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也是排得上號的好手,若不然也不會被歐陽派出來做保鏢,此時同時對付一個二流身手的範飛,自然十拿九穩,範飛淬不及防之下,剛與憨牛對了一招,就被瘦猴點住穴道,僵在原地。
瘦猴伸手摘下他背上的揹包,摸出他懷裡的大半銀子,然後捏著嗓子,尖聲說道,“兄弟對不住了,趕路缺盤纏,在兄弟這裡借點兒啊。”
說完給憨牛使了個眼色同時退進陰暗處,幾個縱跳跑遠做個樣子,然後卻又立刻繞回來躲在了路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憨牛低聲問道,“侯兄,咱們不去救回小公子們了?”
瘦猴盯著那僵硬站在路中央的黑師弟,說道,“首領和夫人說了,不到危機性命的時候,咱們不能出手。”
憨牛伸手摸摸揹包,“那我把這包裹給小公子送去吧?”
瘦猴擺手呵斥道,“你這笨蛋,首領和夫人放小公子們出來,就是為了讓他們吃些苦頭,也明白一些世事道理,你把包裹送去了,他們照樣有銀子花,日日吃香喝辣,還怎麼吃苦?”
憨牛嘿嘿笑道,“我是惦記小公子,不知那院子裡是做什麼?”
“好像是個曲藝班子,我記了門上的名字,明日咱們打探一下再說,一會兒你去盯著這小子去哪裡落腳,我猜他出不了這清河縣,那姓苗的不是說還要回來匯合。我去那曲藝班子看顧兩個小公子,天亮時,咱們在客棧碰頭。”
憨牛應下,兩人就不再多言,過了不到兩刻鐘,那站在街心的黑師弟,終於衝破穴道,重新恢復了行動,跳著腳的大罵起來,“哪個找死的,黑吃黑到大爺頭上了,等我抓到了你們,一定點你們的天燈。”罵了片刻,他也知這麼久,人必定也跑遠了,再難追回,也就自認倒黴收了聲,摸摸懷裡,好再,那兩個江湖同道還算懂規矩,給他留了五十兩銀,也夠找個美嬌娘舒服上兩日了,於是抬腳向著花街而去。
憨牛和瘦猴隨後各自分開…
再說辛巴和誠兒兩人,白日騎馬趕路疲累,又吸了(被禁止),睡得極沉,完全不知道他們已經換了住處。
一個夢裡正揮劍殺上匪徒山寨,為民除害,一個則抬頭挺胸,聽得江湖老前輩誇讚其為後起之秀,江湖救星,兩人都是嘴角帶笑,美得可以。
結果美夢正酣,猛然卻覺身上一涼,兩人骨碌碌爬起來,驚見眼前站了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腳邊放這一隻紅木桶,手裡一條蛇皮鞭子正被抻得啪啪作響,再看四周,空曠的大屋,除了身下的木板床和一些爛稻草,再無一物。
辛巴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水,死死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前這一切還是沒有改變!
誠兒也同樣有些發懵,扭頭看看辛巴,問道,“咱們不是在客棧裡嗎,這是做夢?”
辛巴尚未開口回答,那大漢卻哈哈笑起來,狠聲說道,“小崽子們,天亮還不起來幹活,居然還敢要大爺親自來叫,你們可真是有功啊!”說著揮手一鞭就抽了過來,辛巴和誠兒立刻驚跳起來,腦子徹底清醒了。
兩人同時出口怒問,“這是哪裡?你是誰?”
大漢一鞭落空,心中惱怒,瞪圓了眼睛,“這是哪?這是曲豐園。至於大爺我,是你們的班頭兒,以後你們幹活兒如果敢偷懶,這鞭子就抽死你們!”
“你敢!”辛巴大怒,指了他鼻子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打本少爺,我折了你的手臂!”
誠兒也罵道,“到底是誰把我們送到這裡來的,我勸你痛快把我們送回去,否則要了你的狗命!”
“呵呵,”那大漢好似聽了什麼可笑的事,怪聲連連,“你們是大爺我花銀子買來的,還想走去哪裡啊,別做夢了,還要我性命?看大爺我先給你們點厲害嚐嚐。”
說著,他揮起鞭子又打了過來,誠兒和辛巴擺出招式,就欲上前將他擒下,卻在下一刻猛然發現,他們的丹田空空,居然提不起一點內勁兒,兩人驚恐之下忘了躲避,那鞭子就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們身上,疼的兩人一蹦三尺高,也徹底急了,一邊躲避,一邊怒罵,“你敢打我,我是逍遙王,我要滅你九族!”
那大漢把兩個小子逼向牆角處,狠狠幾鞭子打過去,看著他們身上的中衣被抽破,血跡滲出來,疼得直咬牙,嗤笑道,“逍遙王?我還王逍遙呢,既然這般尊貴,不在花都,跑這破地方來幹什麼,撒謊也不找個好的。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天王老子也要聽我的!”
辛巴和誠兒死死擠在牆角,互相對視一眼,彼此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