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種人交手,還真夠危險的。
軒轅瑞自恃藝高,雖然不怕他,可是那種心理上地緊張和防備還是沒有逃過海棠的眼睛。
想必這個內衛應該是同自己前世類似地組織了,海棠有些瞭然地看著唐堯,怪不得這個傢伙不但身手了得,而且自己總能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和自己曾經極為相似的味道——那種終日與死神為伍,同閻羅談笑而磨練出的鐵血和暗夜的氣息。
軒轅瑞那張秀美絕倫的臉上,一瞬間覆以冰霜,他冷冷的看了唐堯一眼,問道,“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跟軒轅怡的劍不離手,愛劍如命比起來,軒轅瑞這個“學藝不精”的皇子則是從來不帶劍的,說到底他跟唐堯有些相似的地方,就是袖中有天地,此時知道唐堯的身份,軒轅瑞不得不本能地防備起來,袖裡捲起的軟劍暗露鋒光。在這裡他有保護海棠的責任,一點也不敢馬虎。
“在下——唐堯!”唐堯說得擲地有聲,鏗鏘作響。
海棠雖然對這些古代的功夫,遠沒有軒轅瑞熟練,可是對危險的觸覺遠比養尊處優的軒轅瑞要敏銳,而她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唐堯是完全沒有威脅的,她不能當然是不能理解軒轅皇子對內衛的本能防備,所以對軒轅瑞使眼色,讓他不必這樣緊張。
,軒轅瑞聽了唐堯的名字之後,反而是一反剛才的凝重的大笑起來,就算是習慣了軒轅瑞不拘個性的海棠,也被弄得有些莫名。
“原來是你,難怪,難怪!”沒等唐堯發問,軒轅瑞就從懷中拈出了一封信,彈指將信擲到了唐堯面前。
唐堯將信接住,一眼瞥到了信封上的字跡,也是大吃一驚,“義父的字?!”
軒轅瑞扔給唐堯的信,正是吳慶恩親筆寫給他的,原來吳慶恩放手讓唐堯自己選擇了陣營後,思來想去又覺得不放心,這次畢竟不是去殺人竊物之類的任務,而是要取得一個陌生皇子的信任,順利的拜入其麾下。
作為內衛的首領,吳慶恩是很少拿出這種私人的親筆信函,然而吳慶恩對唐堯與人交際方面的能力始終有些不太放心,於是便破天荒的親自寫了一封信給軒轅瑞,詳細的和軒轅瑞談了自己關於奪嫡的想法,以及唐堯的選擇,希望軒轅瑞在唐堯找上的那一天不要因為他的一些出格舉動而輕易動怒。
☆、十四皇子,幫個忙唄(1)
唐堯拆開了那信細細的看了起來,越往下看,心間漸漸有一股暖流不斷的湧動流淌,他確實沒想到在外人看來心冷似鐵的吳慶恩竟然也有如此舔犢溫情的一面,很少動情的他也忍不住感動的手也有些顫了。
軒轅瑞朝著海棠眨了眨眼睛,輕聲對海棠說道,“吳慶恩這個老傢伙的話還是有些信譽的,而他正是那個老傢伙最得意和在意的義子,想必是沒什麼問題的。我的意思是可以收了,你呢?”
海棠點點頭,沒有馬上回答軒轅瑞,而是轉向了還拿著信不知在想寫什麼的唐堯。
“好了,那我還想要問問了,你既然是想投入我們麾下,來助軒轅瑞奪嫡大業的,你沒事把安海擄來幹嘛,難道就是想讓我們看看你的本事嗎?”
唐堯搖搖頭:“這就要從四皇子一案說起了,我本來是想在投奔十四皇子麾下之前,先了卻一樁心事,也就是將上次四皇子死於食克一案的真兇找了出來。”
海棠聽唐堯說起“食克”,心神一凝,卻是沒有發話。
唐堯見海棠他們都不說話,就繼續說下去:“我本來以為那‘食克’毒方是出自安海之手,卻沒想順藤摸瓜將安海在沈府找了出來後,觀察了數日……發現安海居然連我下入他房中的普通毒藥都無從分辨。”
“……”
“這樣,我才猜出配出‘食克’毒方應該是另有高手,而此人必然與安海聯絡甚密,於是故意留下暗號然後潛伏在沈府暗中繼續觀察,這才驚訝的發現,認出我那‘蝕木香’的居然正是公主你,然後才有了今日一幕!”唐堯將所有的事情,都有條有理的說出來,整個前因後果也都浮出了水面。
海棠和軒轅瑞聽了唐堯的解釋才知道,事情原來是這樣,安海完全是做了一個誘餌而已。
不過海棠也是聽的越來越心驚,唐堯居然能夠潛伏在沈府暗中窺視自己而絲毫沒有被自己察覺,雖說當時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安海失蹤一事上,可是,這唐堯的隱匿功夫卻也是著實驚人了。
“恩,好了,看你說的也不似作偽,又有吳慶恩作保,我們信了你就是了,起來先跟我們回去吧。”海棠將唐堯拉了起來,隨手撣了撣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