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不像我爸,一個小科室的科員,長年累月一件休閒夾克衫。
“哎喲,你看我這記性。”老媽裝模作樣地猛拍額頭,惹得我一陣白眼。
“不是不是,都30幾年過去了,合該大家都不記得了。幸虧啊,也就我們之間還有來往……”顧叔叔連連嘆道,轉頭和老媽一陣寒暄,落得我一陣輕鬆。
這輕鬆勁卻立馬被顧春暉打破。此道貌岸然的男人很有眼力見的趁著雙方家長不注意走到我身邊明著紳士的為我拉凳子倒茶,暗地裡把手伸向我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嚇得我差點跳起來。一口氣差點噎在喉嚨裡,我不可思議地轉頭看他,他朝我輕輕眨了眨眼,唇邊盪漾起一個曖昧的笑容,若有若無的透著一股洞悉的瞭然。
“你幹什麼?”我壓著嗓子質問。此人不叫他流氓還真不給流氓的面子了!
顧春暉唇邊的笑意更深。因為距離近,那個淺淺的酒窩恰巧對著我的目光,迷了我的心神,想要逃離都難。我不禁為自己的意志不堅而憤慨。
他對著我的耳朵輕輕道:“好好吃飯,別多想。”末了又輕撫一下我的腰間,似是安慰一般。
那又算什麼?調情麼!正欲發作,老媽趁著顧叔叔大慨當年之事時回頭窺視我。我趕緊堆笑,一本正經地端茶喝水。水流入心肺,異常苦澀。
顧春暉甜甜地叫了聲阿姨,而後很有禮貌地為老媽續上茶水。
顧叔叔回憶被打斷,轉頭為我和顧春暉介紹,“晨晨,這是我那不孝順的兒子子春暉,報得三春暉的春暉……”
我產點把口裡的茶水噴出來,平日叫慣流氓,還真不知他名字裡的意思。報得三春暉,聽來倒挺有文化的。想起顧清雨,清明時節雨紛紛,都是取自簡簡單單的唐詩,卻又透著別樣的精緻。
只是,原倆認識的人要裝作不認識在各方家長面前演戲,怎麼看怎麼都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訕訕的喝水聽他們說話,打算今晚只做啞巴,實行不聽不看不說的三不原則,將吃東西進行到底。
正神思遊移著,忽聽顧春暉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我和晨晨認識,寧阿姨。”
我恰好夾起一筷子涼拌海蜇皮塞進嘴裡,差點被嗆死。老媽驚喜地看向我,“哎呀,這丫頭,怎麼不早說啊。”言辭之外,表情欣喜異常,彷彿在經歷了煉獄之後猛然看到了東方的曙光般,希望就在前方。
我有些忐忑地期待顧春暉的後話。不知怎的,雖然無法瞭然自己終歸是喜歡還是厭惡,但就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會不會說出我們的關係。
然而直到一餐飯結束,他都沒有再透露關於這方面的半個字。
我的心間隱隱透著失望。那種感覺像是胸口堵了幾十斤甚至幾百斤巨石一樣,連吃飯的胃口都被埋沒了,面前的美食誘惑絲毫不能穿透進來。
席間,老媽和顧叔叔興奮異常,從三十幾年前的往事一直聊到現在。從他們的言詞間,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高中同學,且當年相當要好,稱得上青梅竹馬。而更讓我驚訝的是顧叔叔居然是省裡的某一高階幹部。當年老媽從郊外民工子弟學校調回城裡最好實驗小學,沒少託顧叔叔幫忙。
有這樣一個老爸,顧春暉這麼年輕就坐上了科長的位置,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釋的源頭。我不屑的挑高眉頭,朝他瞥去鄙視的眼神,然,卻看見他正若有所思的盯著我。
這個晚上在大家的各懷鬼胎中度過。
宴席結束,顧春暉奉他爸之命送我和老媽回家。一路上發揮了他無賴的最大特色,逗得老媽開懷不已。老媽高興之餘,仍不忘打探我們的隱私,明亮著眼問我們是怎樣認識的,我怕顧春暉說出真實的情況,連忙介面道:“那個啊,他是管我們公司這片的,自然而然就認識了。”
顧春暉從後視鏡裡諱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倒也沒挑破我的言詞。我不禁鬆了一口氣,拉著老媽轉移話題,絮絮叨叨地說今晚的紅燒蹄髈不錯。
老媽虛應了幾聲,明裡暗裡又將話題轉移到顧春暉身上,還一個勁的春暉春暉叫個不停。把我鬱悶壞了,老媽那自來熟的本事可真越來越大了。
顧春暉將我們送回家後,便急急的走了,倒也沒忘了跟我媽寒暄。
老媽一面上樓梯,一面問我對他印象怎麼樣。我暗裡猛翻白眼說挺好的。
老媽一聽就來勁了,拉著我一通數落,說是顧春暉這樣的男人不管硬體還是軟體都是不可多得的,你可要好好把握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