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用的。”
說完兩人笑倒在樂鑫床上。
連玉平靜地喝完手裡的涼白開,上前兩步撐著樂鑫床位上的欄杆低頭問她們:“你倆笑啥呢?”
宿舍裡立刻安靜下來,其他人全部扭頭看向她們三個。
樂鑫和許靜往床裡挪了挪屁股,離連玉稍微遠了點。
樂鑫:“我笑我的,跟你沒關係。”
許靜:“你幹嘛這麼兇?”
“不幹嘛,好奇問一問。”連玉掀起眼皮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想起連心的叮囑,她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事不過三,這是第一次。
過後高穎發現了葛婷留在窗臺上的草籽娃娃,她放了張面巾紙在包裝盒上,用兩根手指捏起來問:“好像是葛婷忘了拿,你們誰要?”
她那姿勢好像手裡捏著的是條豬大腸,誰看見她這個樣子敢說自己要,幾個人紛紛搖頭。
連玉說:“給我吧。”上次逛街她和葛婷楊思思三個人一起去的,每人買了一個草籽娃娃。楊思思的放在教室裡養著,她的剛剛澆水兩天,剩下葛婷的那個怪孤單的,乾脆她都收編了吧。
連玉接過來直接把包裝盒拆了扔掉,將絲襪包裹草籽做成的娃娃泡在洗腳盆裡浸水,第二天完全浸溼後襬在窗臺上曬。
可能她和葛婷的運氣不好,上當受騙了,楊思思的草籽娃娃都能用剪刀整理造型了,連玉的那兩個還沒任何動靜。她想起王金秀澆花的時候愛用黃豆泡過的水,甚至還跑去校外買了兩把黃豆回來泡上。
可惜還是起不到一點作用。直到有天她在給草籽娃娃澆水的時候無意間摸了娃娃頭一下,發現竟然是熱的。
連玉盯了娃娃半晌,抬手把它們扔進垃圾桶,心說這是第二次。
有一天連玉邊吃泡麵邊琢磨事,可能分心的緣故,一個沒注意嗦面的聲音有點大。
高穎皺眉不滿地對她說:“吃麵就吃麵唄,為啥非得那麼大動靜?你用勺子接著點。”
連玉哦一聲,“知道了。”
晚飯食堂賣土豆燉牛腩,宿舍每人打了一份回去吃。
剛出鍋的牛腩簡直香飄十里,又熱又燙,連玉把米飯和菜混在一起,一邊攪拌一邊吹氣給飯菜降溫。
又是高穎,“為啥你吃飯的時候總是動靜這麼大呀?”
連玉在全宿舍或驚訝或為難或是準備看好戲的眼神中放下筷子,閉了閉眼睛,“你是不是忘了,中午那會兒我已經給過你一回臉了?”
這下包括高穎在內,全體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連玉。
高穎的胸脯鼓了又鼓,嘴巴癟了又癟,蘊了半天氣還是沒能蹦出一個字來,最後她把飯盒一推,捂臉跑去對面宿舍哭去了。
整頓飯宿舍裡再沒有一個人說話。
飯後去盥洗室刷飯盒的時候楊思思小聲對連玉說:“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又不是舍長還什麼都管,監獄都沒她管得多。”
連玉心說可不是麼。要不是看在老鄉的份上,早在高穎試圖讓她走路步子小一點、說話聲音細一點、買雙高跟鞋的時候她就翻臉了。
她親姐都沒嫌她不夠淑女,一個舍友竟然還想騎到她頭上教她怎麼做人,不知道的以為她大她三十歲而不是三歲呢。
真是給她臉給的多了。
已經過了半個學期,同學們該熟悉的早就熟悉了。高穎屬於特別會打理人際關係的那類人,班裡一共四個女生宿舍她就沒有不熟的。讓連玉撅了一頓的第二天她就收拾行李搬去對面的女生宿舍住了,班主任也沒發表意見。
高穎搬走的那天晚上熄燈後的閒話時間,樂鑫拍著床欄不住叫好,“可下走了,我要是知道一句話就能把她氣跑我早說了,這下咱們宿舍寬敞不少。”
許靜悠悠嘆了口氣,說道:“可惜該走的沒走。”
沒人接茬。
連玉都快睡著了,樂鑫又忽然輕聲叫她名字。連玉一下驚醒,以為自己聽錯了就沒出聲,過了好一會兒就聽見樂鑫說:“她睡著了,聽不見。”
連玉:……
葛婷和楊思思是老鄉,平時兩人幹啥都一起。葛婷退學後楊思思今天跟這倆摻和一下明天跟那倆親密一下。高穎換宿舍之後連玉在宿舍裡就成了孤家寡人,於是楊思思盯上連玉,倆人結了伴兒。
週末出去閒逛的時候楊思思小心翼翼地問連玉:“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宿舍人好像不太對勁?”
連玉在心裡暗歎一聲,可下發現比她還要遲鈍的