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歡的事,然而現在想想,也許是為了一心奪位,將自家這個沒心眼兒的兒子支出去也不一定。
越是這麼想,聞峰的心裡就越發酸澀。
“好啊,那兒子按雙份價格收了去!”
“不行不行!”千歌一聽,忙噘著嘴打斷道,“不能因為是岳母提供的藥材就把收價提了呀!這般厚此薄彼,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也不好呀……”
聞淵直接戳破某人的小心思,戲謔道:“是啊,白白多流出去不少銀子喲!”
千歌兩眼微閉小臉一抬,大有“正是這個理兒”的樣子。
“唉,母親,這事不怪我了,家裡的收入開銷都是由眼前這位做主的。”
聞淵嘆了口氣,臉上笑意更濃,千歌保持原狀。聞峰見狀,之前的霾總算掃走了些,面上揚起一抹笑容。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怡王爺又是個自己有主意的,這些子破事兒全由王爺自己做主吧。
母子又私下裡說了些話,聞淵才同千歌依依不捨地回府。聞峰確認聞淵一切安好,聞淵知道聞峰應下千歌託的事,但是見母親表頗為勉強,也不多問,只等上馬車後問千歌。
千歌揉著聞淵修長的手指,笑道:“回府再說。”
回到王府,聞淵按照往常的習慣先行洗漱去,千歌在書房左手托腮右手執書,像是在看書,又像是在打發無聊的時間。
“咚咚咚。”
房門敲響,千歌動作不變,眼神倒是涼了,朗聲叫人進來。
“王爺,東西已經拿來了,就在屬下房間裡。”
來人正是青巖,恭恭敬敬地稟報著。
千歌道:“退下吧,還是老樣子,此事別讓王妃發現。”
“是。”
青巖應聲而退,掩上房門轉瞧見緩步而來的聞淵,因為心裡發虛微微一顫,接著向聞淵行了禮,這才弓著子離開。
聞淵聞到空氣中隱約的不同氣味,心裡奇怪,再等仔細聞時,氣味早就在空氣中飄散,遂不再思索,笑著進了書房。
當夜,他向千歌再次問起時,她就將自己與聞峰的對話大概轉述一遍。
“那小瓶東西是什麼?”聞淵皺眉,直接問到關鍵點。
千歌尷尬地轉了轉眼珠,回道:“咳咳。從墨青那裡拿的,一瓶毒/藥。”
“什麼?!你要給太女下毒?!”
“當然不是!”
千歌湊到聞淵耳邊。壓低聲音將一切解釋清楚。
謊言,就是在真的大環境裡饞上少量的假;偽裝。就是要讓所有人認為這樣的自己是真實的。千歌自認為演戲功夫不淺,但是僅僅她一個人的努力當然是不夠的,她還要有幫手,也就是傳說中的“托兒”。這個“托兒”非聞峰莫屬。
聞峰的親兒子是自己的正夫,自己一步登天,她也必然跟著平步青雲,這麼大的利益相關,要是不好好借用聞峰這枚棋來降低自己陣營中人與其他陣營中觀望人群的防備心可就虧大發了。
也正是因此,聞峰必須是自己陣營的人。也必須對自己“效忠”。要做到最真實的效果,就只能將聞峰一併瞞下,反正只要以後自己不讓岳母去做出格的事,岳母也不會遭禍的。
自己要是對帝位有野心,如果對太女不做些謀逆之人該做的事那就說不過去了,連東方旭那個間接利益相關人都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她這個直接利益享受者也不好站在一邊袖手旁觀不是?所以才有了送毒/藥這麼一說。
反正瓶子底部有提示的,大皇姐看了那個要是還讓大姐夫喝下去的話,那就不是自己的問題了。估計就是……唔,內部矛盾,妻夫反目,一屍三命?
“所以你也別告訴岳母這些事。全當自己不知道就好。”千歌不放心地再三叮囑道。
聞淵微皺眉頭,依舊不大安心:“會不會不安全?”
“最不安全的可不是她,而是你!”千歌笑著捏了捏聞淵的手指。“俗話說得好,不知者無畏。我們妻夫本是一體。我自然不去瞞你,就怕你沉不住氣。將這些利害關係都告知岳母。要是岳母演戲的時候稍微出了紕漏,那我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聞淵點頭:“我都明白。”
千歌笑了笑,側著子懶懶地環住聞淵的腰際,閉目養神,卻難以入眠。
說起來,自己已經跟那些人打了不短時間的交道,對她們也算有所瞭解。有些人著實有才,偏偏在低位,生不逢時,這一類以武官為主。和平年代不打仗,她們很難像文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