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用的草藥和紗布取來,用自己拙劣的包紮技術將龍厲的傷腿裡裡外外裹了數圈,直到沒有血跡滲出才善罷甘休。
我虛弱地跌坐在一旁,卻見吃力地將那匹雪狼的屍骸往洞外拖去。我不明所以,方才就注意到它的怪異了,我幫助它拖著雪狼往洞外走去。一言不發帶著我往山洞背後繞去。
卻見一尊新墳孤孤單單地矗立的一望無際的雪地裡。
我跟著它將那個新墳刨開,果然不出我所料,安然長眠於此的是頭狼,而今日這匹義無反顧地替頭狼報仇的母狼會是頭狼的伴侶嗎?
我照著的意思將它們合葬在一起。
張赫之回來見到昏迷不醒的龍厲只是重新幫他處理好傷口,昏迷了兩天,龍厲終於醒了。
無視他傷痛的眼神,我只打算履行約定呆完這三個月,然後離開,“殿下若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喚我。”
龍厲苦笑,“三個月現在只剩下一個月,我能和你做個交易嗎?”
“殿下若是有什麼要求只管吩咐便是。”我滴水不漏地答道。
“你一定要如此對我嗎?”龍厲沉痛地盯著我,“只因為我的腿沒有真的廢掉你就要這樣懲罰我嗎?”
我一愣,我到底在氣什麼?我是氣憤他欺騙了我還是氣憤自己把持不住心神?醒來的一瞬間看到他好好地站在身前,我失望了嗎?沒有,一閃而逝的欣喜被來勢洶洶的怒火所淹沒,但是不可否認,我在醒來的一剎那以為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個美好的夢。
“在這一個月裡,我們放開所有的一切,簡單的生活好嗎?”龍厲又試探地道。
我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計前嫌,在被你欺騙之後對你付出真心,對你真心相待,你,是這個意思嗎?”
龍厲頓了頓又補充道,“既然你對我並不是心悅誠服的,那麼拿出你最真實的一面來對待我,就算是恨。”
我靜靜地看著龍厲,“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演戲,既不要像現在這樣對你恭恭敬敬,也不要像前段時間一樣,有意的,跟你親密無間?”
龍厲並沒有發現我說出這番話時的艱難,他誠懇地點了點頭,“我不希望我們一直貌合神離。”
我懶懶地眯著眼睛打量他,“我不知道殿下是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提出這個要求的。”
“這樣對我對你都好,難道不是嗎?”龍厲皺了皺眉,“我不希望那種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不自知,反而沾沾自喜的感覺,那真是糟透了,我一回想起來,那樣的自己讓我覺得很難堪。”
“該有如此感覺的是我吧!”我冷冷開口。
“我說過,我沒有……”
我打斷他,“龍厲,換做你,你能做到嗎?我們都是自私的人,誰先付出真心誰就是輸家,所以,不要拿你做不到的事情來要求我。”
“我並沒有要求你,只是請求。”龍厲淡淡地道,“如果這不是一個賭局,那又何來輸贏之說?”
“既然是請求,那我想我有權利拒絕。”我笑靨如花。
“你覺得跟我做對很有趣嗎?還是你覺得我一直用權勢壓迫你,所以你才要處處防備我?”
我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講得如此直白,“若是我是主導的那方,我可能也能慷慨的對你真誠相待,可惜,我只是弱者。所以,我不可能像你一樣想出這樣一個天馬行空的約定。”
“那若是我把主導地位交給你呢?”
“什麼意思?”我皺眉。
“就是字面的意思。”龍厲的眼裡閃過算計的光芒,“在這段時間裡,我聽你的。”
“任何事嗎?”我不由地問。
龍厲莞爾一笑,然後托起我的下頜,“只除了一件事……”他頓了頓,“如果我想吻你的話,不會也要事先徵求你的同意吧。”
“你敢!”我無端有些心慌,臉上發熱,不自覺地將眼神移開。說了一句很發傻的話。
邪肆的笑容溢位唇畔,“你是覺得我不敢問你?還是覺得。我不敢吻你?”
低沉的笑聲像來自地獄深處的蠱惑,幽幽地在我耳邊響起。龍厲的臉瞬間在眼前放大。先是輕點,接著越來越激烈的吻帶著他純然男性的灼人熱度覆蓋了我地神經。
可是唇齒間淡淡的麝香氣息麻痺了我,只細細密密地喘息著,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別的什麼。
軟軟地癱在他的手臂中,忘記了推拒。我看到他很長很長的睫毛下閃動著迷醉之意的眼眸。
“我已經邁出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