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地看著她側臉,只見白初蕊一雙眼直勾勾地瞧著餘豹,然後嘆了口氣。“時間,已經幫我替我爹我娘,還有當年白府上下十多名傭僕,做了最好的報仇……”
常隸憐惜地撫摸她臉頰,白初蕊轉頭朝他笑了一下,突然一個跨步投進他張大的懷抱中。
她決定放下了。
道廣大師說的,大概就是她此刻的心境吧!
“我們走吧。”她臉埋在他胸口喃喃道。
“嗯……”
兩人回頭朝餘豹看了最後一眼,然後手牽著手,一同朝馬車停處走去。
抬頭上望,則是一眼無盡的蔚藍天空。
將難放懷一放,則萬境寬——這句話,真是說得一點也沒錯。
尾聲
從之松鎮回來的當晚,常隸陪白初蕊用過飯後,便一個人待在書房。
自白初蕊生病以來他都是這樣,無微不至地伺候好她的生活起居,然後他便離開房間,一直要等到白初蕊睡下之後,他才會躡手躡腳回房裡,睡在她身邊。
常隸之所以改變,可不是因為他突然間發現什麼工作的樂趣,實在是因為他自個兒的慾望太過強烈,而白初蕊身體則是過於虛弱,他唯恐自己需索過度又傷著了白初蕊身子,所以只好夜夜抱著賬冊消磨時間。
一開頭,因為身子仍病著,所以白初蕊也沒多細想,常隸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忙碌。但隨著身體逐漸痊癒,再加上丫鬟晴兒轉述的傳言,她這才知道她生病這幾日,常隸過的是怎樣“如火如荼”的日子。
“外頭那些大爺啊,真是壞死了!”晴兒一邊幫白初蕊摘掉頭上的珠翠,一邊數落著:“明知道少爺有了姑娘您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每個人上門談生意,動不動就要跟少爺提上花樓的事,幹麼啊!銀子多得沒處花,非得要當火山孝子不可!”
聽著晴兒氣嘟嘟的斥罵,白初蕊低頭一笑。“常爺怎麼答?”
“那還用說,當然是拒絕啦。”說到這,晴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側了側頭。“噯,姑娘,我剛才突然想到,常爺這一陣子是不是都沒來你這兒?怎麼我早上過來伺候您的時候,都沒看見常爺身影?”
白初蕊搖頭。“他都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