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不大,也不是很粗,但面板黝黑,顯然是一個男人的手臂。
可惡的是這隻手肘的主人似乎還不知廉恥地左右搖晃、磨蹭了幾下。
霎時,一陣帶著微痛的酥麻感從胸部傳上來,直衝我的腦神經。
這什麼行為?
流氓!天吶,這不是流氓麼?!
我用盡全力,一把將這個不知廉恥的胳膊給推開。
胳膊的主人被我推搡得踉蹌了一下,跌出去好遠。待穩了身子以後,轉過頭來搜尋似地左右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裡佈滿了惱怒。
開玩笑,姐我還沒怒呢,怎能先輪到他怒了!
我不著痕跡地拉拉衣服,狠狠地回瞪回去,“神經病啊你!”
胳膊的主人站直身體,不滿地皺起眉頭。他沒有說話,嘴角緊緊地抿著,可是我分明從他眼裡看到了濃厚的鄙夷之情。
我簡直要暈了,“操”字都快給我爆出來了,“流氓!無恥!哪冒出來的這麼無恥的男人!”
那人貌似聽到了我的罵聲,怔忡了幾秒,隨後眼角忽然眯了起來,嘴角微掀,漸漸上揚。
我一絲不苟地觀察著他的表情,居然感覺到他的臉上佈滿了陰謀。
而我,竟然開始心虛了!要知道,我才是受害者,受害者!
我擦了擦鼻尖冒出的細小汗珠,抬頭瞥了眼舞臺的方向,那裡早已沒了舒予憾的身影,而剛剛顧沉康站立的方向也早已被舞動的小帥夥兒替代。我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也顧不得被人襲胸的事情,此時只有一個想法——可能,大概,或許一定,顧沉康已經和她和好了。
我努力扯回我的心思,回頭不去看原來那個方向。
這時候,有人走過來拉了拉那流氓的手臂,涎誕著笑臉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距離遠,我聽不清楚,那流氓突然意有所指地回頭看我,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我故意重重地從鼻子裡哼出一個聲音,鄙視地再次瞪了他一眼,轉身欲走。
然而不知廉恥的流氓居然一個大跨步跨過來拉住了我的手臂。力道很重,我穿著高跟鞋一個不小心就被重力給扯得東倒西歪。
慌亂中,我極力想穩住腳步,卻無意中被他抱了個滿懷。
“別動。”他說,嘴巴湊近我的耳朵。
熱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垂和脖頸,使我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很想抖幾下,可身子被錮緊著,頭又偏偏被他按在胸前,動彈不得,帶著微微汗味的男性氣息直衝入我鼻尖……那滋味難受的,直叫人想吐,想大聲咒罵!
我勃然大怒,狠狠地推搡他,“滾開,流氓!”
不想他排骨似的,力道卻很大,不僅紋絲不動,還湊到我耳邊蠱惑般地說:“你不說我是流氓嗎?要我做點更流氓的事嗎?”
靠!我情不自禁地低聲罵了個髒字,這人還要不要臉!
我感覺到我的氣血全往頭頂上衝,心裡委屈地跟個什麼似的,偏又一句話也喊不出來,只能拼命地掙扎,企圖擺脫這個人。
“恩?不說話了?那是同意了吧?”
說著,目光猥瑣地漸漸往下漂移,緩緩落在我的胸上,嘴角帶著冷冽又痞氣的笑容。
到此,我才明白老孃我是實實在在地被人調戲了!
我怒不可遏,這時候反倒是冷靜下來了,也不再掙脫。
印象中,對付這種流氓就該用更流氓的方法!
主意已定,我立刻暗中調整一下呼吸,故意扭了記腰,把身段與他的胸膛貼得更緊,雙手攀上他的肩膀,徐徐丟擲一個自以為是的媚眼,“是嗎?”
那流氓顯然沒有想到我有這一招,又一次愣了一會。
我趁機故意順著他襯衫的領口往裡瞄。上面的前三個釦子松著,根本沒扣。我很容易地瞄到了裡面的大好風光——雖然挺瘦的,但露出的胸前兩點和突出的鎖骨還挺性感的。
假裝魅惑地吐了下舌頭,我聽見了自己發嗲的聲音,“那,你想怎麼調戲我呀?”
呃,本來我想說“你想怎麼流氓我”,出口的卻是調戲,不過明顯這個詞比那個詞文雅多了。
“你想試試嗎?”他說。
額頭微微抵著我的額頭,聲音低沉,帶著些許的沙啞,撥出的氣息一股腦兒衝入我鼻尖。
我聞到了酒精的味道。有點刺鼻,但奇怪的是,不再讓我討厭。
稍稍抬起眼皮,假意無辜地眨眨眼,正想出口調戲,卻對上他通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