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回著話,腦中浮現地卻是昨晚那讓他震驚的一面以及千歌的一句醉語,不多看了千歌一眼。
“怎麼了?”千歌剛好抬頭,對清兒那一眼表示莫名其妙。
“回下,沒什麼。”
“哦?難不成你被本下的美豔外貌迷住了,所以不由多看了一眼?”千歌壞笑著開玩笑。
“……”
清兒翻了個白眼,這世上有幾個女子以美豔自稱還沾沾自喜的?!“下莫忘了下午要去皇上那裡謝恩的。”
“忘不了!”
終於能自由了!
千歌嘴角揚起,一個絕美的笑容輕易綻放。
千歌精心選了時間才去的養心,千鳳依舊端坐在書桌前低著頭批閱摺子。見千鳳認真的樣子,千歌也不忍心打斷,自己悄悄挪到矮榻去。只是走近時見到那一堆隆起的奏章,千歌五官又忍不住皺在一起,卻又不好發聲抗議,只能糾結著自己的五官。
“呵呵。”
千鳳一抬頭,就看見千歌苦大仇深的樣子,實在是忍俊不。
“母皇!”千歌猛看向千鳳,眼裡好似含著淚水,“兒臣頭暈,看不了摺子!”
“少來,”千鳳完全不吃這一,“歌兒,你睡了一個上午,這些都是你下午的任務,我沒把上午的任務加上去就算是體貼你了。”
千歌撇撇嘴,深深覺得自己根本應該在上賴一天再說的!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只能認命。完事之後,千歌把自己批的一摞重重地放在千鳳書桌上以表達自己的不滿之。
千鳳也不介意,只是縱容一笑後隨口問了句:“歌兒,哪個摺子給你的印象最深?”
千歌撇撇嘴:“母皇,以後能不能讓那些大臣別寫歌功頌德的摺子了?滿篇吾皇英明,盛世繁景,您也不覺得虛偽?真正的盛世繁景不是從臣子口中說的,而是從百姓生活中感悟到的,從百姓口中說的英明才是英明,盛世也才是盛世。”
千鳳面色一凝,低下頭陷入沉思。再抬頭時神色已然認真起來:“歌兒,你認為官員貪汙應當如何處置?”
“必須嚴懲不貸!”
千歌脫口而出,思索片刻後說道,“兒臣覺得,人中貪婪的一面一直都存在。作為官府人員,尤其是朝廷要官,若是這點自控都不能保證,又如何保證其對百姓會怎樣?甚至是對我們大金國的忠誠度?如果朝中有這類人,兒臣覺得揪出典型,殺一儆百是個不錯的辦法。然而請恕兒臣直言,試問歷朝歷代有哪個朝代是絕對清廉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為了一己私毀了自己的前程,只能說是那些貪官得不償失了!”
千鳳直視千歌許久,忽而展顏一笑:“歌兒果然不負母皇的期望,有件東西母皇要送與你,明上午記得來取。”
千歌“哦”了一聲,本來還高興,但是又不解地撓撓頭,難不成送自己東西還得挑良辰吉時麼?
“還有,歌兒明起批摺子的數量減半,但是要和惠兒一同上早朝,”千鳳的笑容裡多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算計,“若是不來的話,摺子份量有增無減。”
千歌聞言苦了小半天的臉,這才不不願地點頭。
這時千鳳笑容傾向和藹:“歌兒,你的王府已經在著人修葺了,想來你生辰前就能完工。不過畢竟是你將來住的地方,你要是有自己的想法就去跟人說,知道麼?”
“是,謝母皇!”
千歌心又好了些,甜甜地笑道,“本來就是來謝謝母皇的,結果一不小心給忘了。”
“今年就是你十五歲的生辰了,母皇為你辦完這次生辰宴你就要成人了啊……”千鳳揉了揉千歌的腦袋,有些傷感地道,“當年你還小,賴在母皇背上,怎麼都不肯下來的狀彷彿還在眼前……”
千歌囧了一下,笑著說:“母皇,兒臣長大了,可以為您分憂了,不是更好麼?”
“說的也是,只是母皇時常想起你小時候調皮的樣子來,”千鳳有些不捨地說,“生辰過後你就搬去宮外吧。”
“是,母皇。”
千歌應道,以低頭的動作掩飾住自己再次狂喜的笑容。
艾瑪!要是每天都這樣,一會想哭一會想笑,跟過山車似的,肯定遲早得精分啊!
☆、六十七.樂極生病
回到皇女所,千歌等了許久也不見聞淵過來,於是問起清兒,清兒卻回答聞淵早在上午便已來過,在千歌安睡之時把的脈,斷出脈象與平無異就離開了。千歌一陣疑慮,聞淵平都是等自己睡醒再診脈的,今天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