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去找他,他會第二天就跑回來b市這邊麼?”安長埔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我當時聽說他跑到單位來想要給你辭職,氣得不行,所以咱們兩個從f市一回來,我就趕緊打聽了一下,發現他果然沒死心,還在c市‘守株待兔,的等你回來呢。”
“你的意思是,你從還在f市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那件事了?”這倒是秦若男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她還因為覺得丟人,一直試圖對安長埔遮掩,沒想到安長埔居然比自己還更早知道。
“其實如果不是田蜜那個傢伙說走了嘴,這件事我們是想要瞞著你,不想讓你知道的,怕你知道以後生氣著急。”安長埔無奈的說,從頭到尾他都知道田蜜絕對不是一於保守秘密的人,只是沒想到秦若男才剛回來,她就那麼快說走嘴了。
“那你是怎麼把我爸給勸回b市來的?”秦若男嘴上說著“勸”,實際上心裡很清楚,以她父親的性格和當時的狀態,靠勸說,尤其還是由安長埔來做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安長埔撓撓頭,有點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秦若男,一想既然話趕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索性就實話實說好了。
“我原本也有點拿不定主意,{希望能夠幫你擺平這件事,又不知道該從何入手,陸博士給了我一個建議,讓我考慮到你父親一貫的霸道性格,採用以暴制暴的方法。”安長埔說。
“以暴制暴?”秦若男被嚇了一跳,略微有點懷疑的打量了安長埔一遍,“你所謂的以暴制暴,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去找他談,希望他能回b市,不要再繼續留在c市糾纏你的時候,隨身帶了塊磚……”
安長埔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秦若男差一點點就沒能聽清楚他說的話,等她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之後,驚訝的下巴都差一點掉下來:“你……你帶塊磚去幹什麼?”
“我最初也有顧慮,沒敢用陸博士給出的主意,就心平氣和跟他談判,希望他能聽勸,見好就收,但是他聽不進去,所以我就告訴他,我這個人平時脾氣雖然還不錯,但是假如有人想要搶走我愛的女人,我也什麼都做得出來。你爸他不怎麼相信我,所以,我就把磚從口袋裡掏出來,當著他的面給他表演了一下徒手劈磚,然後告訴他,誰要敢跟我搶女朋友,我就把誰的腦袋當成那塊磚來劈!”安長埔感慨著說,“我跟你講,以前我挺看不起那些表面逞兇,實際上特別慫的那種人,結果自己試了試才明白,其實裝惡人也挺考驗演技的!”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徒手劈磚的絕活兒?”秦若男聽安長埔說了那塊磚的用途之後,心裡稍微踏實了一點,卻依舊忍不住好奇。
安長埔有點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我不會,那塊磚是我提前砸成兩半,然後又給粘回去的,稍微用點勁兒一敲就斷,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生怕出了差錯,我把那塊磚從兜裡掏出來的時候磚就已經斷開,那我可就沒戲唱了!而且你都不知道當時你爸的那個表情,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塊磚,還特意往後挪了兩步,就好像怕我會逼他用頭破磚似的!”
秦若男雖然心裡還很擔心母親,聽了安長埔說的這些,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方面她不得不承認,陸向東的主意其實是對的,父親一向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所以安長埔一說,她就能夠想象出父親表面逞強,心裡卻感到畏懼的樣子,並且也很清楚,如果安長埔不是按照陸向東出的主意,“以暴制暴”的嚇住了父親,他也不會那麼快的離開c市。
另一方面,為了維護自己,安長埔不顧破壞自己一貫溫文爾雅的紳士形象,在父親面前裝起了凶神惡煞的狠角色,這也讓秦若男覺得一顆心好像泡在溫泉裡一樣,暖融融的。
兩個人開車離開秦若男父母家,找了一家旅店安頓下來,兩個人原本以為在秦家能吃頓晚飯,沒想到巧遇了仲家父子,又和秦父鬧得不亦樂乎,晚飯自然也沒有了著落,好在秦若男畢竟是個地地道道的b市人,她帶著安長埔找了自己學生時代就很熟悉的餐館吃飯,兩個人也順便到她上中學的地方轉了一圈,秦若男給安長埔講著自己上學期間的事情,一路漫步走回住宿的旅店,可能是聊天比較愉快,原本堵在秦若男心裡的大石頭好像減輕了一些分量。
晚上回到旅館之後,秦若男又給家裡打了一通電話,她知道,父親正在氣頭上,是不會去接自己的電話的,所以並不擔心會在電話裡再次吵起來,電話響了沒幾聲就被秦母接聽了,秦母說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可能是知道女兒擔心自己,她告訴秦若男,她沒有事,他們走之後秦父心情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