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後來明白了,那是因為我的傷是肖家給弄出來的。後來佟勇他們告訴我,我不在學校的那一個月裡,我與肖家的事情早已經在學校鬧的沸沸揚揚。肖家被滅的事情,更是有很多人猜到了與我有關。佟勇他們說,我成了學校無數人眼中的英雄,他們竟然對於我的作為拍手稱快,更有甚者直接向我伸出了友好之手。後來到宿舍才發現,宿舍裡竟然堆滿了禮物,那些全都是我的那些“崇拜者”送來的。
那些人的眼光那我很不自在。驟然間感覺身上像是爬滿蝨子一樣,一個字——癢,甚至連骨子裡都透著無盡的酥麻的感覺。
邱瑾和羅悅似乎意識到了我的不適應,她們攙扶著我,抬腳放腳的頻率變得快了一些。
高校長似乎已經在辦公室裡等了很久。見我們進去,他忙從他的老闆椅上站起來,“邱院長,來,來,來,裡面坐。”
高校長很熱情的和邱爸握過手以後,親自泡了四杯茶水,當走到我的身前,他刻意的停了下來,“吳璞同學,怎麼樣,恢復的還好吧?哎,其實早就想去醫院看你的,可是你看這一大堆事情忙下來,我還真沒有騰出功夫。你看這事弄的、、、、、、哎,不過還好,如今你終於出院了,到學校了就好,今後要又什麼不方便的你就直接來告訴我,我盡最大限度的滿足你的要求。啊,別客氣,一定別客氣啊!”
高校長一臉歉意的說完一大番話,那表情真摯的不能再真摯了。
人家一個校長既然都已經做到那樣了,我總不能一直坐在那裡裝大爺吧。雖然我知道他那一臉的肥肉裡沒有一粒細胞是真正真摯的在表達對我的關懷,但我也還是“很真摯”的回覆了他的關心。
接下來的戲便不需要我表演了,我只需要和邱瑾、羅悅安靜的坐在那裡做一個觀眾就好。
“邱院長,你看,吳璞作為我們學校的學生,可是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故,這是我們學校關注的不夠啊。在事情發生以後,我已經責令相關領導和老師做了自我檢查,個別領導和老師也在全校教職工大會上點名批評了。哎,我們學校學生出這麼大的事也是我這個做校長的失職呀。邱院長,我在這裡代表學校向你們家長道歉了,請你務必要接受我們校方誠摯的歉意。對於吳璞同學的事情,我們也深感痛心啊,如今這個社會的風氣實在是令人不齒呀,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敢把一個學生打成這樣,恥辱呀、、、、、、、、”
高校長一番話說的激情洋溢,表面上似乎真的是在表達著作為校方的歉意,可實際上,仔細聽他的話卻能發現他的每一個字眼其實都說的含糊不清。他一番話下來,竟然把責任全部歸結給了社會的黑暗之上。雖然不能否認我的事情更多的是咎由自取,是自己那股不成熟的衝動所害。但是作為校方,在我們與肖康健他們一夥發生衝突的時候,理論上就已經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但是聽了高校長的一番話,卻根本就沒有提到我在學校裡與肖康健一夥發生衝突的事情,他把所有的變故都劃歸到了校外。
“邱院長,學校就吳璞同學的事情已經部署好了善後的辦法,我說給你聽,你看一下,要覺得又不合理的就提出來,我們再議。首先是,吳璞同學被社會上的人無故毆打,我們調查了,吳璞同學幾乎是沒有什麼責任的,純粹是因為那些人的無理取鬧,所以吳璞同學不承擔什麼責任。這一點也請吳璞同學不要又什麼心理負擔。第二點關於吳璞同學缺席的這一個多月的課,我們已經安排了專門的老師補課,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務必要把吳璞同學耽誤的課程給不上去。第三點,關於吳璞同學今後的學習生活,因為傷勢還沒有痊癒的原因,我們也安排了專門的同學為吳璞同學進行幫助,一直到他能夠完全康復為止。我們安排的全都是責任心很強的學生,所以請邱院長和吳璞同學不要為今後的學習生活上的不方便擔心。那麼最後一點呢,就是關於吳璞同學住院所花費的醫療費用,我們校方將予以報銷百分之四十。本來學校規定放假期間出現的事故學校一律不負責任的,但是鑑於吳璞同學的事情太過於特殊,所以我極力在教職工大會上給爭取了這麼一筆經費。因為學校的經費也比較有限,百分之四十已經是我們的極限,所以也請邱院長諒解。”高校長煞有其事的拿著一張酷似檔案的紙張照著上面念著,但是我無意間瞟了一眼,卻發現從我那個角度看過去,那張紙竟然白的有些嚇人。
但是高校長竟然能夠對著一張白紙那麼頭頭是道,看來事先也是打下腹稿的,不管怎樣,我總是得到好處了的,雖然那好處究竟是衝著我還是衝著誰來的值得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