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們連雪狸都不認得,“這樣的藉口講出來不怕貽笑大方嗎?活物?什麼活物?是蝴蝶還是蚊蟲?”我冷冷地掃視著他們。
“是它。”一個侍衛轉過身去想要指出雪狸,但是此刻雪狸早已經窩在我的袖子當中,又怎麼會被他們抓到呢。
“可笑至極!”我低喝,“你們幾個侍衛藉著太子殿下平日裡器重就目中無人,連維亞側妃也敢染指!”
“姑娘莫要無中生有,卑職幾人向來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絕對不會作出如此不忠不義之事!”站在前面的侍衛較之其他二者鎮定許多。
“怎麼?你們以為這一屋子的奴才丫鬟都是睜眼瞎嗎?”我淡淡掃視遠處三三兩兩往這邊偷窺的下人,“維亞側妃衣衫不整,而你們卻自稱是抓活物,那我問你們到底是何活物,你們卻又答不上來。我看你們跟在太子殿下身邊也有些年歲了,不至於連常見的活物都叫不出名字吧!”
維亞早就被嚇得面色慘白,講不出話,為首的那名侍衛神色複雜地看向我,“其他人誤會也就罷了,姑娘一直就站在這裡沒有理由看不見那活物的。”
“活物?”我隨意地掃視了一週,“是啊,若是這件事被太子殿下知曉了,我就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還望姑娘高抬貴手。”三名侍衛齊齊跪在我身前。
“與人方便,即是與己方便。”我慢騰騰地開口,“此番我想去給太子妃請個安,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若是幾位能與個方便,那麼今天這件事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該怎麼說我一個字也不會吝嗇。反之,我得不了方便,那隻好大家一起沒好日子過了。”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欲往大殿走去。
為首的侍衛咬了咬牙,“還請姑娘早去早回。”
我笑吟吟地轉過頭,只見一個爽朗的笑聲從殿外不遠處的林子傳來,“阿寶黛姑娘就是換了副普通的皮囊嘴巴還是一樣厲害啊!”此人不正是李管家嗎?!
我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我要見龍厲。”
“此處不是晉隆厲王府,而是西商的太子府。”李管家有禮地道。
我該早想到才是!布庫娜的丈夫明明是龍厲卻轉眼變成易恆,出京之後龍厲就不知所蹤,他不是不知所蹤,而是換了身份換了名字活著罷了!
“那我可以見見太子殿下吧。”我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欣喜一閃而逝,留下的是濃濃的惱怒,“難道還能一輩子將我囚禁在這裡嗎?”
“殿下國事繁忙,晚些回府自然會來與姑娘相見。”李管家淡淡地道。
“那我現在要去見布庫娜,李管家是準備攔著還是放行?”
“太子妃娘娘母女和睦,怕是並不樂意見到姑娘。”李管家沉聲道。
墨黑長髮拂過我的臉頰,只剩下我了,只有我是一個人,遺世獨立。我默默無語地走進大殿,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見到龍厲,不,現在他不是龍厲,他是西商太子易恆。
我心裡如針扎般難受,不由冷聲道,“不知太子殿下扣留他國重臣意欲何為?”
龍厲的眸子深不見底,他不言不語,只是定定地望著我。“阿寶黛,你終於回來了。”許久,他才溢位嘆息。
我皺眉,“我不是阿寶黛。”
“本殿不管你是誰,從今往後你便是本殿的女人。”龍厲身來定定地道。
“龍厲,不要讓我恨你!”我幾乎咬牙切齒,想起他成群的姬妾,想起大漠胡女》中對他夜馭數女的記錄,“你沒有這個資格。”我傲然地抬起頭,直直地盯著他。
“既然你還稱呼本殿一聲龍厲,那就應該知道你是本殿的什麼人。”
“你到底是易恆還是龍厲?”我眯了眯眼。
“這個重要嗎?”幾年的功夫更為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增添了成熟的魅力。
“的確不重要,但是如今你不是龍厲,而我也不是阿寶黛。”我沉吟,“而且我是晉隆二品御臺,我永遠都不會是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這次晉隆戰敗,龍浩許本殿十五城,但是本殿沒有要。”龍厲閒散地道,“你知道本殿拿十五座城池換什麼了嗎?”
我緊抿下唇沒有吭聲,但是心裡卻隱隱不安。
易恆走進我,勾起我的下顎,“本殿換了晉隆二品御臺範慧琴,此人遠走胡族,意圖破壞西商和胡族的結盟,可惡至極。”易恆眼睛危險一眯,“你說本殿該如何處置他?”
我一驚,但是嘴上依舊平淡,“我可真是受寵若驚,竟然抵得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