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修為再高,鬥法的能力也不會很強。必潼的臉色十分不好,人走在後面,整個身子僵硬,走路都十分機械,全然一副三魂丟了七魄的樣子。
無道拍了拍必潼的肩,寬慰道:“必潼兄不必著急,你看梅非兄鎮定自若,勢必有些本事。你也別太杞人憂天了,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必潼雖然知道無道是在寬慰他,還是仍舊擔心不已。
四仙城外有一塊很寬闊的平原,四面環山,地勢比較底,一道巨長的深溝將這塊平地一分為二,據說幾百年前,曾經有兩位大能在此比鬥,將一座大山削平作為比鬥擂臺。這條深溝就的大能比鬥時一劍劃開的。此後,這個地方就改名為:鬥仙台。鬥仙台一半作為看臺,另一半由四仙城的大能聯合起來設定了陣法,成為了專門的比鬥場所。四仙城的修士若是有什麼恩怨就會來此地切磋。
荀歡一行有百來名修士,分為三個陣營。其中一方是以荀歡為首的煉丹府的煉丹師,另一方是以吳濤為主的煉器師,還有一方則是前來旁觀的煉陣府和符篆府的修士。煉丹府要鬥法的人自然是荀歡。而煉器府那邊,三十多名煉器師聚在一起商議。
荀歡靜靜的盤坐休息,無道走上前來說道:“梅非兄,你盡力就好,不要有太大壓力。這個名額若是掙不回來,可以等等,若這一隊任務失敗,領事堂還會在組織第二隊去。再不濟,還可以自己組隊去尋地火,只是沒有獎勵就是了。”
荀歡淡淡一笑,點點頭,無道見她並未有緊張之色也就不多說了。煉器師們經過商議終於派出一名煉器師,然而他們派出的煉器師並不是這一群人中的一個,原來是搬救兵了。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後,他們口中的煉器師才姍姍來遲。
那名煉器師一來,眾煉器府的修士們面色一喜,而煉丹府的修士如晴天霹靂,個個的滿面陰鬱。
從眾人的眼神中,荀歡讀到了一個資訊:這人很厲害!
就連一直面帶微笑的無道此時也沒了笑容,他皺起了眉,對荀歡道:“他很不簡單,你小心!”
只見那名煉器師緩緩走到平地中央,荀歡身姿輕盈的飛上前去。緊接著,吳濤和必潼二人走到鬥仙台陣法處,放上靈石。一道金光徐徐落下,方形擂臺上形成了一道泛著金光的透明禁制。
“此比試為切磋,不可傷人性命,現在比試開始!”
必潼哭喪著臉宣佈比試開始, ;只是禁制中的倆人卻並未因比試開始而立刻出手。
對面的男修不同於其他煉器修士,一身青衣乾淨整潔,健壯的身體卻並不突兀,身材與道袍完美結合,面貌雖然談不上俊美,卻是五官分明恰到好處,看起來也算賞心悅目。他目光平靜地停留在荀歡身上,視乎在猜測荀歡值不值當他的對手。於是就這麼對視了足足半柱香功夫,也不見二人有要動手的意思,看得禁制外的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可是比不得干擾比試,這是鬥仙台的規矩。
“這兩個人在幹什麼?怎麼不見動靜!”已經有修士提出了疑問。
“這白袍小子莫不是怕了?咱們方師兄可是萬里挑一的天才,不僅實力了得,煉器也十分有天賦。年紀輕輕修為就已經到了築基後期!算這小子會審時度勢,知道贏不了方師兄,正琢磨著如何認輸呢!”吳濤得意地道。
“梅非師弟是在等著他出手呢,這叫紳士禮讓,不是你們這些粗人能明白的!”必潼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
就在吳濤和必潼爭吵之際,荀歡拱手笑道:“在下梅非,煉丹府丹師。道友,請指教!”
看得出對方是個十分驕傲自負之人,出於禮貌,荀歡還是先報上名號。對方明顯有些不削,淡淡回應:“方皓天!”
等不到對方動手,荀歡斟酌片刻,喚出溪語,溪語熟練得鑽入荀歡腰間的布袋。一抬手,月輪懸在手心。
“既然要打,那在下就不留餘力了。”無論對方實力強弱,方皓天一處手變不會留餘力,這是對對手的尊重。方皓天一說完,整個人氣勢忽然變得凌厲起來,使得他原本平凡無感變得清晰難忘起來。
荀歡目光一凜,這個方皓天不簡單。
方皓天周身氣勢勃發,好似無法抑制般,洶湧澎湃,濃濃的戰意湧出。荀歡向來低調做人,不逞兇鬥狠,此時身上的平和退去,鋒芒畢露,亦忍不住勾動起心中洶洶戰念。
兩人的氣勢一變,在禁制外的修士都能感受到極強的戰意。原本熱鬧的山野瞬間變得悄然無聲。除了必潼的眉頭皺得更深外,其他人紛紛心情激昂澎湃。眾修幾乎都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