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師公，師父的速度都快得看不見她了，連神識都捕捉不到！”莫清塵興奮道。

劉夢魘滿意的笑了笑，朝莫清塵腦袋上一敲，說道：“你師父那麼勤奮，怎麼沒見你學到這個優點，就知道偷懶。你再不結丹，你師父都要結嬰了，將來可就給你師父丟臉了！”

莫清塵吐了吐舌頭，“叩嵐不也是築基後期，您怎麼不說她。”

劉夢魘橫了她一眼，罵道：“叩嵐丫頭才十九，你又多大？我記得你比宴兮小半歲，長叩嵐丫頭一百多歲吧。”

莫清塵一陣臉紅。

劉夢魘憂心地搖了搖頭，莫清塵只有九十多年的壽元，再不進階，就只能止於此了……

“修仙之路雖然艱難坎坷，但何嘗不是成長的踏腳石，拘泥於過去，只能停滯不前。你這般得過且過，就不想將來同宴兮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路能夠走多遠？”

莫清塵頓了頓，抬起頭，看著劉夢魘嚴肅的表情。臉上的羞澀退去，微微泛白。她緩緩地底下頭。

“我能走多遠？”莫清塵茫然的低喃道。

“那得要看你的道是什麼？”劉夢魘說道。

“道？”莫清塵猛的抬起頭，眼底閃過一抹黯然。

不知道自己的道，不知道方向，如何邁步前進？

“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這是你師父的道。那麼你的道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清塵，你若不知道自己的道是什麼，那不妨將追隨你師父的腳步做為自己的道吧，直到你真正找到自己的道。”劉夢魘說道。

莫清塵呆愣著，這麼多年努力尋找荀宴兮。想繼續做她的徒弟，想回到從前的快樂時光。但人都在不停的向前，只有她一人懷念著過去。總有一天，師父會離她越來越遠，到達她不可企及的高度。那個時候，她又如何？

對啊，即便我找不到自我，想在師父的庇護下得過且過，怎麼也得追尋著師父的腳步不落下才是。

莫清塵微微一笑：“清塵明白，讓師公掛心了。”

劉夢魘點點頭。

“你們在聊什麼？”荀宴兮從樓梯走了上來。

“你神蹤術已經練成，已經足夠穿過洱海了，準備出發嗎？”劉夢魘問道。

荀宴兮搖搖頭。“還是等第三階段也修成在出發也不遲。”

此行夾帶四個人，荀宴兮想準備充分再走，她不能把他們四人的性命當兒戲。

“經過這番劫難。你倒是進步了，成熟穩重了許多。”劉夢魘說道。

荀宴兮笑了笑，“禍福相依，是劫難，何嘗不是磨練？”

聽到這話，莫清塵抬頭看向荀宴兮。荀宴兮的笑容真摯，沒有任何怨念。莫清塵不禁想起在虞嶺山頂。看到荀宴兮的肉身時，內心的疑惑。她死的時候的在笑。為什麼會笑？人死的時候不是痛苦的嗎，臉上應該有恐懼，有不甘，有痛苦才對！

直到現在，莫清塵隱隱有些明白了。

認真活著，坦然接受，泰然處之。

莫清塵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決定從現在開始，努力修煉，她要跟隨師父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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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雲門，萬劍峰。

紀雲邁步走入萬劍峰的演武臺，演武臺許久未有人打掃，鋪了厚厚一層落葉。紀雲施了個清塵決，堆積多年的落葉一卷而空。他緩步朝邊緣走去，白崢坐在這演武臺的懸崖邊上整整五年。紀雲在洛城時，聽聞白崢結嬰失敗，然後回到師門聽到這個這個訊息頓時嚇了一大跳。趕過來之後，才知道師尊是在修煉道心，不是想跳崖。

“師父，徒兒回來了。”紀雲在白崢身旁坐下。

白崢緩緩崢開眼，問道：“洛城的分舵如何？”

“發展的還不錯，門派今年在九幽大陸招收了不少弟子。”紀雲回答道。

白崢又閉上眼。

紀雲等了等，白崢不再開口問話，紀雲偷瞄了眼白崢。

師尊與從前沒有兩樣，一樣沉默寡言，應該是放下了吧？

梅非師叔的死，他很難過，但更難過的應該是師尊吧，紀雲心裡想著。他早就發現白崢對待梅非師叔與派內的其它女修不同，他還期望過梅非師叔做自己的師母來著。

紀雲笑了笑，撓了撓頭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於是也陪白崢在懸崖邊上坐下。

這麼一坐，就從日落坐到日出。

天邊出現一抹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