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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是東宮不察,以致著了某些人的道。

到底是誰在東宮做了手腳?她惱恨地下令嚴查,一定要將下狠手的人找出來。隨後,她就在想著想著張妙的胎應該怎麼用。

是的,用,用處。既然胎兒怎麼都保不住,那麼就要用這個必死的胎,來得到好處。換言之,這個胎可用來對付誰呢?

現在,謝姿被幽在坤寧宮,暫時用不著對付她。現在淑妃最看不順眼的,就是協理後宮事的兩位婕妤了,尤其是安婕妤!

先是,安婕妤犯了幾個錯,被淑妃發現了。在崇德帝宿在永和宮的時候,淑妃就向崇德帝提及了安婕妤的錯,想吹枕頭風讓崇德帝免了安婕妤的協理之權。

但崇德帝不以為意,反而不鹹不淡地提醒道:“安婕妤從來沒有理過後宮事,出錯在所難免。錦瑟要好好教導她才是,還有陳婕妤,也要多多提點。你們三人同心合力,朕就放心了。”

當時淑妃溫婉地笑了笑,柔柔回道:“皇上說的是,臣妾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現在淑妃都記得,當時被強壓下去的惱怒和難堪。皇上竟然將她與那兩個賤人相提並論。什麼教導,什麼提點,哼!

青蘿跟在淑妃身邊最久,十分清楚淑妃在想什麼,便建議道:“娘娘,奴婢有一個主意……”

淑妃聽著青蘿的話語,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一條毒計,正在心裡慢慢形成。她相信,以安婕妤對九皇子的在意,這個計劃一定會成功。

興寧宮中的安婕妤。這兩日眉頭總是跳動。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就連朱宣知來請安的時候,也無法掩飾。

見到安婕妤這個樣子,朱宣知也沒心情用膳了。關切地問道:“孃親。您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適?要不。喚太醫來看看吧。”

安婕妤揉了揉眉頭,努力將心緒平靜,揚起笑容回道:“孃親沒事。別擔心。倒是你,你的官譜背得怎麼樣了?不可因為老師不在京兆就偷懶。”

聽到安婕妤問起了官譜,朱宣知一頓,胖臉差點要塌下來。

他倒不是背不出,只是四百多個官職,每個官職還有那麼多官員,每個官員身後,還有那麼多派系姻親,這對他來說的確是無比繁重的功課。

隨即他就鬥志昂揚地回道:“孃親放心,我一直在背呢,等老師回來的時候,我定能背得更多的!”

繞宮城跑步和背官譜,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

安婕妤滿意地點點頭,不寧的心神漸趨平靜,交代道:“現在你老師不在京兆,你要多些去沈家看望帝師。”

說到這個,朱宣知稚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凝重,壓低了聲音說道: “孃親,先前老師安排的內侍,被換掉了,五書和六藝都說,現在傳遞訊息不太方便。孩兒現在也不出宮了,等老師回來再說。”

因為有東宮遇刺和熹寧宮兩事,宮中的侍衛佈防,從二月初開始便陸續調整了,而且調整得相當徹底。各宮的內侍、守衛,除了大宮女和貼身內侍之外,基本都換了。

原本守在宮城東北角、暗中照顧朱宣知的兩名守衛,已經調到紫宸殿周圍了。現在換上的兩個守衛,朱宣知並不認得,是以他也不敢往宮外遞信了。

最近,宮裡各處都看得十分嚴,朱宣知也有一段時日沒出宮了。不過,宮外也沒有什麼事,倒不覺得有什麼不便。

換守衛意味著什麼,安婕妤也知道,剛壓下去不寧,又出現在心頭。她不知這種不寧從何而來,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她細細叮囑道:“現在宮中戒備森嚴,也是好事。你最近就待在皇子所中,哪裡都不要去了。”

朱宣知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便答應了,隨即問起了一事:“孃親,您協助管理後宮的那個差事,還沒卸掉嗎?”

安婕妤搖搖頭,她心中也感到很奇怪。她先前辦事故意出錯,想著以淑妃那樣的性子,這協理一事肯定不用管了。但意外的是,淑妃只是越來越不滿,皇上卻沒有免了她的差事。

其實,淑妃和安婕妤都不知道。在崇德帝宿在坤寧宮的時候,謝姿曾說過一番話,道是後宮事務繁雜,三個處理相互監督相互牽制,才不容易出差錯。

專權,即使是後宮專權,也是崇德帝心中的大忌。如此,他當然不會免了陳婕妤和安婕妤之權。

母子兩人又說了回話語,朱宣知便告辭離開了。到了掌燈時分,朱宣知身邊的內侍五書突然來了興寧宮,焦急地在安婕妤面前陳訴著。

“申時的時候,太子遣了內侍來喚,殿下便帶著六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