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下,射殺了埋伏在叢林內數百名大越人,那幫大越人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肯定會視為奇恥大辱。以他們睚眥必報的陰毒性格,今夜一定會來偷襲報仇!”
“令團長說的對,我們今夜一定要做好防範才行,萬萬不能讓那幫大越猴子得手。”
“幸好有大帥給咱們配備的熱成像顯示儀,能夠輕鬆察覺數里之外的敵人,若是沒有這件神器,像這叢林一到天黑,到處都伸手不見五指,的確很容易被那些狡詐的大越人偷襲成功……”
眾人討論紛紛,忽然提及熱成像顯示儀,聶錚聽在耳裡,頓時,心神一動,暗暗有了對付大越人的妙計。
想到這裡,聶錚立即看了下外面的天色,發現太陽即將下山,估摸在過一個時辰,天色將會完全黑暗下來。
“必須得抓緊時間才行,否則我的計劃無法順利的實施!”聶錚暗暗盤算了一下,當場便對眾人下令道:“姚辰洲、令東來,你們二人馬上率領四千人馬,將營地周圍的樹木,全部砍伐一空,一定要營地百步之內,全部都清理乾淨,保證不能出現任何障礙。”
姚、令兩人聽到命令之後,愣了一愣,不明白大帥此舉有何意,不過他們二人卻不敢違背聶錚的命令,急忙點頭道:“遵命,大帥!”
言罷,兩人便懷揣著滿腹的疑惑,神色匆忙的離開了帥賬。
待姚、令二人離開之後,聶錚又對張大壯和歐陽希吩咐道:“張大壯、歐陽希,你們二人立即率領剩下的人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在營地之內搭建出兩百座帳篷,所有的帳篷,都要緊緊相連,中間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縫隙。”
“是,大帥,屬下這就去辦!”兩人拱手行了一禮,便帶著所有人離去了。
如今,寬大的帥賬之內,只剩下沈紅玉和伍玄音兩人了。
沈紅玉望著聶錚,秀眉微蹙,道:“少鷹,百帳連營,此乃兵家大忌,萬一遭到火攻,我們的營地,將會陷入一片混亂,到時候那幫大越人再趁亂攻殺,我們肯定會傷亡慘重。”
聶錚身軀一震,猛地拍了拍額頭,失聲道:“對啊,還得警惕敵人火攻,剛剛差點遺漏了這一點。”
說道這裡,他轉身轉頭望著沈紅玉,忍不住誇讚道:“還是咱家的婆娘想得周全,如果不是你提醒,只怕今晚會險些釀成大錯。”
被他這麼一陣誇讚,沈紅玉心中雖喜,但俏臉上卻飛滿了紅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繼續道:“我不知道你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但是這百帳連營,卻是萬萬使不得,雖然這叢林之內潮溼陰暗,不易燃火。可是咱們的營帳都是布幔牛皮為主,再加上為了防雨防潮,塗抹了大量的油脂,因此,極其容易被點燃。”
說到此處,沈紅玉停頓了一頓,因為擔心聶錚那好面子的脾性,她不得不暗暗觀察了下聶錚的神色,發現他此刻正認真的聽自己解說,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和羞惱,當場,她心中一甜,繼續道:“少鷹,你可知大越人慣用的火攻伎倆有哪些麼?”
聶錚搖了搖頭,有些尷尬的道:“這個……這個我倒是從未去了解過,看來,此行南征大越,你比我做的準備還要充份,真是慚愧。”
沈紅玉嫣然一笑,緩緩的說道:“大越人襲營時最難防範的火攻有兩種,一種是火鼠;火鼠身上塗滿紫磷,只要它們從地下鑽出,身上的紫磷遇到空氣後,便立刻產生火焰,火鼠受到驚嚇後,會在營帳內到處逃竄,瞬間便會將營帳點燃。第二種是火蛾;此物從夜間飛來,無聲無息,最是難以察覺,一旦它們停留在散發著油味的帳篷之上,便會瘋狂的撲打碰撞,稍作摩擦,它們便會化作一團團的火焰,將營帳點燃。
據說,當年朝廷十萬大軍南下叢林,征討大越的時候,便是在這叢林之內,被大越人以火攻夜襲,才使得軍營混亂,傷亡慘重。今夜我們在此安營,那些潛伏在叢林內的大越耳目,肯定早已經探知,他們巴不得我們軍帳連營,到時候一通火攻,他們一定會趁亂襲殺,一舉擊潰我們的營地,所以,這軍帳連營之舉,極為不妥。”
聽聞沈紅玉所言,聶錚醒悟之餘,心中卻大感欣慰。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婆娘為了陪自己南征大越,居然在私底下調查了這麼多關於大越人戰術手段,看來,別看這婆娘整天呆在錦林苑不怎麼出門,其實暗地裡,不知道為自己付出了多少。
思想至此,聶錚輕輕嘆了口氣,道:“既然軍帳連營容易被敵人火攻,看來,我只能放棄對付大越人夜襲的計策,另謀它法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伍玄音,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