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丁衍琛,你說的話我一概不認同。”他指著我,終是放了狠話,眼神充滿了戾氣。
我用眼角肆意觀察他,突然發現一個很有趣的情景,只要他一生氣,眼神就會充滿戾氣,似乎發狠一般,卻完全不同於別人的渾濁,十分清澈幽深。不能否認,他和顧沉康不愧是兩兄弟,連眼神都那麼相似。恰巧,這樣的神氣是我喜歡的型別,強硬,剛毅,倍兒有男人味。這一秒,我聽見了我心碎迷茫的聲音。
“是不是我不回來,你招呼不打一個就這麼走了?”顧春暉大概是見我發愣,走過來一把奪過我手裡的行李包,諷刺地說。
我冷哼,任由他奪去,“用得著跟你這麼道貌岸然的男人報備嗎?”
顧春暉洩氣般撫額,末了重重嘆了口氣,上下襬著手刀,咬著牙縫狠狠地道:“丁衍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介意什麼!就沒見過你這麼傻的女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傻?行啊,你的意思是我就該呆在這裡任由你擺弄?”
他突然笑了,搖頭擺腦,樂不可支般。反而把我弄懵了。
“你笑什麼?”我惱怒地質問。
“笑你一根筋。” 他道,眼裡的笑意越發明顯,走過來將雙手置於我雙肩上,“不過,你這樣的反應,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很在乎我?”
“你說什麼呢!”我抖落他的手,想跳離他幾步之遠,卻被背後的桌子擋住了去路。
“衍琛,別忘了,那天我的相親物件是誰。” 他索性斜倚在桌前,將我的去路堵得更死。
我終於明白他在笑什麼,他眼裡的篤定是什麼,“那不一樣,我去相親是被逼的,若非幾月前就定下的事,我何必浪費自己的時間。”
“是嗎?我倒看你挺樂在其中。”目光在我身上流轉,“印象中,你從不穿裙子,可那天……”
我臉頰倏地滾燙,那天被老媽拖著買衣服,非要我穿那種洋裝連衣裙,露肩也就算了,裙子還在大腿上面,弄得我渾身不舒服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副囧樣竟然還被顧春暉看見了。
“放屁!”才不是那樣呢!我氣得大罵。
顧春暉又咯咯地笑了,“別難為情,其實你穿裙子挺漂亮的。”
“滾。”說真的,他倒挺能猜透我所思所想,我的臉頰更燙了,撥開他就想走,“不管你相親的動機是什麼,也不能否認你也樂在其中!”
“你講點道理可不可以?你用腦子想想,你說這次相親幾個月前就定好的,我能推脫得了嗎?”
一時噎住,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確實只顧著往一方面去生氣了,“那又怎麼樣?你就知道今天相親的物件是我嗎?如果相親物件不是我,對方也看中了你,你是不是就得意了?道貌岸然,你們這些男人都一樣的,嘴裡說說好聽,行動上卻總是……表裡不一!”
“那不過走個過場。”顧春暉皺眉,“那麼如果你這次相親物件不是我,對方也看中了你……”
“很好啊,我就奇怪了,為什麼同生父母養的,為什麼你和你哥差距就這麼大?為什麼你家老爹就不指派沉康哥來跟我相親?那樣的話我立馬投懷送抱,在所不辭!”我氣得口不擇言,故作大方道。不過心底真有那樣的渴望,為何相親物件不是顧沉康呢!哪怕就是個過場也好!
“夠了!”顧春暉鐵青了臉,粗粗地喘了粗氣,“我顧春暉有什麼不好?你非得找出這樣的理由踐踏我?告訴你,即使他再好,也是有婦之夫,請你好好掂量掂量!”
“放心,我掂量得很清楚,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顧春暉顯然被我氣得不輕,雙手叉腰,額角的劉海下青筋暴起。看著這樣的他,我沒有意想中的痛快,反倒很揪心。
“給你臺階你不下,別以為我不清楚,今兒你就是想找個藉口離開這裡!你死了這條心,想從這裡走出去,沒門!”他吼,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堪堪將我心底才湧起的柔軟給扼殺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想找個藉口離開,整天逢場作戲我受夠了!從來我都愛的是顧沉康,有你顧春暉什麼事!”
“逢場作戲?是嗎?逢場作戲?”顧春暉似乎怒極反笑,“所有的都是逢場作戲?不能吧,丁衍琛,我看你那次往我身上纏得挺滿足的啊!”
那次?哪次?剎那,我的腦海裡浮上一個多月前我喝醉酒的情形,“你說的沒錯,我是挺滿足的,但這也是因為你跟顧沉康長得太像了,我……你知道酒醉的人總會下意識的尋找替身!”
“我不會介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