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接聽。
她有些著急,攀爬到略高處看。
此刻的他,在哪裡?
哪裡?
在世界頂級殺手的眼中,沒有比此時此地更好的舞臺:罪惡都市,混亂人群;自顧不暇的遊客,以及,毫無防備的目標人物。
來來往往的中心,穆卻彷彿唯一一道靜止的風景,他停步於此,不能輕舉妄動。隱蔽的遠方高處,殺手的瞄準器在夜色下勾勒出一條隱秘的射線。射線末端,在穆的額心上印下一枚紅點。
對方身份不明,穆來不及思考其他,只希望她已走遠。
穆辨聽出,身後有人正在撥開人群,迅速欺近他。
他生平樹敵不多,想要他命的,區區幾個,猜都猜的出。
是子彈快還是他快?
答案已經揭曉——穆準確躲開來襲的子彈,倒下的是他身後一名無辜的路人。一切都在無聲無息間進行,那人倒下的同時,緊隨而來的殺手離穆已是近在咫尺。
穆猛然轉過身去。
殺手就在他眼前。
烏壓壓的人群頂端,“轟隆——”一聲,明亮的煙火炸響夜空。
煞那間天空耀眼明亮。
人潮洶湧中,殺手的槍口已經要抵上穆的身體——
雛視力那樣好,依舊沒能在人群中找到他,遠處的高樓頂層這時開始燃放煙火,熱鬧非凡的場面,煙花爆破的聲音充塞耳膜。
可就在這樣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中,雛身後的巷子裡,有人在毆鬥。
揮拳嚯嚯的聲音,以及一聲又一聲痛苦地悶哼。暗無天日的巷子深處,幾個壯漢圍毆一人,雛從不多管閒事,更何況她此刻還焦急著找人,只當一切充耳未聞。
幾個壯漢不一會兒揍得盡了興,擄走了那倒黴人的皮夾,一身戾氣地從巷口走出來。
正走過雛身邊。
為首那人將皮夾中的錢盡數抽出,皮夾被扔到一旁,正滾到雛的腳下。
雛並未在意,餘光瞥了眼那皮夾。正要轉移視線,剎那間卻是眼睛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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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思議地盯著皮夾中那張身份證件,一瞬不瞬。
好半天才晃過神來,她恍然搖搖頭,低眉想了想,卻耐不住心中翻湧,慢慢撿起那皮夾,轉身走進巷子裡。
那個滿身血汙的男人縮在牆根處,痛苦地低喘,沒有發現有人在靠近。雛站定在他面前,許久不能成言。
他這時才發現這個靠近的女人,但卻只是瞧了瞧女人華貴的鞋尖,便側身,撿起旁邊一包白粉,扶著牆壁站起來。
雛看到了那包白粉,她知道那是什麼,而這個人的側臉,她也再熟悉不過。
他已經趔趄著快要走出巷口了,雛在身後猛地叫住他:“伊藤良一!”
雛見他背脊明顯一頓。她心中忐忑,正要上前去,他卻突然快跑起來,轉眼間消失在拐角。
雛追過去時已經不見了他人影。
這個突然闖進她的世界、又突然消失的男人……
為什麼見了她要逃?還有首領,他也和她走散了。如何是好?雛剛才看見那幾個壯漢進了家酒吧,只能試著循這一條線。
她再一次撥首領的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她留了口信,進了酒吧。
雛隻身進入,在地下酒吧找到那幾人。
她向他們詢問伊藤良一的下落,幾個男人不回答,只邪肆地笑,上下打量這個尤物,目光摻雜。
雛不願與這些人多費口舌,直接摸出槍來拍在吧檯上。
她的手強勢地扣在槍身上:“知道下落的話,告訴一聲。”
“他賒了我們一大筆賬買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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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萬萬無法把毒品與那樣一個純良的學生聯絡在一起,可之前她也親眼所見他懷揣一包白粉。
雛把身上攜帶的現金全部翻出,倒在這些人面前。他們惡質地相識一笑,收好錢,派一人帶她去。
這人領著雛在暗巷中走了很久,來到一家有些簡陋的二層酒吧,一樓有人小賭,烏煙瘴氣,二樓分為小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