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相當不耐煩,當姚女士說出了要求,有生意上門,他當然不會推出去,可是他也並不貪心,他老實告訴姚女士:「這樣幾乎毫無線索地找人,可能一年半載都沒有結果,花費相當巨大。」
姚女士卻堅持:「你開帳單,我照單付款。」
小郭苦笑:「其實要找這個人,只要問令尊就可以,何必要委託我來進行?」
小郭的話說得很實在,而姚女士的回應更實在,她道:「我不敢問他,如果你感到在他那裡可以找出那個人來,就請你從他那裡下手。」
小郭苦笑:「難道你們父女之間,平時不說話的嗎?」
姚女士道:當然不是,可是有關這個人,我感到他有事情瞞看我。凡是有事情瞞人,就不想人家問,問了會老羞成怒,所以我不敢問。」
姚女士分析得很有條理,也和白素剛才所說姚董事長舉止失常相吻合。
小郭心想,有姚董事長這方面可以追查,要找出「那個人」來,也不會是甚麼難事,所以道:「好,我去查這個人……恕我好奇,你要找這個人,究竟為了甚麼?」
姚女士立刻回答:「我懷疑他和伯父遺體的頭部不是他的頭部有關。」
一聽到姚女士又說「他的頭部不是他的頭部」這種莫測高深的話,小郭哪裹還敢再說下去!
他立刻召來了繪圖專家,要姚女士儘量回憶她見過那個人兩次的印象,專家可以根據她的描述,畫出那人的樣貌來。
小郭說到這裡,我和白素齊聲道:「畫出來的人像呢?」
小郭立刻開啟一個夾子,遞給我們,夾子稟有那個人的晝像,分成正面、側面。
畫像看起來很粗糙,顯然是因為姚女士對那個人的容貌並不是很有印象,所以可以提供給繪畫專家的資料不是很多,看來專家已經竭盡所能了。
我看到的是一張普通之極,毫無特色,甚至於面目模糊的臉,這樣的人最麻煩,就算看到過許多次,當他混在人叢中的時候,還是不容易把他認出來。
小郭是找人的專家,他當然知道這一點,當時他要姚女士再記憶多一些,可是卻沒有結果,姚女士卻認為畫像很好,那個人看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小郭以為姚女士會離去了,可是姚女士又道:「找人這件事情比較容易,還有一件事情比較困難,也要委託郭先生——」
不等小郭問她是甚麼事情,她就接看道:「我想證實我的懷疑——」
才聽了半句,小郭心中就叫苦不迭,心想剛才完全沒有搭腔,以為可以逃過一劫,誰知道還是逃不過去!
姚女士略停了一停:「想查清楚我伯父遺體的頭部是不是他的頭部。」
小郭幾乎沒有叫救命,他忍住了氣,道:「小姐,姚教授的遺體已經火化,如何去查清楚他的頭部不是他的頭部?」
小郭在這樣說的時候,真想把頭撞同玻璃窗——他痛恨自己竟然會跟看姚女士說「頭部不是他的頭部」這樣不像是人話的話!
然而姚女士卻是有備而來——她一定是早已準備好了的說話,本來是想對我們說的,在我們這裡碰了釘子,就把話向小郭說了。
小郭說姚教授遺體已經火化,再也無法查證,本來無可反駁,可是姚女士卻道:「遺體雖然已經火化,可是如果頭部不是伯父的頭部,至少可以循兩個方向去追查,一個方向是:【。qisuu。】他的頭部到哪裡去了?第二個方向是:那個不是他的頭部,是從哪裡來的!」
姚女士的這種話,只要神經差一點兒不夠堅強,就會聽得神經錯亂。
小郭當然夠堅強,所以他聽了之後,想了一想,覺得姚女士的分析,很有道理,他開始有些佩服,覺得可以討論下去。
於是他問:「你的意思是,所謂「他的頭不是他的頭」,是說有人將姚教授的頭換了假的頭?」
姚女士道:「我沒有這樣具體的想法,我只是感覺到他的頭不是他的頭。」
小郭苦笑:「那次你使用望遠鏡觀察,看下來結果如何?」
那次使用望遠鏡觀察,我們都看不出有甚麼異狀來,也一直不知道姚女士看出了甚麼名堂。這時候小郭問了,姚女士道:「我觀察的結果是,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她還怕小郭不明白,更補充道:「就是感覺伯父的頭部不是他的頭部的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小郭吸了一口氣:「好,我們就假設姚教授遺體的頭部給人換了,先不管是誰這樣做和為甚麼要這樣做,就憑這個假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