帝登基起,便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
趙博下拜:“老臣參見皇上。”
“太傅請起。”嘉禾帝虛抬了抬手,一碼歸一碼,趙貞做的事是趙貞做的,與太傅無關,他不會因此遷怒到趙博。
趙博沒有動:“老臣不敢,老臣有罪,未能管教好逆孫,今日特來向皇上請罪,還請皇上責罰。”
嘉禾帝早知他是為了此事而來,給劉喜使了個眼色,劉喜在嘉禾帝身邊伺候多年,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扶著趙博起來,見他依舊強硬,在他耳邊低聲勸道:“太傅多慮了,皇上向來賞罰分明,如今已經罰過了您的孫子,斷不會再降罪於您,您還是先起來罷,免得惹得皇上不快。”
趙博猶豫了一瞬,緩緩起身:“多謝皇上。”
“賜座。”嘉禾帝吩咐劉喜。
趙博虛虛地坐了一下,臀部才貼到椅面,又站了起來:“老臣還有一事想請求皇上。”
嘉禾帝猜到他要說什麼,方才他正是在為此事犯愁,現在既然趙博先開口了,那他也正好做個順水人情:“太傅請說。”
“皇上,老臣的孫兒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是老臣管教不嚴,但……請皇上體諒老臣的兒子早逝,只留下這麼一個血脈。孫兒頑劣,終究是老臣的孫兒,還請皇上念在老臣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派太醫去為他治一治吧。老臣已經尋遍了京城裡的大夫,大夫們都束手無策,這才冒死請皇上開恩,孫兒之過,老臣會親自向公主請罪,求皇上網開一面,救救逆孫吧。”趙博伏在地上,以首叩地,百般無奈地請求。
正如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