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枚毒針外表的口述,自己找人做出來仿冒的,其實也只有一些最讓人難忘的特徵做的相仿,畢竟,蚊須針這種天下無雙的暗器可不是說仿製就能仿製出來的大路貨。
只是“天師”同學在海棠的高壓之下,加上她故意透過光線和言語的迷惑,終於被引入了歧途,以為眼前的魔鬼手中執的就是那“殺人不見血,閻羅可憐人”的大殺器——殭屍蚊須針。
“想要個痛快的嗎?”海棠又開始誘惑人了。
“天師“這次頭點的更快,更堅決,連椅子都一起顛的動了起來。
“乖,只要你幫我寫幾個字。幾個字,我就好好的滿足你。”海棠異常溫柔的說道。
“天師”面如死灰,他完全猜不出面前這個小閻王到底要幹些什麼,只得繼續點頭,示意自己完全聽從海棠的吩咐。
“嗯,你很聰明,乖乖聽話不會又壞處的。”
海棠拍了拍一臉頹喪的“天師”的腦袋,然後將那根西貝“殭屍蚊須針”小心的收到了隨身的工具包中,看的那“天師”長吁了一口氣,可是沒等他稍有放鬆,卻又看到海棠從工具包中抽出了一把小巧玲瓏的剔骨尖刀來,臉色和變色龍似的,又刷一下白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我還沒準備剮了你呢。”
海棠又揶揄了他一番,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唰的一下,就挑斷了繃在“右手”上的繩索,然後將紙筆推到了他的面前,
“我念一句,你寫一句,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樣,也不要寫錯別字,不然一會我拿針的手說不得就拿捏不住抖到你脖子上去了。”
“天師”看來是準備將表演雞啄米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進行到底了,點頭照舊。
海棠也不再用言語擠兌他,直接開始念出了要“天師”寫的東西。
“軒轅三十九年八月十三,天朗星稀,臣自覺不日既有大難,惶恐間夜觀天象,見熒惑守心,此乃大凶之兆,心宿二象徵帝王,熒惑在停於心宿或逆行則為侵犯帝王,其為「大人易政,主去其宮」,帝王恐有亡故之災。”
☆、神棍6
“天師”寫到這裡手驚的一抖,差點將右手中的筆擲與地上,眼前這人卻著實膽大,連這等大逆不道的謊言也敢說得出。
海棠見他一副驚疑不定的豬頭樣,心裡便有些來氣,啪的一下拍在他的後腦勺上,直拍得那“天師”兩眼冒金星,卻絲毫不敢有所反抗的表示,
“叫你寫,你就寫,再猶豫我就一針扎死你!之前給五皇子定個”寡年鬼月“的婚期的時候卻不見你有什麼不敢當的,現在卻在我面前扮的豬頭樣,作死啊!”
“天師”心中更加害怕了,只得下筆疾書,奈何卻只有一隻手能動,肩膀還被繩索緊緊縛住,動作本就笨拙,幅度一大就弄的宣紙滿桌亂跑,寫出來的字也是歪歪扭扭好不可怕。
正當他以為只怕又要捱打了的時候,海棠卻只是靜靜的取過一方鎮紙,壓住了宣紙的一角。
然後她接著唸了起來。
“臣每念及帝之為我,知遇難報;帝之為國,披肝瀝膽;若帝崩,則天下亂,故惶惶思之,終得一法,雖需死臣三魄,坐化昇天,然此舉為國為民,報帝之恩,不哀反喜。頓首三扣,望帝恕臣不能謹侍於帝前。”
海棠說到這裡,又頓了一頓,看來“天師”已經知道自己這唸的,卻是在幫他寫遺書,只是臉色更白了些,想必他早知今日必不能倖免,只是不知道海棠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手稍稍有些顫抖。
海棠見他這次表現好多了,就繼續念道“臣此坐化,施法兇險,更需葬地配合,方能成功。望帝能諒臣苦心,將臣葬於帝都外十里坡,簡棺薄葬,另以銅管置於棺中,達於厚土之
外,此點實為關鍵,臣三魄以此溝通天途,止大禍於盛世。頓首再拜,今當別離,臨書涕零,不知所言。”
“天師”寫完了,擱筆垂首,說不出的頹喪。他知道這次是真的栽了,對方連自己的遺書都讓自己寫好了,果然是計劃的天衣無縫,更何況還給自己套上了一個天大的帽子——為救皇帝而自願施法犧牲自己,想必是打死天下人都沒有一個敢給自己翻案的了。雖然不明白最後那幾句, 要求給自己薄葬,還要放一根銅管到棺材裡伸到土外面是搞些什麼機關,想必無非不是一些裝神弄鬼,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了。
不過總算讓他欣慰的是,自己的一世英名算是保住了,或者這個的“義舉”還能讓自己留名青史也說不定,想著想著,面色不禁又好轉了起來。對海棠給他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